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三年前,我曾听过这个热闹,当时除了感慨吴三桂之富,就是羡慕了,现在看来是福祸相依。” “就不知道这次皇上能募捐多少钱?” “当年听说吴应熊撒出去的钱至少有两百万两,这还是康熙十二年的,不算之前的,你觉得呢!” “嘶!这么多!怪不得皇上想要募捐了,如果他们真听懂了,就是上交一小部分,也有几十万吧。” “几十万?可能比这个数字还高,就不知道皇上的目标数额是多少了。” “花钱买平安,如果再死心眼,不是咱们操心的事情了。” 莫尔根插话道:“刚才我过来时,看到索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好,看来近日休息不好,带病上朝,简直是我辈楷模。” 众人恍然大悟。 当年吴应熊贿赂的大头就是索额图,而之前削藩时,索额图曾经因为削藩事情,在朝会中几次和明珠不对付,甚至豪言让皇上砍了明珠等人的脑袋,然后去云南招安,撇除政见,明显是吴三桂的钱发力了。 既然索额图脸色不好,那就说明他出了一大笔钱。 众人实在好奇,索额图这次到底“募捐”了多少钱,当年有传言,吴三桂带了八百万两银子贿赂朝中大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下朝后,康熙回到乾清宫,让梁九功将朝臣写的募捐条子呈上来。 他递给梁九功一份名单,“梁九功,将这份名单里的募捐条子挑出来!” 梁九功躬身道:“奴才遵命!” 不过半刻钟,梁九功就将所有条子都收整好了,并且按照数目从高到低放置。 根据名单整理的募捐条子最上面一张就是索额图,条子上赫然写着“三十万两”,让梁九功倒吸一口凉气,单是凭借索额图一人,就将五十万目标完成一半。 条子上还有一个被划了线的“十五万两”,索额图故意没有完全涂黑,心中也是有算计的。 康熙看着条子,心中并没有开心,反而嘴角露出冷笑。 根据从平西王府得到的账簿,这些年,吴三桂单是送给索额图的银两就二百多万两,还不算送入索额图府中的那些珍宝和美人、以及其他各式值钱古董和宝物。 现在他只是给了十分之一的钱,就将不高兴摆在脸上,看来他这些年对他还是太宽厚。 中宫有了小阿哥后,索额图和赫舍里一族的行为越发的猖狂,看来要敲打一番。 梁九功见康熙这表情,乖乖地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经过简单的估算,这次向文武大臣募捐的银子一共有七十多万两,比目标超过二十多万两。 也有收了吴应熊银子的官员捐了较少的钱,康熙打算先将他当成一个蠢蛋,若是收到的银子还是这个数,就不要怪他不客气,所有事情一起算。 康熙站在桌前,手下按压着索额图那一叠募捐条子,从指缝间能看到“三十万两”几个大字,眼底染上一抹阴鹜,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上扬。 梁九功站在旁边不吭声,等候吩咐。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康熙出声道:“梁九功,你说,朕这次要如何赏安宁!” 如果不是佟安宁提的建议,他还想不到这一茬,也没有这七十多万两的收获。 梁九功见康熙提起佟安宁,就知道皇上心中的怒火暂时被压制下去了,顿时嘿嘿笑道:“以奴才对佟主子的了解,皇上您少借她一些钱,就能让她开心了,如果再赏点东西给她当陪葬……奴才失言,是赏赐,佟主子会更加爱皇上。” 其实他是故意说错话的,“陪葬品”三个字虽然不吉利,可是佟主子从小说到大,皇上早就适应了。 皇上之前和佟主子约定,如果皇上能募集到五十万两,佟主子就无偿借给皇上五十万两,现在皇上募集到了七十多万两,有可能最后收的银子要比这些多,不如就少借一些钱,也算是给佟主子减轻负担。 “这可不行!我和她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康熙笑着摇了摇头。 梁九功想了想,“奴才听说佟主子今年还想去畅春园,皇上不如满足她的愿望。” 康熙闻言,斜了他一眼,“然后让她一直待到年底,三催四请才回来?” “奴才不敢!”梁九功连忙跪下告罪! “起来吧!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今年,朕带她去畅春园还行,让她独自去,朕真怕她将畅春园当家了。”康熙将手下的募捐条子放到盒子里,然后将名单册子压在上面。 …… 午休的时间,康熙去了坤宁宫。 皇后赫舍里氏见他来,十分开心,连忙让奶娘抱了六阿哥保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