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郝从心还没走,白愁飞便在曲府住了几日,与其吃吃喝喝,日子也算是难得的闲适,中间王小石和温柔倒是来找了白愁飞几趟,只是最终三人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这么一拖,倒是拖到了狗急跳墙的雷损动手。
因为被金风细雨楼炸了货,有桥集团开始施压,雷损为了保命,利用雷纯设计想要围剿苏梦枕,白愁飞得了消息也立刻赶去十里亭支援苏梦枕。
然而三人与雷损狄飞惊打斗间,狄飞惊却忽然反水,一掌将雷损打进了湖心亭中,引爆了火/药。
与此同时,宋国各地开始出现一种新的消遣方式:画本,由图画和少数文字构成,讲述各种故事,价格便宜,故事引人入胜,很多百姓不识字,看不懂话本子,但画出来的本子,靠认识的少数字猜他们也能猜出来啊!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消遣,每日街头叫卖的画本可不就是个大乐趣嘛,很快,画本就在百姓中间流传开来。
......
曲府。
郝从心这几日窜稀窜得手脚发软,身体刚好了一些,正收拾东西欲赶往西北,就撞上一名黑衣暗卫一身血气踉跄赶回。
“哎哟,十七,你不是潜在六分半堂吗,这是怎么了?”
暗卫十七抱拳:“军师,属下今夜发现六分半堂进了杀手,一路追着雷纯与温柔,属下知道温姑娘与大人有交情便出手挡了一挡,不想来人武功奇高,若非有扁姑娘的药,属下怕是就回不来了。”
“如今京城内连你都不敌的高手?”郝从心微微眯眼,“......血河神剑?”
十七道:“看身形,有这个可能。”
郝从心目露凌冽:“这方应看藏拙这么多年,流连花丛,欺男霸女故作纨绔,就等着时机憋坏,其人又武功高强,若不论是非,确也是个人才,但动大人的朋友,便不能留,他这自己送的梯子,那咱们便爬一爬好了。”
“十七,你好好修养,让人暗中助方应看一臂之力,如今雷损已经不是金风细雨楼的对手,你帮方应看顶替雷损的位置之后,再去民间点一把火,把方应看过去那些脏事一一翻出来,将军中懂画的全部调到一处,务必要京城百姓人人皆知,他是蔡京的义子,帮蔡京做事。”
“我要这顶屎盆子,扣在蔡京头上下来不来。”
“等到这事发酵起来,往日关于蔡京那些被压下来的声音,也可以重见天日了,务必在大人回京前安排......”
......
雷损死了。
死在苏梦枕刀下,准确说,是苏梦枕还有心留他性命,可雷损不想活了,也要离间苏梦枕和雷纯,故意撞上了苏梦枕的刀,死在雷纯面前。
雷损一死,六分半堂的屋脊就算是塌了大半。
雷纯咬牙要撑起父亲一生的心血,可她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学武,在六分半堂内难以服众,雷损的丧期还没过,蔡京更是安排元十三限带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来和她抢堂主之位。
那男子仿佛脑子不太好使,想要欺负雷纯,被雷纯扎瞎了一只眼,她刚从屋里出来,便看见为了救她被打得一身血的狄飞惊。
那时候雷纯是想过低头的,哪怕是不计有桥集团对父亲的施压逼迫,也要保住父亲的心血。
直到狄飞惊递给她一个令牌。
二人到曲府拜会的时候,郝从心也已经离开了,不过两人见到了扁心婉。
扁心婉气质温柔,然心性却不柔软,反倒坚韧而机敏,曲无患留她在京城,除了给苏梦枕看诊,也是为了让她坐镇京城。
她一见到令牌便知道了两人的来意:“大人与蔡相同朝为官,二位为何选择大人?”
雷纯幽幽抬眸:“若有选择,我为何要选逼死我爹的人?”
扁心婉浅笑:“那两位可知大人这里的规矩?”
雷纯抬手示礼:“请扁姑娘示意。”
“大人不缺一个六分半堂,但大人说过,她欠狄大堂主一个人情,只要二位日后不违背大人做事,大人自然愿意照拂。”
狄飞惊重伤未愈,面色还很苍白:“曲大人果真信守承诺。”
扁心婉颔首:“既然如此,两位稍候,心婉这就为两位安排。”
雷纯现在要坐稳六分半堂,需要的只是能压阵的高手,和一座让有桥集团动不了的靠山。
......
人在光阴似箭流。
曲无患北上已经数月,京城的夏花都开了。
这些日子西北事务繁多,京内也发生了不小的乱子。
王小石杀了傅宗书,扁心婉得知此事,立刻灵机一动,顺水推舟,与王小石设了一个局。
王小石一向对曲无患印象好,温柔更是喜欢曲无患,中间还有白愁飞,加上扁心婉表示此计是为了折腾蔡京,他自然立刻应下。
刑部牢门一夜之间被打开了,里边的囚犯纷纷逃出生天,四处流窜躲藏,傅宗书死了,这事当时被曲无患一派的官员一挑拨,大发雷霆的官家立刻就扔在了蔡京手上,让他一时间手忙脚乱,都快没空搭理金风细雨楼了。
他倒是想把罪名和傅宗书之死一起按在金风细雨楼头上,可没等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