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短暂的敲门声响过之后,谷老师的叫醒服务随之而来“小葡萄,起床了。”这道女声清晰而又一闪而过,高跟鞋与木制地板相融合发出的咔嚓,咔嚓声也渐行渐远。
晨风乍起。
窝在被子里乘凉的陶葡萄挥手斩断还在和她藕断丝连的柔软触感,迷蒙着翻身下床。柔顺黑亮的长发有规律的随着她换衣服的动作小幅度的乱颤,饱满光洁的额头还留有几缕俏皮的弯曲碎发。
雾气蒙蒙的大眼睛光明正大的打着哈欠羞红了少女恬静的面庞,陶葡萄恨铁不成钢的用两只手对着自己的小脸一通乱捏。梦里的余味慢慢散去,她也逐渐清醒。
一杯牛奶下肚,陶老师又出现在了饭厅里。与刚才的随意不同这次明显更绅士,桌子上的餐盘自知惭愧的下了桌。
七月中旬的八点钟,阳光并不热烈但是并不妨碍它散发温暖。陶葡萄的大脑轻度死机后又短暂的重启,手里的画笔正在有条不紊的落在白纸上。溺在爱里长大的她狗粮吃到撑,暑假期间的谷老师和陶老师不顾孩子死活准时准点的秀着恩爱。
看着年过四十身着乳白色旗袍还能嫩得掐出水的谷老师,陶葡萄再次感慨体育老师是个硬通货。沙发上坐姿端正有爱的无良父母,恰到好处的共同露出了最满意的笑脸。
西装革履的陶老师脑瓜门不自觉的冒汗,身为丈夫和父亲的高大形象让他不能动手去擦。这些汗随着时间的推移拐着弯的肆意流淌,略微的痒感慢慢蒸腾出一股热气儿,犹如一层透明的纱让人心生向往。
画纸上的颜料渐渐干却,一对儿夫妻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上面。冲过凉的陶老师对着女儿竖起来了大拇指,心里的诶呦,诶呦的惊叹声都留给了风韵犹存的妻子。
已经枯到冒烟儿的陶葡萄身子不自觉的挨近清凉感十足的父亲,她已经不抱有陶老师能给她来杯水浇灌一下的希望了但是眼睛还是顺从的偏向了他。
可还没等她表达出意味就被健硕的陶老师轻摆回原处,“陶葡萄同学,请你在作画的时候忘我投入。我和谷老师年纪大了,能教导你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头顶的声音让陶葡萄的心分解出了冷气,上到大脑,下到脚底板,凉爽之意席卷全身。她已经习惯了,真的。陶老师这一话语明显就是二人世界没过够,她可能马上就又要扫地出门了。标注好日期之后手里的笔被她放下,嘎嘣嘎嘣的手腕适时的大幅度转动起来。
还在欣赏画作的陶老师此刻良心发现给他还长不高的女儿揉着手腕。他心里宠孩子,嘴上却变着法儿的哄着她生气“爸爸的乖乖小葡萄果真是上天赐予的小宝贝,也不知是不是某个乖乖小孩儿拇指姑娘的故事听多了,这身高好像和书里的等比例复制粘贴下来的一样。”
陶老师是个体育老师却儒雅风趣,他的嗓音并不像他的年纪那样老倒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有了浑厚的低音。
不同于谷老师被迷的神魂颠倒,陶葡萄从小同学到大同学最想哭的就是陶老师为什么有着人类的体温却能吐出魔鬼的冰块。
已经被刺激到免疫的陶葡萄据理力争,“陶老师,是否还记得遗传基因的存在。”她已经有文凭了,在哭鼻子就丢脸了。
“你在咱们家不属于遗传而是变异”。陶老师在上学期新增了一位东北男同事,勾肩搭背之间嘴里的代名词也不自觉的转换语言系统。清贵高冷的中年大哥一下子接了地气儿,面对不听话的男同学也能适时的吼上几句却充满了喜感。不光同学们笑作一团,就连旁观的谷老师都笑出了声。
完美遗传了谷老师的容颜和身高的陶葡萄恨不得回炉重造,她无良的爸认准了她不敢对着谷老师造次所以才一次次的再接再厉的逗着她玩儿。
樱桃小嘴儿受了委屈嘟嘟着,脸边的酒窝也鼓成了一个小包。陶葡萄刚要控诉,脸就被突然出现的谷老师捏柔住。她换下了高跟鞋,走路时又控制了声音这才享受到了久违的胶原蛋白的回弹感。
果然不负陶葡萄所想,谷老师已经给她收拾好了行李箱“妈妈的乖乖小葡萄,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发车,现在出门叫个车还来得及。”
他们盼了一学期的假期生活开始了,小陶的假期当然不能孤零零的在家略过了。冷锅冷灶的,她不舍得女儿过的没一点儿烟火气。
年轻人的朝气当然是志在四方啦,奶奶家就是陶葡萄同学最好的领军之地。
已经结束学生时代一年的她又开始了假期的托管生活,慢悠悠的火车哐哐哐的行驶着。硬座上的陶葡萄完全没有其他人长时间蜷曲的紧绷和僵硬感,她的小腿儿甚至还能顺着火车的节奏一起舞动。
乖乖巧巧的貌美小姑娘哪哪儿都好,就是还未成年。追了三节车厢才看到全部面貌的沈逸晨嘴里叼着烟,心里叹着气。越抽越郁闷的他一边想遵从内心去要联系方式一边又在唾骂自己禽兽不如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他实在是估算不出来小姑娘现在是高中还是大学。挨个年龄段比对之后,沈逸晨估算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数值。他今年二十五,小姑娘十八。她到法定年纪,他二十七。
刚刚好的那一年,他还年轻有体力有活力不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