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1 / 3)

来到峰北,要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大概就是天气了吧。

雨一来便不肯走,一连几日见不到太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显得整个城市那么灰败,假期最后的自由都让人生出厌烦。

付莘搬进了陈斛购入的那套房子,家具一应俱全,又是两梯两户,建在小区靠里的地段,安静且具有私密性。

教师提早开学,大概八月下旬就该去学院报道,留给付莘的时间不多。

到峰北第二天,她冒着风雨前往商场,找到电脑的品牌服务中心,解决电脑进水的问题。

检修员拆开金属外壳,波澜不惊地告诉付莘电脑还有得救,昏昏沉沉的大脑接收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似乎不怎么开心得起来,她扫码付了钱,填完送货上门的地址,又马不停蹄去到超市,将最近会用到的生活用品补齐。

夜幕降临,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晚饭当宵夜吃,一天下来家里依旧乱糟糟,只有自己累得够呛。

付莘花几天时间布置好家里,下楼四处转了转,熟悉小区周边环境。

有了空闲时间,她才想起约朋友见面。

落地峰北机场时,付莘发了条朋友圈。

本科同寝的室友立刻私聊了她。

她也是翻了聊天记录才想起,有些同学在峰北落户,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同学聚会一类的场合,特别是各自有了家庭和圈子之后,这几年逐渐断了联系。

两人约在当地有名的私房菜馆见面,附近是景区,一到饭点就要开始排队,付莘到的时候,好友已经把菜点好了,省去了很多等待的时间。

同时,提问更加单刀直入。

肖菱是峰北本地人,虽然近几年当地经济发展得不错,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盛鸣市啊。

她怎么都想不到付莘会选择来峰北就业,所以她见到付莘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老公把总部搬来峰北了?

见许久没联系的熟人就这点不好,离婚半年了还要知会一声。

但肖菱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不会是你单方面口头通知了一下,人家陈斛还没同意……”

“有离婚证的那种。”付莘语气还挺潇洒。

定定地看了付莘半晌,肖菱沉思道:“你跟陈斛都能分,我和我家那位不知道得离多少回。”

付莘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擦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疑惑地问:“陈斛在你心里好感度这么高?”

“也不是好感度吧,这两年总在网上能看到陈斛的新闻,行业新秀、年轻有为、高学历高智商,外界对他的评价总让我怀疑,这和我所认知里的‘陪着你吵超幼稚的架,怕你生气宁愿延考也要回国的付莘男朋友’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俩能互相驯服根本就是命中注定,因为换个人都接受不了你们的相处方式。”

她要这么说,付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人都是会变的。”

话题由谁抛出便由谁收尾,好在肖菱对好奇心并不重,她自然将话题转走:“不过你这次是在那所大学高就?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能照顾你。”

“就峰北大学啊,如果不是峰大愿意要我,我怎么可能过来。”

“出息了你,985欸我想都不敢想,不枉你坚持读完硕博。”

“个中滋味只有我能懂,真的,已经快读吐了。”

肖菱知道她嘴硬,说着不想读了,学得最狠的也是她。

“可你这刚离开校园,又重返校园,看来一辈子要跟学生待一起了。”肖菱好笑地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永远年轻。”

“每次熬完夜,第二天混沌到集中不了精力的大脑都在提醒我年纪大了,别熬了。跟年轻这两个字不搭边。”付莘说。

“你啊你,读书是学畜,上班是社畜,收一收身上的丧气吧。”

付莘扒拉着碗里的桃胶:“你要是看到半年前的我在弃学和科研之间来回横跳的样子,会觉得我现在简直再有活力不过。”

“所以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压力太大才提的离婚吧,因为觉得自己未来渺茫。”肖菱掂量了一下措辞,捧着脸看她,“所以不甘愿当作陈斛的挂件?”

“可以这么说吧,以前会觉得,只要我们相爱其它都无所谓。后来才发现,我还是讨厌别人在提到我的时候,最先想到我是陈太太,尽管我知道,他花了很多心思保护我,但我希望先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成为他的附属品,被所有人注视和评价。”

听到付莘这么说,肖菱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我一直羡慕你活得通透,不过有时候愚钝点也好。”

付莘笑了下:“是吧,其实我偶尔会羡慕单细胞生物。”

只是一想到有人会拿着显微镜观察自己染色的身体,又觉得,还是算了罢,人活着虽然不如牲畜,但起码有隐私权。

桃胶银耳羹作为餐前小食,已被付莘干掉大半。肖菱点的是手工酸奶,付莘尝了尝,味道也很好。

这家私房菜餐上得蛮快,说话间一碟干锅花菜和小炒肉就抬上桌。

色香味都不错,令付莘食指大动,这是她到峰北几天最有食欲的一顿。

肖菱把乳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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