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百里策当即趁热打铁,温情的把碧翠扶起来吃东西。
整个过程,她虽然很不舒服,但为了不浪费百里策的心意,她硬是把一大碗藿香水喝完了,也有夸饼很香。
“呕......”但她吃完就吐了。
吐完直接就不省人事。
“这这这......”以为自己把人毒死了的百里策赶紧找了队伍里,据说医术还不错的何文源来看。
顺便又找机会,用驿站的信鸽再发了一封很特别的求救信。
“噔噔噔......”一听百里策找他看病,何文源二话不说就跟着她到了碧翠的房间。
“哼,小小中暑,何足挂齿!简直大材小用!”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碧翠时,何文源如是说。
但当他用三天,给碧翠进行了把脉、扎针、灌药、艾灸、拔火罐等十多项诊疗活动,甚至企图灌粪水催吐,还是没把人救醒之后,百里策忍不住开始嘲讽他了。
“怎么说?”第四天的清晨,百里策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差的碧翠,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文源。
所有借口都找完的何文源,“额,这......”
“不好了,宋先生吐血了!”正在这个时候,王大姐冲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何文源一边做着夸张的面部表情,一边跑了出去,“什么?!宋先生吐血了?我得马上去看看!”
“你他......”都是人命,百里策又能说什么?
只得先用参片帮碧翠把命先吊着。
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从这一天开始,病倒的人越来越多。
到第六天,一行人中,就只有何文源、百里策和王大姐他们三个还活蹦乱跳。
就此,给所有病人都看过病,但没看好过一个人,还把百里策的参片全用光了的何文源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可能中毒了。”
百里策看着明明只有二十一岁,却偏要蓄个胡子装深沉的何文源,突然觉得他的药理知识可能还不如自己,“何以见得?”
“我猜的。”
“......”王大姐和百里策看着他,同时一阵无语。
王大姐甚至捏了捏拳头,站起来,又唉的沉了一口气坐下。
何文源摸着自己的下巴,怎么看怎么吊儿郎当,“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
看了看目前唯二健康的两个队友,百里策慎重道,“可能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伤寒。”
用人话来说,就是流行性感冒。
“噔!”王大姐惊得凳子都往后一带,地方话都出来,“俺滴娘!你说啥勒?!是疫症?!”
“别,别激动,和疫症还是有区别的”应该,大概,也许......是吧。
王大姐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又把凳子搬了回来,“呼,不是疫症就行。”
何文源倒是很淡定,“这么说的话,还有点道理。”
“哎,那为什么我们三个没事?”
王大姐理所当然的想,“因为咱们三儿身体倍儿棒!”
额......前不久才因为熬了点夜就病了的百里策赶紧转移话题,“像这种伤寒,源头一般都是家禽家畜。”
“我们不妨都仔细想想,一路走来,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对很多食物都过敏的何文源赶紧接着往下说,“王大姐的饼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我们都吃过。”
“嗯嗯”王大姐点点头,这点她同意。
“你的藿香水是你自己守着熬的,我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百里策松开屁股下的凳子,满意点头,“从出发后,碧翠几乎都和我在一起,我确定,她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这些天的食材呢?”何文源问。
王大姐,“队伍里的饭食一直是我在负责,我给人做了十几年饭,我敢肯定这一路上所用的食材都没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
“还有更奇怪的一点。”
王大姐和何文源同时看向百里策。
“你们没有发现这几天驿站里都没有新的客人入住吗?”
何文源摸下巴的手一顿,然后正襟危坐起来,“你是说,有人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那我们赶紧逃啊!”王大姐说罢就要去收拾行李。
“既然没人进得来,你觉得我们还出得去吗?”
“只怕就等着我们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况且,躺在驿站里的那十几个人,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何文源沉思了一会儿,“可我昨天在驿站周围溜达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人盯着我们,或者不让我们出去,是不是你弄错了?”
“......”这不就是王大姐能发表意见的内容了,她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策。
“是与不是,就看今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