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
该怎么选,这真当是显而易见。
只是为此吴琅有些不高兴。这可是大大丢了他的面子,虽说这买不着不是他的过错,但总让他很不得劲。
霍姝倒是挺无所谓的:“没事,看别人驯马不也挺有意思的么!”
这可比单纯看赛马有意思多了!
马场的掌事所言非虚,这匹马王实在是非一般的烈。
他们马场的师傅在马场驯马多年,若是没有放水,那连他们都感到头疼的烈马,那不是能够来捡漏的。
很快,那些最先上去的人都纷纷落马败北。
还有几个在和马王搏斗中一时不慎,被狠狠地甩了下来,差点被直接被马蹄就这么蹬死。折腾了小半日,马王被激发了凶性,变得越发暴烈。甚至后面几个想上去的骑师,连靠近跨上马背都做不到。
“嘿!看那几个怂包样。”
原本因为没有人手派上去而低落的吴琅顿时就嚣张起来,开始五十步笑百步:“刚还这么得意地瞧我,现在呢,丢脸丢尽了吧?”
正如之前所说的,这里谁不认识谁呢?
霍姝成了公主,他们不敢笑,但同样当了缩头乌龟的吴琅就变成了被群嘲的对象,但天道好轮回,现在倒是吴琅来嘲笑他们了。
那几个人败给了马王,只能愤愤甩袖而走。
“还有谁想试试么?”
掌事没把马送走,脸色反倒没有那么好看。
这马驯不服,那就远算不上什么良驹,留在马场也就是白费钱。
而且这些贵人为了马王而来,最后反而失望离开,若没有人拿走这战利品,岂不显得他们马场故意刁难?
这般扫了他们的脸面与兴致,也不知对马场会有什么影响。
掌事心里着急,四处张望着期待有什么英雄好汉来破这个局。
“我道你们大周有什么英雄,谁料居然连匹马都驯不服!”
在这种寂静之下,外邦人的声音一下子就传遍了马场所有的角落。
就如进场那会,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穿着鲜艳的外邦人身上。
“他们是北蛮人。”原本霍姝还有些不确定,但当他们一开口,他们话语中的口音就马上让她分辨了出来。
北蛮不是这些人的国家人,而是因为在大周眼中,他们是位于大周北境外的蛮族。
他们与大周常年开战,大小战争不计其数。
霍姝跟着父亲在边境住了不少时间,虽然没有去过战场,但却见到过不少进犯的北蛮人。
彼时他们都是穿着盔甲,倒没见过他们的日常服饰竟是如此的鲜艳。
两国是敌对状态,关系十分紧绷。
堂而皇之的来这开嘲讽,是不怕被人群殴死么?
小太子稍稍拉了拉霍姝的衣袖,轻声对她道出了他们来大周的一个可能:“他们来与大周和谈。”
霍姝的父亲霍启,便是死于与北蛮交战,只是他的死因却颇让人唏嘘。
当时霍启固守瀚山关,抵御北蛮,本若一道天堑,让北蛮进入不得。有霍启坚守瀚山关,北蛮只得退守,不敢再进犯。只是铁蹄能防,却防不了手下。
霍启最终被最信任的副将背叛,得了假信,被敌军设下埋伏而死。
霍启既死,就如同大周失了一道屏障,虽然后来皇帝派人勉强守住,但终究失了霍启所在时的平静。
大周如今内忧外乱,才平了国内的动乱又痛失霍启,如今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而非镇压北蛮。
于是大周决定和谈,来换取边关的宁静。
这些人,大抵就是北蛮派来的使者,因此也难怪他们敢在此有恃无恐的出口讽刺。“看来他们是来这给我们下马威的?”霍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看他们这是找死。”
她爹的仇还算不清呢?找场子居然找到她头上来了。
“不可妄动。”小皇子拉了拉她的袖子,不让霍姝暴脾气地冲出去。他告诉霍姝这些北蛮人身份的原因,就是想告诉她在马场不能动他们。
父皇很看重这次和北蛮的和谈,若是被霍姝插手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北蛮要追究,霍姝恐怕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驯服了马王,那么我们和谈的时候,岂不是低了一份气焰?”
说到底如今大周虽然没了绝对的优势,但也没有那么软弱可欺。
霍姝刚说完,就听见吴琅拔高了声音:“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霍姝看过去,因为北蛮人嚣张的行径,已经有人忍不住和他们争论了起来,让他们别说大话,有本事就自己上去试试看。
北蛮人敢口出狂言,那自然是应了。
只是他派出来驯服烈马的,并不是他们的北蛮人,而是那脖子上带着锁链的大周奴隶!
“这是我前几年捡来亲手调/教的奴隶,说不上能有多英勇,但驯服这马,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那北蛮人露出了得意的笑,话语中的意思更是挑衅。
这大周人被北蛮调/教几年,就能够轻松打败大周人?而且这样的人,还是他手下的奴隶罢了。
这一开口,简直是将所有大周人都贬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