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等好长时间。”佟安宁叹气道。 皇帝出行,尤其前往塞外这种地方,先不说花费多少,单是需要调动的人力物力就数不胜数,尤其现在交通不畅,出行更加不方便,满汉之间还有较大的隔阂,在未彻底解决三藩之乱时,康熙巡幸塞外这事,就不会有。 在马佳氏的小阿哥满月宴第二天,佟安宁就请了病假,在承乾宫养病了,没去请安,有太医院的脉案在,旁人也无可指摘她。 马佳氏去请安时,平日和她不对付的小纳喇氏、色赫图氏都在她面前阴阳怪气,说她生了阿哥,胆子大了,居然不讲规矩,将佟妃都气病了。 马佳氏对于她们这些人的酸言酸语,一点也不在乎。 如她们所说,她现在就是胆子大,皇上又不是没去她们那里,是她们的肚子不争气。 康熙听闻佟安宁又生病了,也没有说什么,让梁九功亲自登门探望,又赏了东西。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宣召过马佳氏,大家就知道皇上的态度了。 马佳氏见状,也乖乖去承乾宫赔了罪,然后老实待在钟粹宫。 她现在有两儿一女,皇上再怎么嫌弃她,也不会彻底将她厌恶了,自己安静地熬过这段时期最好。 年底的时候,咸福宫的小纳喇氏有了身孕,坤宁宫、慈宁宫都赏赐了东西。 小纳喇氏有了身孕后,听说特别得意,经常前呼后拥地带着一堆人去各宫去逛。除了承乾宫、永寿宫没让她进来,其他地方,不限于昭妃的延禧宫、皇后的坤宁宫,都有她得意的笑声。 大家就纳闷了,小纳喇氏这样折腾,胎象仍然是稳稳的,真让人嫉妒。 …… 十二月,原辅臣大臣钮枯禄·遏必隆病重,康熙亲临送别慰问。 次日钮枯禄·遏必隆病逝。 康熙和太皇太后都派了人前去送葬,佟安宁、皇后、昭妃都派了人前去探望,昭妃有意想要出宫祭奠,听说皇上没有准许。 …… 临近过年,各家可以进宫请安拜年,宫里又热闹起来。 延禧宫中,今日是昭妃的额娘舒罗觉氏进宫的日子,舒罗觉氏还带了昭妃的妹妹乌云珠进宫。 因为遏必隆才过世没多久,两人穿的衣服颜色比较素,舒罗觉氏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大概要服丧尽孝,乌云珠也瘦了很多,脸都只有巴掌大了,脱离了之前的稚气。 昭妃刚才拉人的时候,发现两人的手都一样凉,也没有说什么,让厉嬷嬷拿了两个汤婆子塞到两人手中,然后拉着她们坐下。 舒罗觉氏看到昭妃,两人视线交织,都看出其中的不自在和伤感,舒罗觉氏目光微转,看着桌上升腾的白色雾气,“娘娘这些天还好吗?” “额娘这些日子好吗?”昭妃没回答,反 而问道。 “你阿玛刚刚去世,我能说什么,原先这种日子我不应该进宫来打扰娘娘的,只是想在老爷已经病逝,咱们钮枯禄一族就仰望娘娘,娘娘可还记得两年前和我的约定?” “✉(格格+党文学)✉” 舒觉罗氏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捧在手心,朝昭妃苦涩一笑,“虽说这事确实委屈了娘娘,不过现在我也是没办法,法喀已经向皇上上了折子,过完年乌灵珠就进宫,此事是额娘做的不对,你要是怨,就怨我吧。” 她将罪过揽下,不能让昭妃和法喀离了心。 “额娘!”昭妃叹气,她端看面前的额娘,在她印象里,额娘一向都是张扬无畏,即使面对阿玛,也是没什么怕的。 额娘经常说,自己身份本来就有些低,如果她自己再是软柿子,岂不是完全被人拿捏了。 昭妃也赞同舒觉罗氏这个做法,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好,他们本来就有嚣张的资本。 舒觉罗氏见昭妃这心疼的样子,眼泪不禁落下来,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可是眼眶里的泪仿佛擦不完。 乌云珠见舒觉罗氏哭了起来,她的眼泪也没忍住。 昭妃看着两人这样子,长叹一口气,“额娘,乌云珠,你们不要哭了。” 舒觉罗氏一边吸鼻子,一边声音哽咽道:“我就是觉得我这个当额娘的有些没用,让你和乌云珠都受了委屈。” 在心疼自己的子女面前,舒觉罗氏终于卸下来这些天的强硬和傲慢。 昭妃叹气:“额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乌云珠。” 舒觉罗氏闻状,搂着昭妃的肩膀,满腔的心疼和愧疚,送乌云珠进宫,虽是打着为昭妃好的名号,可是大家都知道此事中,受的委屈最大的就是昭妃,其次是乌云珠。 但是她也没办法,如果昭妃在宫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