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绘画工具啊,画画又画的那么好,你是画师?”一贰蹲在地上,和江予安一起收拾着这些工具,倒也不杂乱,很有条理的整理在一起。只是还需要全部装在一起,才能带走。
江予安手上整理的动作不停,点了点头:“嗯。”
一贰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也没开口,依旧帮忙整理着东西。
她是想问的,问为什么会买符纸,不过似乎并不了解他,贸然开口总是不好的。
气氛沉谧了下来,一时间只有整理东西的声音。
不多时,东西便整理的差不多了,江予安站起身,突然的起身,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有些踉跄,稳住身形,走到那幅画前,伸手在那抹红上缓慢地摩挲着。
神情不定,眼神中透露出复杂,有很多一贰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他只是轻叹一声,把那副画收在了整理的箱子里。
江予安平静地说:“走吧,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放在这好了。”
“那就这些了,还需要再想想什么没带吗?别忘记了啊。”一贰指着面前那几个摞起来的箱子,转头向江予安询问。
江予安还真的数着手指思考了一会,然后转身向屋子里跑去,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发出不小的声响。一贰双手环抱,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就那样等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江予安才手拿一本泛黄的书走出来,那书散发着一股腐蚀味,约摸是放太久了。
上面的字迹腐蚀了许多,看不太清写了什么,一贰看了一眼,没太在意,只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书。
“好了,走吧。”江予安把书也放进箱子里,抱着几个箱子缓慢地移动着。
“啧,我来吧,你似乎身体不太好哦。”一贰看着江予安抱着箱子,龟速地移动着,抬脚上前,抱走他手上的箱子,不费力地走着。
江予安默然地应了一声:“嗯,是一直不太好。”
“看出来了。”一贰微笑脸。
在回程的路上,车在飞速地行驶着,车内沉静他们相对无言,江予安拿起那本泛黄的书看了起来,虽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贰则百无聊赖地观察起了车窗外的景色,数着一棵又一棵飞驰而过的树。
忽然,一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金井阑。不过,她似乎出了点小状况,乘坐的轿车被撞击了,车头整个瘪了下去,轮胎也瘪下去。看这种程度的损伤,有意为之啊。
一贰神色不明地笑了笑,太遭人惦记也不是件好事。
这边,金井阑仍然心有余悸,那车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直直往她这里撞,而“恰巧”车胎又爆了,说是没鬼也不会有人信。
一阵风吹过,金井阑冷的抖了抖,这才惊觉身上已然布满了冷汗。她松开握紧的手,露出了符纸的一角,赫然就是一贰给的那张符纸。
符纸沾到水了,有些溶在水中,残破了一些。
她回想当时,若不是这张符纸飘出窗外,而她又下车捡,那此时此刻她已经在问候金家先祖了。十有八九不死也得残,真是让人不开心。
这就迫不及待下手了吗,我的好、亲、戚们。金井阑挂起一抹微笑,眼睛里却并未有一丝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是时候让他们吃些“甜头”了,真当她是面团捏的不成?金井阑如是想道。
而坐在车上的一贰看着金井阑越来越小的缩影,勾了勾唇,金家大小姐,把水再搅浑一点吧,别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背靠在皮椅上,一贰惬意地打了个哈切,风吹过,带走忧愁烦恼。
但一贰惬意,其他人可就不惬意了。
万里晴空,光影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到地面上。山峰上枝叶繁茂,绿茵一片,水流潺潺,透水照底,无所遁形。
这就是五鹿山,相师中的一个派别,坐落于五鹿山中便以此为名,乃是传承最久的几个相师派别之一。
初看,似山中小村,细看则交错无章,山中一秘辛则藏有禁书,其书中记载的实为逆天之法,故藏于山中,外人不可得知。
而原本相师不分派别,但是千年来,一代传一代,没落了不少。
于是各自手中便紧攥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谁也不肯分享,这样下来便都自成一派。学习相师的知识也是仅有一部分,专攻这块领域,互不打扰,这样倒也平安无事相处了下来。
总归是学的不全,有短板在。没法和以前相比,学习相师之术的人也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人。遥想当初,天才相师自是不少,群星璀璨的时代。
随着科技发展,相师如今大都销声匿迹,或依附于大家族,或隐世不出,抑或是融进社会。关于他们的传言多是不可信的,这也应止于智者。
此时,五鹿山内,俊俏的男人坐在首位上,是五鹿山的相师之首——林预,他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件。
信件内容如下:
师傅,近来如何?身体安好?现已安顿下来,寻找之事,亦在进行。师傅可有线索?不若,无异于大海捞针。哦,师叔嘱托之事,试探之下,似并无异常,却疑点重重,不可无防。
——一贰亲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