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外,沈霸天坐在车里看到洛沙凋,跟对面的男人有说有笑。洛沙凋看着对方的目光柔和,是对他鲜少有的。
司机老张透过后视镜,看着沈霸天眼神冰冷,吓得呼吸都轻了几分,车里一片死寂。
突然,沈霸天开口说道,“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想起出来时沈霸天的嘱咐,老张脸色有些古怪。豪门的玩法他这个普通人,实在是弄不懂。他老实答道:“按照你的吩咐,人员、工具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命令了。”
沈霸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决定先礼后兵,如果这个女人不跟他回家,就别怪他不客气。
沈霸天下了车,径直走进店里。
洛沙凋正边吃水煮鱼,边听谢一凡讲以前的事。就听推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笼罩着她。
洛沙凋抬头一看是沈霸天,她神色镇定,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对谢一凡说:“那衣服是你外婆让你穿的吧?”
沈霸天见洛沙凋无视他,沉着脸,大马金刀地在洛沙凋身边坐下,一副你们继续讲,我不打扰你们的样子。
谢一凡虽然不认识沈霸天,但从沈霸天占有欲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两人之间关系非浅。再结合洛沙凋已婚的对象,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谢一凡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倒也不介意多一个听故事的人,便将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年他外婆受了刺激之后,精神时好时坏。发病时经常把谢一凡误认为是她过世的女儿,给他穿他妈妈的衣服还梳辫子,化妆等。
谢一凡小时候还好,性别意识没那么强。等到了十多岁已经长成大小伙子,还被逼着打扮成女孩的样子,心里又是尴尬又是别扭,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但是,你一个正常人,不能跟一个精神病人讲道理。
谢一凡死活不穿那些衣服,他外婆又是哭又是闹,惊动了邻居,哐哐地砸他家门。
谢一凡被逼无奈只得妥协,他宽慰自己想,反正这是在家里,别人也不知道。倒不如学习古人彩衣娱亲,顺了外婆的心意。
可是那天早上,谢一凡像往常一样伺候完外婆吃饭,准备穿好衣服去上学,却发现搭在衣架上的白色衬衫不见了。
这家里没有别人,谢一凡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外婆,问:“你拿我白衬衣了?”
外婆只是对他呵呵地笑,叫着:“小凤,小凤……”
谢一凡知道她又犯病了,他无奈地打开衣柜门,准备找别的衣服。
可是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内衣都被剪烂了。
为了给外婆治病,他紧衣缩食,本来没有几件衣服,如今看到它们被剪的破破烂烂,谢一凡再好的脾气也火大起来。
“你从哪里拿到的剪子?怎么把我衣服都剪碎了?”
怕外婆误伤,谢一凡将这些能伤人的工具都藏了起来,不知她如何翻出来的。
可是,他外婆没回答他,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件长袖豹纹内衣,笑呵呵地说:“穿它好看!”
谢一凡知道精神病人有不同程度的偏执,本来不愿意穿,可是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外婆肯定又会闹起来。眼看着上课时间就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好在校服没被外婆剪了,谢一凡将豹纹衣服套在里面,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爱心志愿者丁姐。他上学时,丁姐偶尔会过来帮他看着外婆。
谢一凡感激地向她表达谢意之后,便急匆匆的去学校了。
谢一凡身上穿着女性的衣服,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总感到心虚。
尤其是上厕所,估摸着快要上课,没什么人,谢一凡才偷偷摸摸地过去解决。
可是,有时候你怕什么,偏就来什么。
那天逃课成瘾的肖葆嗣,不知怎么就来了,可能是嫌弃下课厕所人多,特意晚来了几分钟。
看着有人进来,谢一凡吓得一哆嗦,忙系上裤子准备离开。
可能是谢一凡惊慌失措的异常举动,引起了肖葆嗣的注意。他一把拦住了谢一凡,问道:“你里面穿的什么?”
谢一凡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硬着头皮回答:“没什么。”
侧过身,想绕开肖葆嗣。
肖葆嗣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非要拉开校服的拉链。
谢一凡哪能让他拉开,这要是被人看见,那他脸还往哪里放。羞耻感让他眼睛都变红了,他不管不顾的跟肖葆嗣撕扯起来。无意中,打了肖葆嗣一巴掌。
肖葆嗣顿时怒了,也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引起的。他大骂起来:“你敢打我!”
然后对着谢一凡的脸就是一拳。
谢一凡当时身小体弱,被一拳打倒在地。肖葆嗣却不依不饶,用脚踹他的肚子。
两人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临近班级学生的注意。
有好事者跑来看热闹,也有好心拉架的。
肖葆嗣看到有人来了,更兴奋了,指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谢一凡嘲讽道。
“这就是个变态,不信我让你们瞧瞧!”
说着不顾谢一凡地挣扎,一把拉开他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