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梳洗罢,陈滢仍旧去了李氏院中,母女两个亲亲热热用罢早饭,又坐着说会儿话,李氏便赶她:“你快去忙你的,别在我跟前儿杵着了,我正要叫人抹牌呢,没空儿搭理你。”
陈滢直是哭笑不得。
近日天寒,李氏懒怠出门儿,每日除了做针线,就是发呆,陈滢怕她闷出病来,便拿竹片做了一副麻将,教李氏学会了。
这算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李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将一屋子丫鬟婆子全教会了,镇日里打牌取乐,再不复此前那没精神的模样。
只要不赌博、不过分沉迷,陈滢觉得,李氏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麻将这东西,还是需要些脑力的,动手动脑,何乐而不为?
这般想着,陈滢便又思及女医馆。
长干里的这家医馆,也只能这么着了,那些烟花女子,她自不能弃之不顾,但是,专做她们的生意,却又有悖于陈滢的初衷,因此,她考虑再开一家分院,接诊普通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