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
“记住,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将此物亲自交到陛下手中,告诉他,贺瑶一定还活着。”
“静待时机,总有相见的一天。”
泪光闪闪地看着百里策,有那么一瞬间,十七是很想坦白的。
但最后,他只是将玉佩贴身收下。
任由噼里啪啦的大雨,将所有的痕迹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百里策看着十七湿哒哒的头发,第二十四次催他把湿衣服换了,并再三保证不会偷看。
十七依旧死活不肯,直到马车跑了一夜,他们需要换乘交通工具,他才肯去换掉已经穿到半干的衣服。
找了一座庙做落脚点,十七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才敢让她进去,“这里还算安全,我们可以休息两个时辰。”
“好,我去买点吃的。”
十七立马拒绝,“还是我去吧。”
“行~”百里策欣然同意。
但在他外往走的时候,还是叫住了他,“十七。”
“女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十七转过身来,看着背对着他的百里策。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十七点头说知道,却出了门,越走越远。
她的左脚也开始隐隐作痛。
......
改走水路后,十七的话都多了。
当年他因去请百里茗回百里氏主持大局而落在贺家手里,后又被王青衍抓去,想来这几年过得也是坎坷。
因而对于他的唠叨,百里策也是尽量耐心的回应。
“一百多个杀手,趁着运银子的时候出城......怕不是百里家的银库都给搬空了。”
“那倒不至于。”
生怕百里策又要提送她回去的事,十七状若无意的引开话题,“这几年,由于人蛊为祸,除了必要的生意,各家之间已经没什么联系了,大小姐也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除了给朝廷的支持,最大的开支也就是全府上下的日常开支和工钱。”
“何况天子近侍亲自登门,不多给些,也不好交代。”
西山净利的八成。
她在时,西山一年的净利大约是一百八十万两。
这几年物价上涨、业务扩展......少说也能到二百二十万两。
三年利润的八成,也就是五百多万两。
靠!
这笔账一算下来,百里策心都在滴血。
这么多钱!!!
居然都给陆缄了!
而且以后每年都要再给一百七十六万两。
这什么天价税银?!
剥削阶级变被剥削阶级?
我...我我......
“女公子可是心口疼?”看百里策捂着胸口,脸色通红、青筋暴起,十七赶忙扶着她。
呼——
吸——
呼——
吸——
......
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百里策表示,“没事,太久没坐船,有点晕而已。”
“那...我去给你找点儿酸梅过来?”
百里策刚想说,“不...”
一阵眩晕袭来,她是真的想吐了,“......”
“嘭!”比她更快倒下的是十七。
嗯?!
速度这么快的吗?!
好菜......
随着一阵类似油漆的刺鼻味道窜进鼻子里,短暂晕厥过去的百里策,很快又醒了过来。
只是这么一会儿,就换了条船。
十七还不知道哪儿去了。
而她则被绑在桅杆上吹着桀骜不羁的风,发型和大家一样狂乱霸气。
这个大家,特指现在用短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打手。
以及坐在她面前的女人,“你还记得我吗?”
“......”
短刀又抵进了些,“说话!”
百里策静静地看着她,耗得她耐心都没了,才悻悻地说,“我们有十二年未见了吧?母亲您依旧这么年轻美貌。”
“我早和百里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叫我母亲。”
芳兰芝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孩子看起来比以前更讨厌了,“我来,是问你要人蛊的解药。”
“呵”百里策笑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打手挥起短刀就要扎她。
“慢着!”被芳兰芝制止。
正当她欣慰芳兰芝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时候。
芳兰芝抖抖袖子,从里面的隔层拿出一瓶药来,“我知你们百里家的人都会定期服用避毒丹,所以专门为你研制了一种药。”
“吃下后,不消片刻,痛不欲生,却不留半点伤痕。”
“要不,给你尝尝?”芳兰芝骄傲地扬起下巴。
百里策动了动嘴角,很想来个邪魅一笑壮壮胆子,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罢,她将药递给打手。
打手接过药,捏住她下巴,就要整瓶给她灌下去。
“我可以帮你!”
芳兰芝抬手止住打手,“什么?”
“嘶......”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