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把玩着青年的手指,带着他的指,抚摸自己的脸庞。
心魔笑声轻柔,“便让我看看,道友学得怎么样。”
不需言语,一种玄之又玄的韵律随着心魔无形的法则之力在殿内漫开来。
她柔腻的指节放在了老子的脖颈处,扯开了他的领口。
一点昳丽粉红的桃花印记,于那喉结上渐渐显现……
一旁的元始握紧了拳头,指尖扣入掌心,刺进皮肉里,却是感觉不到。
他闭上眼,女人诱哄的话犹在耳畔。
“我只咬过你……只给你留下过印记……”
现在,那个印记出现在了大兄身上。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他之后?还是在他之前?
骗子!骗子!
灵心嗅到元始那边飘来的情绪气息,甚至比老子还要浓郁。
她有些陶醉的做了个深呼吸,指腹来回摩挲。眼上的薄纱淡化,那双为元始所钟爱的桃花眼潋滟醉波,缠绵地望向了怒火攻心的玉清元始。
轻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的印记,有一丝法则之力。在人身上愈是情浓,愈是鲜艳……若无情,也就看不见了。”
元始分明能感觉到,灵心是在对他说话。
她的视线好像能穿透他的道袍,颈部的一点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变得灼烫起来。
他应该恨她的,但恨也是一种情。因爱才生有恨。若什么都没有,也就不会存在印记了。
粉衣的女人弯了弯眉眼,望着他笑。
元始辨不清那笑容是嘲讽还是得意,亦或是怜悯。他的心乱了,狼狈地避开了灵心的注视,目光却与兄长的眼眸相撞。
那双浅灰色的眼注视着灵心,不复他熟悉如净水般的平淡。喉间的粉色印记比二月的桃花还要鲜艳。
就像平如镜的湖面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往下落,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元始知道自己估计也没干到哪儿去,但心中蓦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原来,落入深渊的不只是他,大兄也……
*
老子不用猜,也可以料想到元始的心情。
但他现在没有空闲去想弟弟的心态。
他的感觉很奇怪,第一次对于女人的触碰,他没有这么强烈的触动。
然而既多次被无视,失而复得以后,她的一点点触碰都显得弥足珍贵。何况她还是那么的吝啬。
他的手还捧着她的面颊,她的指腹还在摩挲他的喉结。
他们面对着面,互相触碰。
可她的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弟弟,缠绵悱恻。
又是这样……
这样的多情,这样的无情。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重新转回来,映入他的面容。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才摸过他喉结的手指收回,放在唇边,做了个轻嗅的动作。然后望着他笑弯了眼,伸出一点舌尖,轻轻舔过指腹。
“不错……”
是什么不错?
老子呼吸一滞,恍然有种她在□□的不是她自己的手指,而是他的喉结的感觉。
老子心中便又浮现了一句话——
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抚摸他,那种感觉与血色空间内私下里谁也发现不了的相对。截然不同,但都是同样的刺激。
她的目光便是火,他本是清风净水,碰到她却像一截枯木。老朽,不生新叶,却在她的指下碰撞出了熊熊炽烈的火花。
“闭眼。”
老子选择了听从。
眼皮垂落,没有了视觉,其他的五感都变得灵敏了。
老子感觉到女人温热的气息在接近,一点点靠近他的面颊。
他静静地等待着,本以为她会吻他的唇,就像她对玉宸那样,可那蝴蝶般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轻轻的,蜻蜓点水的一下。便又停下了。
这个女人对元始、对玉宸都那么大方,可唯独对他这般吝啬。
为何?因为他还学得不够好?
灵心贴着老子的耳旁轻笑,温热的气流贯入,蕴着奇特馥郁的甜香。
“道友,莫忘了你是在修行呢。”
老子的喉结滚了滚。
是了,他是要过情劫的。如果她不提醒,他恐怕真的要忘记了。
未到极点已生不舍,真正到了极点呢?
他不确定,这一场情劫能否顺利度过。
刚才还很鲜艳的粉色印记消失不见。
老子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已经抽身而去的灵心。
太上忘情。他看似恢复了清净,可平静下汹涌沸腾的情潮,像太极黑白双鱼融合相抗。
哪里又说的清?
*
其实灵心本还要继续的。
她并不在乎元始的情绪有多么剧烈,却不能忽视一旁的鸿钧。
就在她刚才吻过老子的眼睑时,她感觉到极其寒凉的气味。
这是她第一次用寒凉来形容情绪的气息。冰凉的冻人。虽然只有细细的一缕,也足够唤醒她的警觉。
寒凉的气息来自鸿钧。
灵心及时刹住车,转头看鸿钧,却没有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