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清逸的面庞上爬上几分笑意,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青天白日突然一声雷,你说是巧合?”
这可是个没有灵气的世界,花繁还真就这么认为的,心理素质极佳地信誓旦旦地抬手:“不信我再说一次,我骗人就天打雷劈。”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伴随雷声。
花繁懵圈望天:“?”这天气就多少有点针对了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四人齐刷刷地看着花繁,似乎在以眼神询问她还要怎么狡辩。
花繁蚌住了:“......我喝酒,我喝酒行了吧。”
结果这一喝就出事故了。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花繁居然一口倒,你说要是倒了睡了也就算了,但她不睡啊,她撒酒疯!
一身青衣的漂亮姑娘扒拉着白愁飞不放,一手拽着其头发:“嘿嘿嘿,熊哎,扒皮做衣服嘿嘿嘿!”
白愁飞被揪着头发,虽说也不是被拽得很狠,但总归不适,手忙脚乱地去抓她,“嘶——花繁你给我撒手,我不是熊,你别扯了,我头发都要被你薅秃了!”
“嘿嘿嘿熊怎么说人话啦嘿嘿嘿——”花繁傻笑着松开了白愁飞的头发,在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一爪子薅住了对方腰带!
这是能薅的吗?
白愁飞瞳孔倏然放大,急得都破音了:“撒手,这个不能扯!”
花繁扬起小脸,莹润如玉的脸庞便映入他眸中,因为离得近,让他看得格外清晰,那双眼尾微挑的狐狸眼满是无辜,勾人而不自知:“为什么不能扯?”
白愁飞额角冒出些细汗,上手和花繁争夺自己可怜的腰带:“这为什么扯?”
花繁瘪了瘪不点而朱的红唇:“我不管,我不听,我就要!”
“小石头,快救我!”白愁飞头皮发麻地求助,一伙人折腾了半天才把花繁扒拉开,结果花繁把薅白愁飞了,又跑过去抱着桌子张嘴就要啃!
好不容易才摆脱花繁的白愁飞:“?!”
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心累过。
白愁飞眉角隐隐一跳,眼疾手快地把人拽了回来,“回来,那是桌子,不能吃!”
“你不要扒拉我!”
显然花繁不愿意听话,白愁飞不得不摁住她两只爪子,从后圈住,将人困在怀里,温软娇躯入怀,他耳尖不由自主爬上几分灼热,眼神都有几分飘忽。
而后女子身上那股熟悉的馥郁也涌入鼻尖,烫得白愁飞人都僵了一下,耳根更烫了。
花繁还在挣扎:“胡说!这是万年钟乳石精心!我已是金丹中期,吃了就可以突破元婴,你让开,你不要阻止我的通天仙途,我要长生不老,我要征服星辰大海!”
白愁飞:“......”
怎么又变成修仙话本了啊?
花繁说着,还想挣脱白愁飞。
王小石哭笑不得:“大白,辛苦你了。”
“大白?”花繁闻声忽然回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白愁飞的脸。
“怎么了?”白愁飞被她看得发毛,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几乎能嗅见对方身上与酒气交杂的,淡淡的馥郁。
谁想下一刻,花繁忽然疑惑道:“咦?大白大白,你怎么秃了一块啊,你的毛毛呢?你怎么成癞皮狗了?”
显然,对方没长毛的脸,被她当成是秃了。
白愁飞不敢置信:“谁狗?”
花繁拍手:“大白呀!大白就是我家狗狗的名字呀!”
王小石当时就一口酒喷了出来:“噗——”
难怪那时候花繁表情那么奇怪,合着她养的狗也叫大白!
被当成狗的白愁飞额角隐隐一跳,“花繁!”
“啊啊啊,大白要咬人了!”花繁忽然挣脱对方,一溜烟又跑去抱着桌子就要下嘴了。
温柔和王小石赶紧去拽花繁,结果愣是连人带桌子都拖动了,都没把花繁和她亲爱的桌子分开。
听着两人拉花繁时,桌子被拖动,发出刺耳声音的雷纯:“......”
场面是怎么混乱成这样的,她加料的酒都还没来得及上呢,难不成计划还没执行就要胎死腹中?
雷纯微垂眼睫,藏去眼底的神色:“白公子,要不你先把花繁姑娘带进去让她睡觉?”就怕不拉走,她啃完桌子搞不好还要啃人了!
被花繁当成狗的白愁飞:“为什么是我?”
王小石指指再次抱着桌子扯都扯不下来的花繁:“可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咳,大白啊!”
王小石求生欲很强,把临到嘴边的‘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条狗’给改了。
白愁飞瞪了王小石一眼,“......好你个小石头。”
王小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温柔连忙跟着劝:“大白,你就当舍身取义了,下次花姐姐再想喝酒,我们一定拦着她!”
白愁飞看了一眼花繁,还是过去把人和桌子分开了,谁想一把人拉过来,她就又要扒拉自己头发。
他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反手摁住她两只爪子。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最后白愁飞还是把这个祸害拎进去骗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