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迎上余下两个敌人。
双拳难敌四手,难免容易负伤,她担心白愁飞受伤,又不想抢他风头,也只能去当靶子了。
有花繁在前面当靶子吸引火力,白愁飞动手就比被五人围攻的情况方便多了,他们其中三个要杀花繁,还要分神管他的飞刀和袭击,很快便折损在当场。
看白愁飞把人杀了,花繁立刻从屋顶跳下去,然后奉行每次打架雁过拔毛的信念,就招呼隐在暗处等待的无法无天众人。
“兄弟们,快来把他们全扒了,一个都别放过。”
她这种习惯还是在修真界带来的,毕竟在修真界多的是杀人夺宝,资源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无法无天众人无语:“......花繁姑娘,咱们金风细雨楼还没山穷水尽到这个地步。”
尽管多年来他们与六分半堂争斗不断,但这样杀完人还要把别人扒得剩条裤衩子这么不要脸的事,还真没干过。
花繁叉腰:“你们楼里的人咋都这么轴啊,蚊子腿不是肉啊,赶紧的。”
谁曾想几人还没动手,一道白影便翩然而至,那清俊秀逸的面貌,可不就是狄飞惊吗?
就是狄飞惊身上那披风......
花繁当时就憋不住吐槽了:“......好像天上下了个扑棱蛾子。”
白愁飞:“......”
扑棱蛾子狄飞惊:“......”
无法无天众人:“......”
真的,就她这张嘴,要不是那轻功了得跑得快,狗都想打死她。
这么点事狄飞惊自然不会气恼,但他是知道那个叫七分全堂养猪场由来的:“又是你。”
此女机灵是机灵,但机灵的方向多少有点令人不齿。
这个白愁飞性情孤傲,虽有野心,但向来光明磊落,将野心摆得明明白白,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嘴贱人欠,只会仗着背景和耍些下流阴招到处恶心别人的人?
他是瞎了吗?
白愁飞并不知道花繁悄悄在背后干的事,还跑去差点把雷损气得砍了她,只是注意到狄飞惊看花繁不善的目光,反手将人拉到身后,“你也来了。”
狄飞惊手执长剑,便是不能抬头也风姿不减,“花繁我不能杀,但你,当初保你,是为了联合两派杀关七,今夜,你动了六分半堂北方生意的主意,又连杀我堂里五大高手。”
“可你来的太晚了,其他人我已经全杀了,今日,你留不下我。”白愁飞桀骜地扬起一侧唇角,手中双刃蓄势待发。
狄飞惊神色淡然如常,“不错,我来的晚了些。”
他飞身而起,没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见狄飞惊离去,白愁飞目光冷沉下来,今夜若非花繁赶来,他或许会死,也或许不会死,但无法无天的人,必会折损。
无法无天的人将他的行动汇报给苏梦枕,以苏梦枕的性子,必然会赶来救他。
可这种时候,他宁可死,也不会愿意被苏梦枕救。
想必是花繁阻止了苏梦枕前来。
她似乎总是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转头看向无法无天的人,“放把火,把这儿烧了。”
“是,副楼主。”
下属们都撤开了,花繁乖乖地站在一边等他。
月下的姑娘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裙上绣着繁复的藤萝花,云鬓珠钗,眉目如画,如她对他的态度一般,别样的温柔动人。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脸侧的秀发,目光深了深,“先前在刑部的事你没有说,我也未刨根问底,但你与狄飞惊又是何时结了仇?”
狄飞惊看花繁那个眼神,就好像走路踩到了屎一样。
她打劫十堂主,好歹还带着王小石,但就怕她除了打劫十堂主外,还自己一个人跑到六分半堂去做了什么。
花繁对了对手指,心虚,“我,就是,嗯......去干了点坏事。”
将来总是要带他回修真界的,她不想骗他,免得到时候起嫌隙。
但这事她又不好解释,第一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不愿意说出来之后被当做庙里供着的玩意儿,第二她受到法则限制,不能开这个口陈述身份,不然她就得被拉回修真界的真身上了。
白愁飞蹙眉,双手压在她肩头,“你与王小石在外边打劫箭三,他碍于自身不干净不敢说便罢,你怎么还一个人去六分半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轻功再好若是失手了呢?”
这么久了,他但凡是个人都看出来她那高手根本就是装的,除了轻功一绝根本拿不出手,否则她哪里会从不动手全靠嘴皮子战斗。
花繁低着头,弱弱地去揪他衣角,认错认得相当顺溜,“你不要生气,对不起嘛,我错了。”下次还敢!
还好上次去关七手底下救人让王小石闭嘴,还挨个挨个封口了,不然还要被训。
白愁飞牵唇冷笑:“下次还敢是吧?”
花繁瞪眼:“!”
坏了,他越来越解她了。
萌混过关不行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白愁飞板着脸没理她,花繁就跟在后边揪着他衣摆,像个委屈的小尾巴。
可他不理人。
她灵机一动,倏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