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 洛沙凋身子先是一顿,紧接着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回头一看,原来是魏三爷。
她提起来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同时在心中暗暗自责。她跟沈霸天结婚几个月, 没有父亲的监督,整个人松懈下来,警惕性也变低了。看来以后要勤加练习, 不能再偷懒了。
不过, 眼前的问题是如何把事情糊弄过去。洛沙凋决定先发制人, 笑嘻嘻地说:
“魏三爷, 你不地道啊!我跟我们家沈总钻小树林, 您跑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见到不该见到的事。这要是我们沈总被吓那啥了 ,我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还是你老人家还有第二职业。专门卖大力丸之类的东西, 故意吓唬我们,好推销药品,魏三爷, 你这心机也太深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像魏三爷。
魏三爷被她没脸没皮的样子, 气的嘴角抽搐。一时语塞, 竟说不出一句话。
而一旁的沈霸天满头黑线, 觉得跟洛沙凋在一起, 他整个人的形象一跌再跌。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洛沙凋看着两个人同时默不作声,狐疑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是被我戳中了心事, 都不好意思开口吗?”
魏三爷叹了口气说:“你别想用插科打混的方法,把事情糊弄过去。我又不是老糊涂了!”
洛沙凋被戳穿了心中的想法, 也不尴尬。反而对魏三爷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吹捧道:“还是您老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
魏三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劝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你们不该来到这里。这村子里的人心都坏了,什么缺德事儿都敢做。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免得惹上麻烦。”
洛沙凋见他似乎知道什么隐情,便追问道:“魏三爷,你知道什么?跟我们说一下呗,别让我们白来一趟。”
魏三爷沉默片刻,道:“我送那疯女人回家的时候,发现她家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养鸡场。可是奇怪的是,这种地方竟有人在门前转悠,那人面目凶恶,像是看守,也不知道这村里古古怪怪的在做什么。”
魏三爷语重心道:“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个买卖做成之后,我再也不会来这个村了。”
洛沙凋和沈霸天相互对视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子含含糊糊的没说实话,但再问他什么,魏三爷只摇头不说了。
洛沙凋见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只好放弃了。
魏三爷离开后,沈霸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离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没想到耽搁这么长时间,与洛沙凋急急匆匆地往回走。
项丽家一片漆黑,没有点灯。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上了楼,准备回到房间。突然发现他的门口站了一个黑影。
沈霸天抓着洛沙凋的胳膊,忙退了回去,躲在墙的拐角处。
洛沙凋探出头,向口扫了一眼,只见站在她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项丽。
‘怎么办? ’洛沙凋用眼神询问道。
沈霸天皱了下眉,拿出手机按动了几下。
也就几秒的功夫,周强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项丽,愣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出现很惊愕。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大半夜跑人家房门口偷听,这是什么毛病?
洛沙凋躲在墙后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气,没想到周强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竟然有影帝级演技。
被抓个正着的项丽,却没有洛沙凋的好心情,她先是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一派轻松之色。
说道:“我们这儿经常有小偷,刚才我听见里面似乎有动静,怕发生什么事,所以来问问。”
周强还在说什么,此时沈霸天和洛沙凋趁着机会,已经下楼梯绕到房屋后面。
洛沙凋看了一眼二楼,感觉挺好爬的,她对沈霸天比了一个‘我先上去’的手势。
没等沈霸天回应,最先爬上了一楼的防盗窗,一个借力,动作敏捷灵巧地爬到了二楼的窗口。
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窗台的边沿,一手轻轻地打开窗子。这是洛沙凋离开前特意留的缝隙。然后她双手用力,一个翻身进了房间,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音。
沈霸天紧随其后也爬进了屋里,然后轻轻地关上了窗户。
门外。
项丽觉得已经被发现,索性不在遮掩,决定看看里面的人在不在房间。
可还没等她敲响房门,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洛沙凋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的不耐烦道,“你们在门口说什么呢?我睡得正香呢,就被你们吵醒了。”
项丽陪笑道歉,眼睛却扫视起洛沙凋,见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被睡觉时压出来的痕迹,明显是刚起来的样子。
项丽毫不意外,她觉得刘东谨慎过度,有点草木皆兵了,她就说这三个人没问题。
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往屋里瞄了瞄,今晚月色很亮,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打在床上上。
沈霸天身体一半在明一半在案,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正在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