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1 / 3)

愿服输光明磊落

同出手险铸大错

谈雨深最后还是去了快意堂,并不是听信楚留香锻炼江小南独立的“谗言”,而是她对纸醉金迷的赌场抱有浓厚的兴趣。

快意堂的门前站着一匹似曾相识的黑马,正是差点撞翻谈雨深的那匹。

夜晚本是赌场生意最兴隆的时候,大堂却内鸦雀无声。几十个赌客瑟缩地贴着墙,陪客的少女们也都躲在一处瑟瑟发抖,高大威猛的保镖们躺在地上,或昏死,或惨呼。骏马的主人黑衣少年手握一条黑色长鞭背对着门站在一张宽大的绿绒赌桌前,身姿挺拔如青松;赌桌对面站着面带慌张的冷秋魂。

楚留香本想低调看戏,奈何谈雨深的气质过于出众。冷秋魂一眼瞧见,高声道:“谈姑娘,江小弟已在后院歇下,诗也全部写完,稍后我带你去看。”

谈雨深倒不担心蠢师弟的安危,毕竟江小南那小子作起来连她都头疼。只是那个黑衣少年让她有些在意,她走到黑衣少年旁边,道:“小黑,为什么躲我?”

在马上时她就觉得这少年像个妹子,悄悄掀开领口发现果然是个妹子,不知为何在场所有人都变成了瞎子,丝毫看不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小骗子。

小黑看向谈雨深:“你来做什么?”

“我来帮你。”谈雨深道,“你想赌?”

小黑的视线扫向冷秋魂,道:“你认识他,我不信你。”

行吧,谈雨深乐得看戏。小黑随手抛出一块光润无暇的玉璧做赌注,和冷秋魂赌骰子,六粒骰子点数之和最小的为胜,若她胜便要冷秋魂和她走。

冷秋魂对那块价值连城的玉璧动了心,应下赌局,摇出六个一点。小黑不动声色,似乎成竹在胸。她突然甩起长鞭,鞭梢弹开一粒骰子“咄”地钉进一旁的墙壁,显露出来的那面正是一点。接着,她如法炮制,将其余五个骰子依次钉进墙里,最后只露出鲜红的一点,如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数箭并发,靶上却只有靶心的一点箭痕,场内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

小黑说道:“我只有一点,你输了。”

冷秋魂面如纸色,当即想耍赖:“这不算!”

小黑长鞭再度飞出,几招便把冷秋魂拔出的钢刀钉在厅梁上,冷笑道:“跟我走吧。”

谈雨深以为此间事了,打算溜去后院找江小南,却听角落里吃瓜的楚留香悠悠道:“且慢,在下也很想和这位朋友赌一赌。”

此言一出,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楚留香身上。他做什么插手?难道冷面小黑和秋灵素一事有关?谈雨深有了主意,按住小黑握着鞭子的手:“赌之前,有一事需申明。”

众人的视线又转移到谈雨深身上。她放开小黑,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这是何物?”

小黑冷声道:“赌桌。”

谈雨深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楚留香,道:“既是赌桌,赌具自然该在赌桌上,而不该在墙上。”

冷秋魂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你那一点不作数。”

他高兴得早了些,上一个敢威胁谈雨深的人可是被她薅成了葛优,她当然不可能帮冷秋魂。

小黑说道:“你要帮他?”

谈雨深道:“我只帮你。”她拿起桌角的一个骰盅,向白瓷底盘中投了六粒骰子,而后扣上盅盖,右手扶住盅顶,前肘向前用力一推,骰子的撞击声还未来得及杂乱就霎时变得清脆齐整。

谈雨深凝视着小黑,轻轻抬起盅盖,唇角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你的一点。”

莹白的瓷盘中立着一柱骰子,六个骰子乖巧地叠在一起,最上面赫然是红艳圆润的一点。

小黑略有诧异地挑了挑眉。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哪个赌徒不想有一手卓越的赌技呢?楚留香丈二无花摸不着头脑,方才黑衣少年甩鞭时露出了斗篷鲜红的缎里,上面绣着只飞骆驼,那是“沙漠之王”扎木合的标记,他本以为谈雨深出手会拦住黑衣少年。可女人心海底针,这狗女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那个冷脸小子献殷勤,明明她连他楚留香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楚留香心里酸溜溜的。冷秋魂也受不了:“谈姑娘,你这是何意?”

谈雨深对楚留香道:“你不是想和她赌么?她不熟悉这些,我替她赌。”

“那在下便替冷公子赌一局。”楚留香走到冷秋魂身旁,淡淡一笑,“谈姑娘若输了,这玉璧自然归在下,冷公子也不必走;在下若输了,就将黑公子一心想知道的事如实相告。”

小黑面色一变:“你怎知我想问什么?”

楚留香道:“说不定是知道的。”

“不行,小黑想知道的事我或许也知道,你换个赌注。”谈雨深也觑见了小黑斗篷里的骆驼标记,“你若输了,冷秋魂和玉璧归小黑,你明日午时在闹市大声诵读我指定的五十首诗。”能被偶像诵读自己的大作,江小南做梦都会笑醒,至于楚留香尴不尴尬她就不考虑了。

楚留香笑道:“那谈姑娘若输了,再为在下画一幅肖像,落款盖章张贴在城门口供行人瞻仰一天,如何?”以花鸟闻名画坛的新秀“瀛洲客”就是重度脸盲的谈雨深,想来她的人物画也别有一番“特色”。

谈雨深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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