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沙凋不知沈霸天心中的想法, 还傻呵呵的对他挑衅地扬了扬眉,眼中透着几分得意。
沈霸天面色平静,现在也不急着说破,准备等回房收拾她。
不多时, 俩人跟随在护士的后面, 走出电梯,来到一间紧邻安全通道的房间门前。
洛沙凋发现病房的门是虚掩的, 里面黑漆漆, 从门缝里传出男人响亮的打鼾声。
洛沙凋估计可能是男孩溜出去时, 走得太急, 没来得及把门关好。
虽然门开着,但也不能贸然进去。走到她前头的护士长出于礼貌, 她抬起手来, 刚要敲响房门。
突然, 她就感到小腿一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踢在了她的腿上。
然后就看到小男孩儿,趁机甩开他的手, 嗖的一下溜进房里,转身就想关上房门。
洛沙凋从来没看过这么熊的孩子, 小小年纪,竟然毫无顾忌的对长辈拳打脚踢。
眼看着门就要被合上,洛沙凋动作迅速的用身体抵着门,一只手伸进屋里, 摸索着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亮起来了。
刺眼的灯光, 惊醒了躺在病床上的两个人。
“你们谁呀,大半夜不睡觉, 跑我屋里干什么!找死啊!”
熊源烦躁地睁开眼睛,发现几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病房里,质问道。
护士长一边揉着疼痛的小腿,强压着火气,说道:“你们家孩子戴着恐怖面具,大半夜跑到人家病房门口敲门,差点把人给吓着了!”
熊源一听是这事儿,连床都懒得起来,一脸不耐烦道:“这屁大点事儿,你们就大半夜跑到我病房里来?还有没有素质!你们已经影响我休息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洛沙凋淡淡地说道:“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把你叫醒了,你不愿意。怎么你儿子来我们房间闹,你就不管?”
还未等熊源说话,他老婆胡翠云将孩子护到身后,扯着尖细的嗓子,叫道:“哎呦,孩子闹着玩呢,你一个做大人的竟然还要计较。大半夜,跑我们房间来说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们可真够没气量的!”
然后她转过头,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用她那根又细又黑的食指,点着护士长说道,“你说你一个护士长,不好好的值班。半夜带着人来敲房门,这是你该干的事儿?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副院长的亲戚,就你这样没有素质的护士,明天我就让他开除你!”
护士长被她强词夺理的样子,气得胸口疼,正要反驳什么。
洛沙凋却怕两人吵起来,最终吃亏的还是护士长,于是她说道:“是我让护士长带我来的,你不要怪罪她。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家小孩子的事吧,他做错事,你做家长的应该教育一下吧?
胡翠云脸立刻黑了下来,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说他家孩子不好。
她看了一眼洛沙凋身上的病号服,再看看她身后的沈霸天。心中冷哼,这个骚|货不知得了什么赃病。竟然跑到她面前指手画脚,你也配!
于是她阴阳怪气道:“我们孩子可懂事了,凭什么你让我们教育就教育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个老几啊!”
沈霸天听她粗鄙的语言,脸色一沉。
那边,熊佳见他妈给他撑腰,更是理直气壮地指着洛沙凋道:“妈,她还吓唬我呢,趴着地上抓我的腿,我都吓哭了。”
胡翠云一听儿子被吓到了,立刻急了起来。指着洛沙凋的鼻子骂道:“唉,怎么回事儿,你们把我孩子吓哭了,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她一脸心疼的,蹲下身检查孩子的身上。“小佳,有没有不舒服跟妈妈说。”
熊佳倒在他妈妈的怀里,装模作样的捂着头,哀嚎道:“妈,我头疼,胳膊疼,腿也疼,全身上下哪儿都疼。”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孩子是在装病,胡翠云却当了真,气势汹汹道:“你都把我家孩子吓出病来了。我告诉你,这个是我们老熊家的一根独苗,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洛沙凋也真心服了这一家子人,嘲讽道:“我可承担不起,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检查,别孩子今后有什么毛病,再赖到我们身上。”
熊源听她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对着护士颐指气使道。“去把我家孩子全面做个检查,那什么CT,磁共振都做上。”
“对对对。”胡翠云立刻明白丈夫什么意思,忙接口说道,“还要赔偿那个什么精神损失费。”
显然这家人是打定了主意,讹诈洛沙凋一笔钱。
护士长显然被他们气得够呛,说道:“你们做这事不亏心吗,小李还在隔壁病床躺着呢?”
“你一个护士插什么嘴!”熊源轻蔑了瞟她一眼,呵斥道。
胡翠云脸色也变了,“你可别瞎说,小李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她流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时什么情况,护士长是亲眼目睹的,如今她竟然颠倒是非黑白。
她没有孩子,平日里把小李当作自己的女儿关照。如今却被这帮人反咬一口,她气得双手发抖。
“你们怎么可以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