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过后，第二辆巴士也过来了。
一个接着一个身穿印着一中校徽校服的学生从巴士里走出来。
肖黎瑾看着。
怎么社会实践还穿着校服？以前初中也是。
“哦，那个啊，学校要求的，不过只是刚来的时候需要穿，之后就不用了。”
要不是万怡宁开口讲话，肖黎瑾可能还不会注意到自己已经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这么说好像也是，初中那时好像集合的时候他们很多人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肖黎瑾回答。
“为什么啊？”凌捷望着一中那边。
“不知道，以前学校就这么要求的，没说原因。”
凌捷看着看着，好像看到一个人，有些眼熟，他用手肘拱了拱一直低头看手机的林之轩，继而指了一个方向：“诶诶，之轩，那人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曾栋的？”
林之轩听见，一挑眉，小游戏也不玩了，把手机关掉揣进裤兜，视线顺着凌捷指的那个方向眯起眼看去，看了有一会，像是在确认。
“就是他。”林之轩简单说了句话。
肖黎瑾听着感觉林之轩这句简单的话语气里好像有些不善，可能，还有点敌意？
不过好像也没错，毕竟打过那个人，有些敌意还挺正常的。
不过……为什么感觉林之轩又好像在隐忍什么。
“你们说曾栋啊？”万怡宁提到这个人，眼底好像掠过一丝不屑，或者讲点不好听的，厌恶？
“他这个人虽然学习成绩还行，不过人品不太行，老师同学面前各一套样子，挺装，也烦人，喜欢骚扰漂亮女孩，还说下流话，这些只是其中一个部分。”
“何止不太行，简直太不行了好吧！”凌捷翻了个白眼，不知是想到什么事情，又说，“不过，确实是嘴欠，挺欠的。”
“一中的只要认识他都知道他那副德行。”
“是吗？不止一中的，我也认识啊。”林之轩嗤笑，暗讽道，“挺有名的。”
万怡宁：“你们认识他？”
林之轩没有避讳这个，他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嗯，初三那次我打了他……”
“打了他？”万怡宁马上接话，她眼睛瞪大，似是有些震惊。
“一拳。”林之轩把刚才没说完的两个字从嘴里懒洋洋吐出来。
“难怪，那次曾栋回到我们班级的队伍，嘴角多了一块伤。不过，他没还手？”万怡宁问，“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跟班儿呢？”
提到这，凌捷就想到当时跟在曾栋旁边的那个人，万怡宁说的跟班应该就是他了，就接上话头：“他哪敢？当时就比我跟之轩矮了大半个头，光是气势上就输了，还敢还手？更别提他那个朋友了，吓得都要尿了，一直窝在旁边。”
凌捷嘴角吊儿郎当地勾着：“当时之轩挥拳过去的时候，他应该是反射条件，立马就用力把之轩推开了。”
“手还被树皮擦伤了。”肖黎瑾想起那件事，补了一句。
凌捷：“对！”
肖黎瑾：“话说，你为什么会打他？”
“对啊，为什么啊？”万怡宁也好奇。
肖黎瑾去年知道这件事，就问了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林之轩死命不肯说原因。她便转头问凌捷，凌捷当时也就应付说了四个字：“人品不行”，就没再说了。
以她对林之轩的了解，他不是个急躁的脾性，虽然烦嘴碎的人，但也不至于因为人家嘴欠说了什么就对那人动手，不太现实。
就算是他自己被说被议论了，他连一眼都不会给那些人。
不过，目前好像没人议论过他，就算有议论，那也是一轮些好的。
“咳。”凌捷咳了一声，眼睛瞥向林之轩。
“人品不行，嘴太欠。”林之轩七个字简单回答了她俩的问题。
又是这个回答。
肖黎瑾两只溜圆的眼睛注视着他，似是不怎么相信。
林之轩对着她挑了一下眉，也看着她。
无声对视了好一会。
……
肖黎瑾败下阵来。
“同学们，这两位教官先带我们进去，等下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要来。”谢禾旁边多了两位穿着迷彩服的小麦肤色的教官。
刚刚排成两排的前一排的教官也各自走到自己需要负责的班级前头，还有一排估计是负责其他学校的，依然身姿挺立一脸严肃地站在那边。
“我介绍一下啊，这位教官负责三班。”谢禾说着，手掌向上，五指并拢做出介绍手势伸向一个小麦肤色的又高又壮的男人，继而伸向另外一个小麦肤色的男人，但他长相相对比较清秀，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年龄的一米八左右的男人，“那这位就是咱一班的教官了。”
谢禾说完就等着他们给教官问个好，结果过了一会却还是挺安静。
“你们平常不是挺闹腾的吗？怎么个今天这么安静？”谢禾见这群崽子们突然不说话，愣是一片安静，提醒他们道，“愣着干嘛？跟教官问好啊。”
他们反应过来为什么谢禾刚刚没说话了，连忙道：“教官好！”
……状况有些参差不齐。
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