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论派冉冉升起的新星,未来的机关术大师——尤利西斯!
此刻,深陷作业地狱!
能够有机会系统地学习机关术,他非常荣幸,但是……为什么建筑学是必修课。
听不懂,怎么想都听不懂。
《须弥建筑演化及其发展》《雨林建筑史》……什么时候能写完,他想回宿舍睡觉。
幻想中,他下笔如有神。
现实中,他生产学术垃圾。
难道第一步就要折戟吗?
写作业时,什么都比作业有意思,他正想假装口渴抬头喝一口咖啡,别问,问就是学术氛围太浓厚了,开小差都觉得罪过。
抿一口,苦。
再来一口。
抬头,智慧宫怎么空了,人嘞?尤利西斯左探探右探探,不见一个人影。
隐约听见了争吵声,似乎是从上方传来的,一种莫(八)名(卦)的欲/望驱使着他想要听得更清晰些。
于是他抄起了桌面上的废纸,完美的理由,处理垃圾。
接近声源,他放缓脚步,用稿纸半遮住脸,假装经过,可惜天不遂人愿,战火波及到了他身上,那个头发亮晶晶的,插着根羽毛的学长朝他一指。
尤利西斯:你说我吗.jpg
真是个不争气的人,学长勾勾手指就过去了。
哦,非常好的吃瓜位置,使我的作业旋转。
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脚趾抠地了,他是来吃瓜的,不是来变成瓜的。
站在两位学长中间就好像道成林巡林员养的暝彩鸟一样,巴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学长完全没有注意到尤利西斯内心崩溃。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微笑就好了,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尤利西斯再次提问:“请问……”
话音未落,院徽明显是刹诃伐罗学院直系学长那位无心地打断到。
“很好,既然这样,就让外人来判断吧!”
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成了法官,锤子呢,来一个锤子。
灰发的学长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在意。
尤利西斯默默举起废纸,再次遮住了脸:“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突然冷凝,倒是让上头的卡维冷静下来,他摁了摁被艾尔海森气得阵痛的太阳穴,把无关路人牵扯进来,他很愧疚。
关于这个课题的争吵,爆发已是必然,他生气也是因为艾尔海森的话语直截了当地指出了问题所在,感性和理性产生了冲突。
他疲惫地向无辜路人道歉,低头,注意到了尤利西斯头顶上帽子的院徽。
总觉得眼熟……他打量了一番。
让尤利西斯不知所措。
不是,他不会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犯事了吧。
“呃……”因为陷入思考而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你是最近妙论派很有名的新生吧。”
征服须弥机关术第一步,扬名教令院。
余光扫过了少年怀里抱着的那叠稿纸,内容似乎与自己所擅长的建筑学有关,他想到了补偿的方案,向着对面的艾尔海森挑衅地揽过了学弟的肩。
“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辅导小学弟写作业去了。”
好拙劣的挑衅,再抠鞋底就要报废了。
被卡维一边推着走,尤利西斯一边努力扭着脖子礼貌地向艾尔海森道别,虽然大概率得不到什么回应。
……
“前辈……”
卡维,妙论派之光,遭遇了在教令院学习生涯上的又一大难题,深刻反省是否是自己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尤利西斯的建筑图纸会如此的……抽象。
对自己的绘画水平有着充分了解,尤利西斯没有气馁,反过来安慰着卡维:“没事的学长,不就是挂科吗,没有挂科的学者不是好学者。”
卡维把头埋进手臂里,嘟囔着:“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很快,他又重整旗鼓。
“不行,我一定要教会你。”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卡维,败北。
天才如卡维怎么也想不明白,尤利西斯是怎么通过入学考试的。
“啊,我是特招进来的。”
卡维猛的抬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猜的,好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尤利西斯无意识地用着笔在稿纸上胡乱画着没有意义的图形。
而且,作为入学的学者,尤利西斯的年纪也太小了些。
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背后的隐情,卡维打住了这个话题,望着窗的方向,透过琉璃窗的只有淡淡的月光,在智慧宫的地面上撒下的零碎的光斑。
见天色已晚,感觉自己耽误了后辈的时间,卡维提议道,要不就由他来请客,解决今天的晚餐。
认为自己浪费了卡维时间的尤利西斯:?
在由谁请客一事上就不要客套来客套去了,累得慌,决定了轮流来后,卡维对自己新晋的饭搭子十分满意。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说明了自己和学弟就是命中注定的前后辈。卡维如是想。
……
两三杯酒下肚,卡维就将争执的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