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开心~
这回不错,十句有九句在骂他~
不过还有一句好像不是在骂人......
“啪!”
“嘶......”一把按住百里策突然舞到脸上的手,王青衍一不留神就捱了一巴掌。
“呜呜呜......”然后她还哭了。
撑起半个身子看了看......再三确定,人确实没醒,但哭得也是真伤心。
而且越哭越惨,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王青衍只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没有把他们都做成傀儡,已是我最大的仁慈。”
还愧疚?王青衍自己都觉得自己品德高尚,若换了旁人,哪里会这样心软。
可看着安静下来的百里策,他又是愿意心软的。
昨夜有那么一瞬,他确实比任何时候都要惊慌失措。
甚至有一丝后悔,后悔不该那么直接,他应该等她自己去“发现”那些人蛊的。
可他真的是半刻也不想再等了。
他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想要证明,百里策可以接受他的一切。
温柔又执拗地亲在她额头上,王青衍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只不过,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同类而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这是在,让她免受那些异类的蛊惑,“外面的世界太乱,不适合你。”
“只有我,是真心爱你。”
......
陆缄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天家贵子,势微时也吃不过不少苦,尤其被老皇帝赶出皇城,在外流浪的那几年,跟人打架断了骨头,因为没钱,自己学着接骨也不是一回两回。
所以他的左手尺骨都是歪的,只是龙袍宽大,平日里看不出来罢了。
不止他,就连他的娘亲,如今的太后,名门出生的大家闺秀,在那些年也做过好长时间的市井泼妇。
只是后来他年岁渐长,有了人脉财力,又在张善的帮助下,得了些老皇帝的关注,他们母子才不用过那些苦日子。
因而在昨夜之前,他一直都以为将不同的蛊引到体内,任其厮杀,再痛也不过断骨刀砍。
可这一天一夜熬下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不成熟。
这还是百里策和他一人承担了一半,又提前将祖蛊分给了他的结果。
如果像他之前计划的那样,直接硬来......陆缄双目紧闭,浑身上下疼得一根头发丝掠过,都要死要活的。
真不敢想象,要是按原定计划,王青衍现在是在放鞭炮庆祝,还是已经把他做成了傀儡,控制他去杀人。
“张公公,一切皆已办妥,想来瞒个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并不知道陆缄和百里策瞒着其他人改了计划的百里茗,刚回去没一会儿,就又被张善派人叫了回来。
在还没搞清楚陆缄为什么突然就半死不活的情况下,她又是帮着张善演戏,又是找人易容成两个小侍的样子,好不容易才骗过了禁军以及王青衍的耳目。
听了这话,张善稍松了一口气。
诚心诚意的给百里茗行了个拜礼,不禁庆幸陆缄最终选择百里氏是多么明智,“多谢百里家主仗义相助,否则今日就要出大事了。”
“应该的”百里茗拱手致敬,不过她相助,可不是只是为了同盟之谊。
“张公公,现在可以告诉下官,陛下到底怎么了吧?”
“......”张善犹豫了。
百里茗这样说,多少是有些追究的意思在里面的。
但如今陛下成了这个样子,局势又是这个局势,也只能跟百里家主坦白了。
看了看床上的陆缄,宛如被烈日暴晒到脱皮的死鱼一般,张善恭敬的将百里茗请到一边。
“起先,奴才只知道陛下带着沧州来的女医去见了女公子,说什么女公子又黑又瘦,需要好好儿调养......”
床边的声音虽然离他远了一些,但听觉向来敏锐的陆缄还是隐约能听见一些的,加上应用君主的智慧与思考方式连蒙带猜,也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认真听了一会儿,他也大致明白了张善说了什么。
啊啊啊啊,住口住口!!
你住口啊!
快别说了啊!
再说下去,别说朕的皇位,朕的性命都快没了!
“......”尽管陆缄很想阻止,然而他始终没能爬起来让张善闭嘴。
而且这一折腾,他的内脏又被剁碎似的疼了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他都能听见身体里嗡嗡地响。
于是乎,他干脆放弃了。
就躺他尊贵大气的龙床上,听着百里茗如何阴阳怪气,口出狂言,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想诛九族......
又过了一会儿,筋脉里的撕咬愈发猛烈到难以形容,陆缄直接昏死过去。
张善余光里一直在注意陆缄的情况,一见他头偏向一侧,立马老泪纵横地冲了过来,“陛下!”
“陛下,您可别吓老奴啊!”
......
瞧张善都一把年纪了,百里茗也不好真的看着不管,只得过来探了探陆缄的鼻息和脉搏,得出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