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婉钥不安地点了点头。
站在古曲河身边一个跟古曲河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打量着古婉钥说道:“古老爷最近终于都肯带婉钥出来见见大家了!”
古曲河商业式地笑了笑,“老李,你这话有几分责怪我的意思啊!”
李涛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古老爷平时将女儿藏得深都不给我们看,今天难得肯带婉钥出来商界晚会。”
说着他又继续打量着古婉钥,“平时少见都不察觉,今天一见,婉钥简直就是像仙子一般好看。”
古曲河笑着拉过古婉钥的手说道:“婉钥,这是李涛李伯伯。”
李涛微笑地看着古婉钥,等待古婉钥对他打招呼,但是古婉钥依旧只是怯怯且不安地看了看他之后又沉下了眼眸,良久都没有再做出别的反应。
李涛的笑容渐渐僵住,但是这里毕竟是古家的主场,是古曲河的主场,他也不能对古婉钥的失礼有所不满。
古曲河大概是猜测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他说道:“我女儿平时接触外面接触得少,人多的地方会见生,见笑了。”
李涛用笑化解了自身的尴尬,说道:“没有关系,新一代有新一代的作风。”
李涛离开之后,还有不少人上前来跟古曲河打招呼,古婉钥虽然害怕,但在古曲河的要求下,也渐渐地开始学着跟别人打招呼和周旋。
从紧张害怕到慢慢放松,一切都理所当然得毫无破绽。
宓秋招呼着太太们,在提及古婉钥期间,宓秋不吝啬将古婉钥介绍给她们。
几乎跟会场的人都打过一圈招呼之后,古婉钥不难发觉现在商界的人跟她小时候见到的人已经不是同一批了。
小时候很多的人是跟她妈妈家有关系的,来这里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联系上那些人,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失算了。
古曲河坐上商会会长这个位置,在老婆死后不久就娶新夫人,一些跟宋家有关系的人自然是看不惯古曲河,以他们的能力自然就看不上古曲河的商会。
有能力的自动离开,没有能力的被古曲河踢开。这也应该是她所料想到的事情,只是没有料想到竟然一个人旧熟悉的人都没有。
“我以为这是谁啊?原来是古家的大小姐啊?”古婉钥一落空,便听见身后有人带着讥讽的口吻对她说。
她转身便见到一个穿着香槟色吊带短礼裙,肩上披着浅蓝色毛披肩,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带着几分讥笑打量着她。
女子一点都不收敛对古婉钥的鄙视,嘴角上扬说道:“听说古家大小姐美得像仙子,今天一见原来也不过如是!要说到是难忘的记忆,应该说是在演奏厅那次衣服忽然裂开吧?那个白花花的背部也真是让人寻味!”
“啊!我还听说,古小姐在衣服裂开的状态下还坚持将曲子演奏完毕?知道的自然知道古小姐是在弹奏曲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古小姐是在卖肉呢!”
说着她不忘捂嘴笑了笑。
古婉钥静静地看着她。虽然她生活上几乎没有圈子,但是她还是认得眼前这个女子。她叫李若渝,是李涛的女儿,在媒体上是个老熟人了,倒不是说对海城商界有多大的贡献,而是她的私生活总是被媒体津津乐道。
李若渝将挡在嘴巴前的手放了下来,继续讥笑说道:“喔。我不应该那样说的,谁不知道古家大小姐情绪不稳定,万一因为我说的话让古小姐那个那个了,我就真是罪人了!”
“那个那个是哪个哪个?”古婉钥平静地看着她问道。
李若渝将手中装着香槟酒的杯子放下,一点都不隐藏对古婉钥的嘲笑,“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那个啊!在海城谁不知道古小姐是一个情绪炸弹?随时bong一声爆开?”
李若渝说着张开双手做出夸张的动作。因为动作太大,她的披肩跟着上抬了一些,李若渝只好停止了动作,慢慢地将披肩一点一点拉扯好。
在拉扯她的披肩的时候还不忘继续嘲笑说道:“不过古小姐就是会投胎,投到古家。就算是疯子,作为古家千金走出来别人也不好对你有什么意见。”
早已经在各种事情中千锤百炼的古婉钥自然不会因为李若渝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激动,她平静地看着李若渝,喃喃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疯的,你过来就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