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宿宿并未动弹,静静听他说话。
“这个人。”
纤瘦男子朝魏济川抬抬下巴,示意傩宿宿看他。
“他竟然施法故意弄脏我的弟子居……”
话及此,他不禁咬牙切齿。
“简直是不知廉耻。”
“……?”
魏济川什么时候知道廉耻了?
方才还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傩宿宿用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视。
她大致能理清他们讲了什么了。
大概就是魏济川故意把人弟子居弄脏,人家不乐意,于是就打过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好好的一个弟子居,这个魏济川怎么这么贱,偏要给人家拿弄脏……
此处就需要联系一波上下文了。
故意给人弄脏……
不会……不会……
就是想多陪我一会吧……
傩宿宿微眯起眼睛。
所以……刚刚搞得这么严肃,其实……是为了争宠……?
md有病吧。
简直了,傩宿宿暗自腹诽。
我人差点给吓死!这个魏济川,真是的,搞什么嘛,浪费感情,浪费生命。
“所以,你就是净渊长老?”
傩宿宿不是很想理魏济川,转而将他自余光中撇净,同纤瘦男子说话。
“嗯。”
他轻声应道。
“OK。”
傩宿宿几步上前,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净渊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踉跄摔死在地上。
他抿唇。
戴着个面具,傩宿宿对此当然浑然不觉,她很自然地继续道。
“从今以后,我傩宿宿便是你的弟子了,记得多多担待担待喔。”
净渊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当初抓魏济川进临时水牢时就会顺带捎上她。
不过……说实在的,刚接到掌门指令时,还因为听说新来的是个女弟子而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嗯……”
净渊被傩宿宿搭着,一动都不敢动,只得闷闷回应。
魏济川站在一边,将一切尽收眼底。
好哇,你个净渊,顶着长老的头衔勾搭弟子是吧?与弟子举止过度亲密是吧?我TM一定去把你告死。
孰强孰弱,可还未见分晓呢。
……
傩宿宿交代完,收回手。
净渊僵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
傩宿宿没有注意到他此番举动,注意力终于被重新放回到她的房间上。
明明就是搬个弟子居,竟然搞出了那么多事。
她一个眼刀甩向魏济川,魏济川面露无辜地眨眨眼。
人家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凶……
魏济川几乎把他的内心想法写在了脸上。
净渊默默站在一边旁观,看着他这般神情,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md,这个没实力的狗屁玩意,净知道撒娇讨女人欢心!!!
傩宿宿静静看了魏济川一会,默默收回视线。
不得不说,一副好看的皮囊在社交中是极占便宜的。
若这种蠢事是一个丑B干出来的,傩宿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算了,看你好看,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她稍稍给自己降降火气,好尽量在面对他时显得脾气好点。
“弄得干净么?”傩宿宿笑眯眯道。
魏济川闻言,下一秒,摆出了他的招牌式眯眼笑。
“嘿嘿,宿宿,没想到吧,这种法术是不可逆……”
未等他说完,傩宿宿便忍不住了,直直冲上前去,拽住魏济川衣领。
“我TM管你可不可逆!”
魏济川被惊到,毫无防备的,领口衣物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
蓦的,他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净渊见此,满脸黑线。
众所周知,扯领口一般都是向上提的那种扯,但因为魏济川比傩宿宿高,所以这个动作怎么都不该是傩宿宿对魏济川做出的。
所以……
以现在这个形式来看,倒有几分像是傩宿宿故意把人家领口拉开来看。
傩宿宿也被惊到了,但她的重点完全不在自己方才的行为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魏济川的胸膛——她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男的原来可以这么白,胸口可以这么嫩。
她当即惊呼出声:“哇——”
本来就害羞,再被这么一叫,纵使魏济川长了一张再正经的脸蛋也染上了几分色气。
“唔……”
他竟一时忘言,羞红着一张小脸,定定盯着傩宿宿看。
他想知道,宿宿会不会因为他而害羞。
结果可想而知,傩宿宿确实脸红了,但原因与魏济川期望的有所偏差,她脸红是因为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试想,有哪个女的见了美男坚实而白净的胸膛而不激动的?
要是有,那定然也不是傩宿宿这种老大不小了还未经人事,天天只想宅在家里睡觉的社畜。
思及此,傩宿宿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