姚瑾听到他的话微微抬了一下头,并没看到擎苍的注意力,便重新低下头轻轻弹了擎逸的脑袋一下。
看着擎逸因为吃痛捂住脑袋的模样,姚瑾笑的更欢了。
“小小的脑袋整日里想的都是什么。”
擎逸脸上顿时浮现不服,低声说道:
“肯定是,皇兄明明知道我功课不好,也不爱念书,以前从来都没管过我,可今日我就和你说了一会话,皇兄就故意为难我!”
姚瑾微微挑了一下眉,听完倒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她没谈过恋爱,仅有的爱情知识也是从里得来的。
再抬头,猛地落入一双黑色的眼眸之中,不过这眼睛的主人却不是擎苍,而是擎苍身后的那人,萧崇。
心慌的感觉瞬间袭了上来,姚瑾快速低下头,刚刚她好像在萧崇的眼睛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占有欲…
可一想到自己和萧崇的身份,贵妃与大太监,想想就刺激…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姚瑾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然后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个宫女的独舞,以绸绫化作剑,在场中翩翩起舞。
姚瑾捂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然后轻轻拍了拍。
“姚瑾,难不成单身太久,对这假太监都起了心思?”姚瑾自言自语。
“不行!”姚瑾握紧拳头,然后目光坚定了起来。
如果萧崇只是一个单纯的假太监,自己还可能会抱有点旖旎心思,可问题是萧崇和擎苍是一对啊!
她实在是做不出拆散别人姻缘这种事情…
“难道是单身太久,有些…思春了?”姚瑾心底暗自怀疑。
虽然这个姚瑾才十六岁,但现实里的姚瑾都已经二十三了,所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可能。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姚瑾丝毫没注意到中间跳着舞的女子离她的方向越来越近。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眼中只有那粉色的绸绫向她袭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可以将绸缎作为武器。
这时候在场的人也反应了过来,擎苍看的心头一震,就要出手。
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觉得身后一阵风吹过,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后的萧崇早就不见了踪影。
主子亲自出手,他就不用操心了。
萧崇在飞出去之前先将茶杯丢了出去,然后直接打在女子的手腕上,瞬间绸缎的力气被削去大半,气势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凌厉。
下一秒,萧崇已经站在姚瑾面前,一手拉着她向后飞去,一手拉住女子的绸缎。
变故仅仅发生在几秒之中,等众人反应了过来,女子已经被萧崇挑断筋脉,卸下下巴躺在姚瑾脚下。
“来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审问,敢在太后生辰当天行刺,究竟何人指使。”擎苍坐在高位冷漠的开口。
这一变故已经让宴会彻底没有了兴致,太后的脸色格外的黑,然后心底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姚瑾身上。
“萧总管不解释一下吗?”刘苏乔突然开口,询问的目光看向萧崇。
内宫的太监是不允许识字学武的,所以…萧崇的身份暴露了。
姚瑾下意识开始紧张,隐瞒身份,可是死罪!
可萧崇没有丝毫的慌乱,仍然挡在姚瑾身前。
就算他知道姚瑾可以自己解决刚才的危险,但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出了手,即使这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奴才确实不是太监。”萧崇一拱手,站着回答。
姚瑾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萧崇好像至始至终都没跪过任何人,除了自己…
就算在擎苍面前,他也一直都是站着的。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姚瑾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陌生的情绪有些让她不知所措。
旁边的魏紫在听到萧崇承认他不是太监的时候直接一个机灵,然后眼睛瞬间睁大。
再看看萧崇和自家娘娘的站位,一种猜测不由的从心底升起,直接将她吓傻了。
曾在给姚瑾收拾床铺的时候,她就察觉到过一根不是娘娘的头发,当时并未当回事,可此时…
使劲压下心底的慌乱,魏紫悄悄深呼吸几口气,大脑飞速运转。
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娘娘和萧崇的事,大不了她就说和萧崇私通的那人是她!
姚瑾不知道自家大宫女的思维扩散的如此之快,甚至连怎么相识怎么勾搭在一起都编好了。
太后听到萧崇的话直接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其他妃嫔也被震惊的睁大双眸。
“皇上,这是欺君之罪!”太后义正言辞的说。
萧崇跟着擎苍出入各个宫殿,现在知道他不是太监,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这些妃嫔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过和其他人不同,柳怡倒是显得镇定无比,嘴角甚至还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这群蠢货,要是皇上不知道,萧崇怎么可能隐瞒的这么好,现在一个个还义愤填膺的追责。
擎苍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