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积极地定了下来,不过他们是准备买糕点的,身上不曾带这么多银钱,订金需要交三成,二人立刻让跟着的小厮回家去取。
崔婉璃见二人如此爽快,心下欢欣不已,这是开业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了,亲自将二人引到后堂,送上精美的糕点和茶水,让伙计把季嫂子叫过来,记下柳、曾二人的定制要求。
做成这两单生意后,她这几天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起码证明她走的路子能行得通,花心思做出来的产品有需求,日后再陆续开发新的产品,相信一定会有人买单的。
崔婉璃开心地回到厅堂后,发现客人不如刚才多了,而且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只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她从客人中间穿过,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发现那里坐着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伙计看她过来,明显松了口气,附过来轻声道:“三姑娘,您刚去后堂,这几个人就气势汹汹地进来了,进来后把原本坐在这里的客人赶走了,然后就坐在这儿,说让我们把老板叫来。我跟他们解释了您正在后堂接待贵客,现在不能出来,他们就把旁边的柜子弄倒了,还说……还说……”
“说什么?”崔婉璃面色平和地看着几人。
“说您不尊敬长辈,还……还对父母不孝。”伙计边说边看崔婉璃的脸色,这里的伙计大多知道三姑娘不受父母待见,来的这几个人应该是长辈,只是这样明显的找事,这不是在这么多客人面前给东家难堪嘛,三姑娘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姑娘了。
崔婉璃看向坐着的几个人,为首的很熟悉,就是她嫡母的弟弟,她名义上的舅舅周寅,上次郁文绍打了他后,他转头就去相府告状,她的嫡母自然是很气愤,当场就把她叫回去了,但她的父亲当时什么也没说,想来是对这个小舅子也是有些看不惯。
她心里虽然很膈应,但毕竟是在自己的铺子里,还在这么多顾客面前,她不能一下就跟长辈撕破脸,“舅舅,您今天来有何贵干?”
周寅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副无赖样,说:“上次外甥女婿把我打了的事情还没了呢,怎么,你想赖帐?”
“上次是舅舅您当街纵马,差点儿伤到路边的货郎,夫君刚好遇到,所以才出手阻拦,您自己不小心从马上滚下来,这怪的了谁?”
“胡说,明明就是那小子故意打的!”
“那也是舅舅您纵马在先,再说他当时并不知您是我舅舅。”
这时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做错了事,反而要别人负责。”
“是啊是啊,自己违法在先,怎么好意思找外甥女要钱啊。”
“就是,真是为老不尊,不要脸。”
饶是周寅脸皮厚,被这么多人一起指责,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脸皮抽了抽,又开始卖惨,“外甥女,你嫁出去后,你父母日夜思念,我为了让他们开心,自掏腰包买了好些东西,这些钱你总不能一分不出吧,你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吗?”
很好,舅舅找嫁出去的外甥女要钱,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崔婉璃如果给他脸,那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