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砍掉一个叛军,左手又中了一剑。
“呲呲呲......”浑身是血的张善紧盯着陆缄周围,麻木又迅猛的与叛军搏杀。
“乒乒乓乓......”就在这时,援军的喊杀声由远至近。
“有,有埋伏!”叛军军心大乱。
在场的部分官员大受鼓舞,捡起地上的刀一顿乱砍。
“咻咻咻......”
不消片刻,大批弓箭手先行赶到,将外围的叛军射杀。
再是禁军冲进殿中,砍瓜切菜般的杀到陆缄与张善身边,顺势救下其他官员。
半刻之后,原本庄严气派的大殿已是尸横遍野,连王阶之上的龙椅御屏都溅满了血。
看到李通出现的那一瞬间,陆缄直接脱力地坐在最末的一级台阶上。
“陛...陛下......”吓破胆的殿头官跪着爬到左边,一边结结巴巴地喊,“传......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边抖啊抖的先给陆缄止血。
李通匆匆走到陆缄面前,单膝跪下,“陛下,臣...”
陆缄抬起右手止住他,“留三千人,由你带队清缴皇宫内外的叛军。”
“其余的人...嘶”殿头官一慌神,又受着伤,一不留神,力气就大了些。
陆缄疼得眉头一皱,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看了一眼,继续吩咐,“其余的人,教给百里府、缉查司,另令兵部封锁所有关口,立马对京城上下进行搜查...呃...但凡”
“但凡与贺家有关或...参与此次叛乱的人,一律逮捕。”
“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得了命令,李通立马安排下去。
待太医马不停蹄被得到消息的宫人拉着官帽都跑掉的赶来,陆缄已经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
......
贺府。
重重把守的院子里,贺守峰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一步一步走到贺瑶面前,眼神不屑又狠毒,“喝了吧,我的娘娘~”
“......”贺瑶别过头去。
“给她直接灌进去!”将她按在桌上的几个侄儿,大力扳开她的嘴。
贺守峰抓住她的头发,扯起她的头,“你给我喝!给我喝啊!哈哈哈......”
滚烫的汤药入喉,贺瑶立即被烫的失去味觉,但她仍努力的收紧腹部,一呕一喷,“噗——”
“咣!啊——”碗摔碎在地上,贺守峰被烫的捂脸大叫。
虽只是脸烫红了而已,却足够让他气急败坏,“打,给我狠狠地打!”
被几个表哥表弟推到地上时,贺瑶一手扯出与头发缠绕在一起的几根发带,一手拔出发带中的细线。
“呯——”剧毒的烟雾四散开来,迅速布满整个院子。
提前服了解药的贺瑶立即从桌子底下爬过去,顺手抓起碎瓷片,呲呲呲......几下扎在贺守峰脚背上。
“啊啊啊......”被烟雾刺激得双目流血的贺守峰正疼得大吼大叫,两手乱抓,被贺瑶这么一扎,本能的反踢了她一脚,然后倒地打滚。
“呃......”被踢中胸口的贺瑶痛得缩了缩身子,却只是须臾,又更加狠厉地爬了起来。
快走几步,跌到贺守峰身边,握紧碎瓷片猛刺猛划。
“啊......”贺守峰惨叫。
“你在干什么!快!快拉住她!”
最后是贺守正让人冲了进来,将她和贺守峰拉开,又拖了出去。
刚到院外,面目全非的贺守峰就在大喊,“杀,杀了这个杂种。”
“哈哈哈哈.......”被下人们打得遍体鳞伤,也止不住贺瑶低沉的狂笑。
“对对对,你是老杂种,我是小杂种,哈哈哈哈......”
看她笑得张狂,贺守正愤怒至极操起一根棍子,搡开下人,亲自动手,“你这白眼狼,连亲爹都敢杀!”
“当初就该掐死你!”
“......咣噹”然而棍子刚一举起,就掉在了地上。
贺守正人也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你,你...”
贺瑶翻身一扑,将碎片死劲儿按他嘴里,用手堵到他喉咙深处,世界直接清净。
“砰砰砰......”接着是周围的下人,以及那个几没有刚才就死的表哥表弟。
感觉到身边的阴冷气息,贺守峰吓得裤子一湿,嗓子却被剧毒腐蚀得不能说话了。
贺瑶从地上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咔”扭了扭脖子,邪气地笑着,摇摇晃晃的凑到了贺守峰身边。
摸了摸,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小刀,温柔地贴在他脸上,嗓音嘶哑,“我的好父亲,我来了哟......”
砜岚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贺府上下的人正在四处乱窜,不是在搜刮金银财宝准备逃跑,就是精神失常的大吼大叫。
一番清查下来,但凡沾过贺家生意的人,已无一个活口。
直至搜到一个偏僻的小院,才见到——
贺瑶依偎在一个中年女子身边,亲昵地靠着她,“娘,你再给我唱一次歌吧~”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