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满足。就连梦里，也是她的模样。
这份灼热的感情，似乎不安于藏在地下，想要破土而出，想要宣之于口，想要得到回应。
是的，只有得到回应，他的病才会真正好起来。
然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说。
因为，她清亮的眼眸里，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她的眼睛，就像清澈的小河，干净透明，一眼见底。透过这双眼睛，便能窥见她的心底，高洁、纯粹、无瑕，没有任何需要掩藏的秘密。
但他又藏着一份希冀，在她心里，他和别人也是不一样的吧。
她见到他，便会笑，和他对视，也会笑。纯净的笑容里，是对他的满满的信任和赞赏。
“好看吗？”
她嘴角和眉梢的笑意，像一夜春风唤醒的梨花，洁白又美丽。
“嗯，好看。”
李琅含笑的眸子，像清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所有未能说出口的心事，都化作满腔柔情，温柔而缱绻。
*
一天中午，下了课，纪明珠写着物理题。高沁雪也没走，她伏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满是悲伤和落寞。
等到纪明珠要去吃饭的时候，高沁雪站在走廊上，望着楼下的操场。
她叫住纪明珠，“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
“帮我跟操场上正在打球的那人说，重点二班教室，有人正在等他。”
纪明珠点点头。
那就是班长的心上人吗？
个子很高，小麦肤色，面庞阳光帅气，打球的动作敏捷而矫健，是普通五班的关天扬。
她们说，他是校草。
她们看到他，总会激动尖叫，而纪明珠面无表情。
“明珠，你为什么不激动？”
“为什么要激动？”
“你不觉得他好看吗？”
“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激动？”
因为她情窍未开，不懂异性之间的吸引。她觉得好看，是觉得校草像秋天金色稻田上，一只翱翔的鹞鹰，赏心悦目的美丽。
她才不会为了一只鹞鹰激动尖叫，但如果鹞鹰抓了她家的小鸡，那就另当别论了。
纪明珠等他三步上篮后，径直走到他面前，“有人在重点二班教室等你。”
关天扬早就看到她了，心里还在暗自惊讶，年级第一的纪明珠居然也被自己迷倒了？于是故意秀了一把帅气的身姿。
但是他没有听到赞美和鼓掌，只有这么一句公事公办的转述。
关天扬一愣，又抬头往教学楼一看，走廊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那天以后，高沁雪时常笑颜如花，像一颗光秃秃的老树，终于送走了寒冬，盛开着一树繁花。
重点二班和普通五班的体育课是撞在一起的。
所以两个班常常会有篮球赛对决。
高沁雪虽然在二班队伍里加油呐喊，但是目光紧紧追随着关天扬的运球身影。
一个帅气的三分投球，进了！
高沁雪没有发声，热烈洋溢而闪闪发光的眸子却出卖了她。
而关天扬投进后，一个回身，毫不避讳，直接冲着高沁雪洒脱一笑。
高沁雪当即炸红了脸。
旁边的女生自然看出了端倪，亲亲热热地抱着高沁雪的手臂，“有情况啊，班长~”
“班长，你隐藏得好深~”
“看不出来呀，校草都被班长拿下了呀~”
捂着脸的高沁雪笑得幸福又甜蜜。
篮球赛结束，高沁雪等人坐在玉兰树下的阶梯上聊天。
关天扬从小卖部买了饮料回来，径直走到高沁雪跟前，递给她，“你要喝冰的，还是常温的。”
旁边的女生起哄，
“天呐！校草好贴心！”
“班长！你太幸福了吧！”
“这样的绝世甜恋什么时候轮到我！！！”
高沁雪羞赧得一片赤红，但眼睛里是如此地坚定的，“常温的就可以。”
关天扬脸上也泛起着一抹被打趣的红晕，拧开瓶盖后，递给她，“我去那边榕树下。”
“嗯，好。”
旁边的女生又是起哄声。
“哇~~~”
“哟哟哟~”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