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吧?
但看在这三年仗,打得国库充盈,边关居民人人富裕,陆缄也就让她这一回了。
毕竟,接下来她会被收拾得很惨。
“相信你也猜到,王青衍那边,已经不正常了。”
作为大魏君主,虽然北胡被拖得疲弊不已却无力从战争泥沼中挣脱,是他喜闻乐见的。
但王青衍也确实到了一点就着,无人敢惹的地步。
百里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预料之中的事。”
“你就不问问他有多不正常?”
“不问”从心理学上,不知道细节,就能减少百分之五十的伤害。
“我...”
百里策伸出手掌制止,“麻烦您也别说。”
“......”陆缄硬是憋了半天,才憋回去。
良久,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总算放开了他那颗八卦的心,“可你家十七可是受了不少苦。”
但陆缄还是想看百里策气到跳脚。
百里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那您的目的,您要等的人,要证实的事都办到了吗?”
陆缄点点头。
“那位假周天本,或者说叫做“恶”的天道,确实忍不住出现了。”
百里策握紧茶杯的手一下就松开了,“那他的苦就没有白受。”
“人是一年前救出来的,前些日子刚养好。”
“那就好”百里策眼中,始终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正在陆缄感叹她出去这五年,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长进了不少,就有人来报,王青衍的蛊卫在附近村庄出现了。
“啊啊啊......”百里策瞬间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看着她急得上蹿下跳,走来走去,陆缄的心情有点奇妙。
怎么说呢?
高兴是高兴,也觉得滑稽有趣。
但不知为何,莫名就觉得很丢脸。
“你能不能好好儿坐着?”
“还坐?!”
陆缄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百里策,“......”
最后还是来报信的探子看不下去了,上前解释,“女公子不必如此焦虑,这地方陛下请能工巧匠,按奇门之术建造的,即便王青衍亲自来,也是轻易进不来的。”
“真...真的?”心里建设崩塌之后,百里策很难再维持表面的平静了。
陆缄有些不耐烦,“真的~”
却也不想再讥讽她了,“你就安心坐着吧。”
“最多我向你保证,在你做好准备之前,王青衍绝对找不到这里行吗?”
百里策这才重新坐回去,并解释说,“我也不是因为怕他才......”
探子识趣的退下。
“......”百里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噔!陆缄看了立即腾起。
这下换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上蹿下跳了。
等到百里策被他晃得眼睛都花了,陆缄才停下来。
十分郑重地问她,“有办法取出,或者引渡到别人身上吗?”
“有,祂极具灵性,挺能沟通的,给祂讲清楚利弊,应该都会同意,只是引渡对象,恐怕要认真筛选一番。”
“这是自然”陆缄低头思忖,心中已有了初步计量。
“只是这样......”看着百里策,这回他真是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了,“你怕更难自保。”
虽然还是很怕很抗拒,但那又怎样?
“其实除了贺姑娘,您宫中也有不少为了朝局稳定而娶的女子吧?”
这一点,陆缄竟也大方承认,毫不避讳,“的确。”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了建功立业,而与他虚以委蛇呢?”
“并非不可,只是绝大多数女子,做不到这一点。”
“或者说,本能的抗拒,会让你还没有走出第一步就失败。”
“而且同为男子,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只要你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丁点的厌恶,都会让他觉得你很虚伪,不够爱他。”
陆缄言辞公正客观,神情间无半点贬低鄙夷。
但她还是想说,“我想试试。”
“为什么?”
“这对我们来说,是赢面最大的一条路。”
陆缄久久地看着百里策,好一会儿,方极为庄重威严地取下发冠上的簪子划破掌心,滴在双方的茶杯里。
“唯有这样的你,才够资格做朕的盟友。”
百里策亦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划破掌心,分别将血滴在两个茶杯里,“自此刻起,百里氏正式与皇帝陛下结为同盟。”
“陆缄与百里氏结为同盟。”
“此后一切,百里一族皆以陛下为重,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后一切,陆缄皆以大魏江山,四海臣民为重。”
“如有违誓,生前受尽世间极刑,死后曝尸荒野。”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完最后一句誓言,又将血茶一饮而尽,连掷杯的动作都坚决利落的一致。
“呕,这血茶也太忒难喝了”陆缄有点想吐。
“谁说不是呢”
但在外漂泊五年,百里策难吃东西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