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鼻梁,鬓角,嘴唇……
随着手指的描摹,灵心头一次感觉到了老子的容貌。
没错,就是感觉。
三清到底是兄弟,元始和通天都是极好的样貌,老子自然也不差——前提是他不变成未来的老头子模样。
他的眉目清隽,神仪明秀。不似通天的深刻浓烈,意气飞扬。亦不像元始修眉细目,矜贵而疏远。
应是一种淡雅的,如烟云,如霁月般的隽秀。
她的指尖虚点在青年的唇上,含笑问他,
“道友介意我这样碰你吗?”
老子缓缓摇头。
他的目光依旧是平静温和的,没有因为灵心的触碰而有任何改变。不避开,亦不靠拢。自端坐原处,如如不动。生动演绎了道法自然。
“不介意就好。”
说完,灵心缓缓靠在了他的肩头。
那道袍的样式十分保守,领口一直遮到了喉结处。
灵心的手指下移,把那衣领往下拉扯了些许。像是对那凸起的喉结好奇一般,轻轻点了点它,而后将唇瓣贴上,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啧……”
她轻笑了声,声音柔媚,又带着一点女孩般的天真得意。
“我还给元始道友留下了专属的印记……就像这样……”
灵心松开了他,却在他的喉结处落下了一点桃花瓣似的粉红。
那是心魔特有的印记。
灵心自己也没想到,她才在玉虚宫对元始说过专属于他,这么快就又给了他的兄长。
她又问,“老子道友觉得如何?”
老子垂下眼。浅灰色的眼底如水如镜,倒映出她的模样。
他颔首答,“善。”
善在何处,他也没说。让灵心感觉很是敷衍,无法继续。
显然三清的大哥并不像他的弟弟那么好搞。心魔的天赋也没能让灵心嗅到一丝波动的情绪气味。
灵心已经有点想念好搞的元始了。
她还记得元始当时的反应。
尽管面上还绷着副威严冷肃的样子,却因她的举动而乱了呼吸,浑身僵直。情绪更是直接爆表。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手指绕到青年的颈后,把额头贴了过去,与老子的额头张贴。
“我还……与他神交过……”
说着,灵心的神念分作千丝万缕,又汇成潮流,一齐涌入了老子的神府。
没有谁能抵抗神交的诱惑。虽然灵心也只对元始主动试过,但她的印象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神交,等于开挂作弊。
然而现实告诉灵心,她还是太年轻了。
她的神念汇入老子的神府并未受到他的任何阻挡,然也没有引发任何的波动。
就像是河流汇入江海,来时之势再怎么汹涌,最后也要跟大海的水融合,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放在灵心穿来之前的世界,面对神交都能无动于衷的老子她愿称一句太监,或者阳尾。
灵心:……没救了!滚吧!
灵心当然是不可能跟老子说“滚”的。但她也果断放弃了将对元始同样的手段用在老子身上的选择。
反正现在是老子有求于她,不用白不用。
“大兄。”
她的手撑着身体,笑吟吟地用这个弟弟专属的称呼喊老子。
“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挺喜欢元始的。就只做他的情劫,想来他也很愿意。我也省了很多事。
所以——”
“嗯?”
灵心身体往后一仰,懒懒卧到了自己那个空置的蒲团上。看着老子,似笑非笑地说,
“想要我帮你渡一场情劫,就自己来吧。”
老子似是不解,问灵心,
“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
灵心轻笑,遮眼的薄纱模糊了她的眼,将各种的情绪统统掩埋。她似笑非笑地开口,
“来取悦我啊。”
那语声轻柔,却又理所当然。
“取悦……你?”
老子一时愣怔,如有困惑。
他心下突兀出现了一丝浅浅的情绪波动,像羽毛极快的划过心湖,没有引发任何波澜,
灵心甚至都没辨认那情绪的气味,它就已经消失了。
一派清净自然的灰衣青年定定看着她,不语。
灵心毫不避讳地与老子对视,嘴角带着笑,很是无所谓的说,
“取悦我,要不就请老子道友另寻他人吧。”
这男人必须搞清楚,现在是他有求于她,就该拿出点求人的态度来。凭什么总要她想心思主动?
老子沉默了许久,在灵心以为他要放弃之时,他终于颔首,
“好。”
现在,换他来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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