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羞红了眼,随着你的唇靠近眼角,看也不敢看,紧张到闭上眼,却还是抓着你的手腕不放。
最后一个是仁兔。
他摆着成熟的大人样子,推脱着“我就算了吧”,被你不由分说拉了过来。
你可是一视同仁的制作人。
要亲一起亲。
他这具小小的身躯,也承载着重大的责任吧。
你的手穿梭在他的发间,看他舒服地眯起眼,眉眼之间的锐气也散去一些,逐渐放松下来。
就像小动物解开警备状态。
“果然,和你在一起,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撒娇。”
“因为能感受到,我们是被你爱着的”
“所以在你身边会很安心。”
“想要被你,更加疼爱”
[红月]的等待室静如止水。
至于为什么,事情还要从制作人进门之前说起。
红月的三位成员就如以前每一场演出,惯例地进入了准备阶段。
每个人都拥有独特的准备动作。
稳重的队长莲巳敬人的手是闲不下来的。
时时握着毛笔、或是蘸水画笔,写写画画,将自己沉浸在墨汁的味道里,等打捞上来,便是沉淀下来安静从容的敬人了。
不需要特意想着什么,让手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
只是,越是随心下笔,越是能反射一个人的内心。
就如此刻,鬼龙红郎皱着眉静观墨水在宣纸之上成型。
“旦那,你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吗?”
饶是鬼龙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怎么了?”
敬人不解。
“原来没有自觉吗……”
“[字如明镜]这句话真是所言非虚。”
鬼龙还在感慨,为疑惑地敬人指了指宣纸之上。
——赫然而现的一个“杏”的大字。
“什——!”队长大人立刻就不淡定了,简单一个名字搅动湖面,“这只是巧合!”
“想她什么的,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我只是单纯觉得[杏]这个字寓意不错而已!”
“字本身内敛文静,读音轻缓好听,和幸福的[幸]同音。杏花纯净洁白,花期在二月,代表春意和生机。而且杏花娇嫩却不娇弱,对环境适应性极强,向阳而生。我只是佩服这种精神而已。绝不是其他的用意。”
敬人以飞快地速度运转着自己博览群书的大脑,偏门知识和歪理不停往上堆,竟也说出了个一二三四。
“旦那,看来你病得不轻呀。”
鬼龙摇头,深深叹一口气。
“这些词,不就是在形容小姑娘吗?”
“这——!”寺院之子语塞了。
因为实在无法反驳。
“可恶,原来我的内心这么不成熟吗”
居然下意识地流露出对她的思念。
真是、真是、真是太无可救药了!!!
莲巳敬人内心翻江倒海,组合里的小孩却挺高兴。
“哦——!原来莲巳殿下也在想杏殿下吗!”
神崎飒马一脸理解地望向队长。
“其实我也十分期待和小杏殿下见面,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呢”
“神崎你也是这样吗!”
鬼龙的头越发疼起来。
这可真是,修罗场的前兆啊。
虽然两个人这方面都太过空白没有意识到。
“了不起似的说这些话,鬼龙你从刚才开始又在缝什么呢”
莲巳毫不留情地戳老伙计的痛处。
“!”
鬼龙瞬间哑巴了。
“是新的舞台衣装吗?”
飒马倒是没有多想,拿起桌上的东西就看。
“这是……手帕、缝着杏殿下的名字。”飒马的视线瞬间微妙起来。
“不是,这只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小姑娘借我擦嘴的手帕而已!”
“本来想洗干净还回去的,但是当天还错了手帕,这条手帕就留在了我手上”
“阴差阳错,现在就由我在用。”
“我觉得名字太单调,绣上了杏花点缀一下,仅此而已!”
敬人盯着那清秀的名字旁,雪白的花吐出粉嫩的蕊,心情复杂。
“总之,从结果来说,我们三个都太不成熟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偶像组合,一定不可以太过依赖固定的制作人,为本就忙碌的杏增加负担”
“我们需要修行!”
飒马崇拜到冒出星星眼,为激情澎湃的演讲拍手鼓掌。
“那这个所谓的[修行],我们应该怎么做?”鬼龙直捣问题核心。
“问得好,你们听说过佛道的坐禅吗……”
于是就出现了制作人一进门三个人列成一排正坐在榻榻米上闭眼静心凝神的奇异场面。
“那个、大家这是在干什么?”
你茫然了。
“莲巳殿下,我好像听见了杏殿下的声音”
“安静,神崎!这只是你内心渴望衍生的幻听而已。静坐期间要抛开一切的杂念,这样才能使内心变得澄澈。”
“是的,莲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