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没多久,阿正也早就起来,去村里走走转转。等到七点左右,许戊被其余的伙伴喊醒,其他几人都准备开始工作了。许戊也不好赖床不起了,就迷糊着敲响许诺言的房门,推开门就发现里面没人了,睡袋也被折叠了起来,工工整整地放在床头边上。
低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讯,一个小时前,许诺言说她先去山上看看。
“起得也太早了吧,这就开始卷起来了。”
打着哈欠自言自语了几句,也去简单洗漱一番。
洗漱好了之后,撕开一包杂粮煎饼,一手拿着煎饼,一手捧着冲泡的豆浆,背上扛着摄像机,就出了民宿吊脚楼,边走边吃。
按照许诺言的位置,许戊走了二十几分钟,手里的杂粮煎饼早吃完了,豆浆也喝完了,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山林里,到处是荆条。
但是根本位置显示,从这里走过去才是最近的,但这眼前哪里有路。
“大小姐,您老怎么哪里没路,您去哪里?该不会要我展示荆条枝上飞吧。”
“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背着这么多东西,又刚吃饱喝足,我飞不动啊。”
“......”
许戊戴着耳机,两人实时语音着。
但是大多是许戊一个话痨在疯狂输出,许诺言没怎么理会他。
不料,一声凄厉的哀嚎声,突然从耳机里传来,刺得本在认真观察四周环境的许诺言眉眼微微一皱,把耳机从耳朵上拿开了一点儿。
显然对于许戊这种惊吓的声音,许诺言已经习惯了,一开始还以为他真的小命不保了呢,谁知道,看见只蟑螂小强,他就被惊吓得四处逃窜,要是遇见只老鼠,那直接就整间屋子毁灭掉........
耳机那边的人在痛苦流涕,没等到许诺言的人道主义关怀的许戊,声声悲怆,痛斥她的良心被狗吃了。
“大小姐啊,小祖宗啊,你戊哥我那么凄惨的心声,你就没听到吗?”
“为什么不问问你戊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对你戊哥我这么冷血无情?你不爱戊哥了,是不是?”
.......
一连及问,哪怕是阿正,也得被他问得头大。
“怎么了?”耳机里终于传来许诺言漫不经心的声音,要多敷衍就有多无情。
但许戊终于可以接着话讲述他的悲伤遭遇了,于是炮语连珠、喋喋不休道,“破了!我的衣服破了!这件衣服,可是我上个月新买的,才穿第一次啊,此刻就葬身这里了!”
“因公殉职!!”
许诺言过滤掉了他口中的因公殉职,“衣服还能蔽体吧?既然还能蔽体,就没问题。”
“可别用蔽体这肤浅的词汇来形容我的衣服啊,呜呜,这件儿可是独孤少的联名款,为了买到这款,我吃了多久的萝卜咸菜。”
“你肯定不知道,我到现在看着眼前的荆条,都能看成萝卜丝儿,一口咬断一根儿。”
许戊一边吐槽,缓解悲伤的心情,一边小心地穿过荆条,就差把衣服脱下来装在包里保护着了。
“独孤的联名款?”听到这里,许诺言有几分疑惑,“独孤什么时候开始联名设计了?”
“哎!不对啊!不是说凡是独孤少的事儿,你都清楚的么。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今天看来,不是戊哥非要谴责你啊,你瞅瞅你是不是对我们独孤少太不关心了。”许戊逮着个机会,终于又为他的偶像打抱不平了。
但潜台词,许诺言怎么听不出来,是想让她给他报销掉。所以许诺言也没多让他难受两分钟,安慰他道,“找你正爷吧,等这里的事儿办好了,让他给你给你多弄来两件独孤的联名款。”
这话一出,许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死不活的悲痛欲绝,慌忙拿出他的通讯器,“行,大小姐,您刚才的话,我可录音了,不能反悔的哦!”
垂死病中惊坐起!
人立马精神了,连着脚步都快了,就差一步飞到许诺言面前了。
等许戊扛着摄影机到了许诺言面前,肉眼可见的志气高涨。虽然还向许诺言展示着袖子上被刮破的小小的口子,但脸上的表情,是遮不住的窃喜。
“戊哥,原来你工作效率可以这么高啊,看来平时是激励不够。”许诺言挑笑道,“刚才还说半小时才能到的,现在,五分钟就到了。”
“不不不,我每一天都很认真,别把你戊哥说得这么俗气。我能这么快到,还是您指挥得好。”
“把摄影机放在这里吧。”许诺言笑了笑,指了一块小小的平地,许戊将摄影机架好之后,两个人就站在摄影机的身后,拿出了R眼睛戴上。
四处都是这样没有开出来的路,所以为了不多做无用功。
机器开始自动旋转拍摄,许戊打开手腕上的通讯,空中浮现操控页面,四个微型摄影机从机器上飞了出去,分别朝四个不同的方向飞去,钻入了密林里面。
许戊两只手在操控页面上熟练快速地敲打着,操控着微型机器,而拍摄到的内容,实时传送到了他们戴上的R眼镜上。
等于实地实时体验观看到摄影机拍摄的内容。
大约过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