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扭捏的姑娘,直接就要拉着她上马,“走,我们去看我娘。”
“这......”百里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老两口。
穆爷爷笑哈哈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这都到家了,我跟你奶还能丢了不成?快去快去~”
“可是这么多货物......”虽说帅哥人很帅,但是刚一见面就共骑一匹马,总觉得有点不太好。
檀朗可没想那么多,拦腰就把百里策抱上了马,“这些骆驼马匹都认得家,自己知道回去的,你就放心跟我去吧。”
“娘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帅哥爽朗的笑意里藏着那么一些不自然。
试我是吧?
然演技太差。
百里策不再拒绝,“好啊~”
“这就对了”檀朗随即平地上马,扬鞭在广袤的草原上跑起来。
随着透彻灵魂的风,将那些错综复杂的阴暗与顾虑都吹散,百里策从内心到视野都开阔了。
檀朗在她身后稳稳地拉着缰绳,刚开始还怕她不能适应,慢慢的看她一点也不畏惧,便加快了速度,“抓稳了。”
“驾!”
“驾驾!!”
也是第一次在草原上这样策马狂奔的百里策,只觉得飞舞的头发丝都沁满了自由的气息,仿佛伸伸手就能触摸到天空~
“呜噢——”跑高兴了的檀朗放开嗓子吆喝起来。
百里策也捂着嘴从嗓子底吼出一道长音,“哟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她一点也不见外,檀朗不禁放肆大笑,方才还有些担心阿爷阿奶是被骗了,这会儿看来,这姑娘还真有点像他们家的人。
“呜噢——”又是一声吆喝。
待声音传播开来,同样吆喝的回应也传了回来。
随着声音回应的方向,檀朗稍偏了偏方向,向一大片牛羊而去。
待他们越来越近,远方的一个黑点也逐渐放大。
等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成片的牛羊马匹中间,有人抬起头来,一手拿着割草刀,一手遮在眉上,逆着光看他们。
“驭~”
“你不是去接你阿爷阿奶了吗,怎么拐回来一个姑娘?”健气美人一开口,便是飒爽豪迈的风姿。
百里策跳下马来,正要叫人,檀朗紧随其后地拉住她。
眼神神秘的在二人之间打转,“娘你猜猜看,这姑娘是谁?”
听他这么一说,穆海珠当真仔细瞧起来......瞧着瞧着,鼻子一酸,手里的割草刀也掉在了地上,“你......你是哥哥嫂子的女儿?!”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真的这么像的吗?
“他们找到你了?”
百里策满心疑惑又眼含热泪地点了点头,并将兽牙从脖子上取下来给穆海珠,“我娘说,这串原本是姑姑您的。”
“......”看着兽牙项链,穆海珠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百里策双手交叉,轻放于肩头,行鞠躬礼,泣音啜啜,“丽娜见过姑姑。”
说着说着她都有点相信自己是真的穆丽娜了。
看着百里策红了眼睛,穆海珠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一边落泪,一边连连点头,“好,好......回来了就好。”
给她一个独属于母亲的拥抱,又捧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天然的亲切感,让穆海珠觉得自己的哥哥好似又回来了一般,“走,跟姑姑回家!”
......
随着气温转暖,多地都开始翻田犁地,为新一年的播种做准备,粮食产量一向不错的沧州却在这个时候闹起了鼠患。
不仅大小粮仓里的粮食被吃了个精光,成片成片的山也被老鼠啃秃了。
家里没有壮劳力,或者因为父母看顾不当的,甚至出现了老鼠咬死孩子的事件。
而那本该大力赈灾的沧州郡守,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救灾,还卷走了几万两税银,丢下家眷与百姓,自己逃了。
陆缄震怒之余,当即拨下大批钱粮,又征召了几百名医者去沧州灭鼠防疫,可没曾想这事还没解决,永川那边就发生了暴动。
这使得原本就不太听话某些西南驻官,变得更加阳奉阴违,对于朝廷的问责要么敷衍了事,要么相互推诿。
陆缄暗地里被气得跳脚,明面上却不得不加以赏赐安抚,“大放厥词”的夸他们能干,以稳定下西南的局势。
“林府司,今日可有新的消息?”
“回陛下,暴民封锁了所有进出永川的关卡,臣派去的人,已经失去了联系。”
陆缄眼神微敛,这就奇怪了。
照理说,如果真是暴民,应该趁朝廷没有反应过来,立即攻打周围州县才是。
“与永川临近的周县、缅川可有查到什么异常之处?”没有异常的话,他岂不是白安抚了。
林雨川当庭跪下,“臣无能,请陛下赐罪。”
不是没有,是没查到。
陆缄闷了一口气,看来安抚还是需要的......挥手让林雨川退下去,看向其他大臣,“那你们呢?”
“额......”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