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住着,谁知道白老师这两年都没再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我才说楼下不可能有声音的。”
“东巴大哥,你真的很.....厉害。”许诺言嘴角抽抽,她房间的方向不就是这几个吗?
入了夜,天空上挂着的明月,不是太亮,偶尔被乌云遮起。
许诺言翻身进了她楼下的那个房间,门锁用的是老式锁口,她从衣服上拿下U型针小配饰,捋直后插进了锁眼,转动了几下,很容易就捅开了。
由于是晚上也不好开灯,不然就会被人发现她偷偷进了白老师的房间。所以她按了一下头发上另一根棕色叶子形状发卡,调了亮度,微弱的灯光从发卡上发出来,加上外面时亮时暗的月光,眼睛适应了之后,整个房间也能看得清楚了。
床上铺着深蓝花色被褥,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
整个房间,就只有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有东西,一个白色印花瓷瓶,可能是用来盛花的。
两摞书本,木制笔筒里放着几只钢笔和毛笔,只是上面落满了灰尘。
许诺言凑近瞧,书本几乎全是孩子们学习用的书籍资料,还有一小部分是小孩子们的作业本。戴了薄手套的手先拿起几只笔,分别打开了看,确认了就是普通的笔,才放回了原处。
目光又落回了两摞书本和作业本上,一本一本翻过去,没什么异常的,真的就只是学习资料。
只是作业本的批注,楷书为多,还有部分行书,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刚劲有力,又有几分娟秀和洒脱。更让人觉得有趣的是,批注的内容诙谐幽默,看得出来这位白老师真的像恩赐口中说的那样,与孩子们的感情很好。
翻到一半时,其中一个特殊的作文本,让许诺言突然一怔,封面能看得出有撕破的痕迹,而将几片被撕破的封皮粘起来后,为了看着美观,粘起来的人就沿着撕裂的痕迹画上了紫藤花。
裂痕作藤,空白落花。
水彩着色,痕纸生芽。
如果不是在无人村,如果不是这些本子原本就被放在桌子上,她还以为这是她自己的。
而眼前这个本子,不知道是学生自己粘画的,又或者是他们的白老师。
想到这里,许诺言却是不禁一笑,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都喜欢在撕破的纸张封面上画上紫藤花。
紫藤花?她蓦地一惊。
为什么这么多的花儿,却偏偏同样画了紫藤花?
又是巧合?
接着许诺言打开了本子,快速地翻看了几页,直到看到作文本的主人,幼稚的字体,却是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一段话,她将本子合了起来。
翻看完剩余的书和作业本,就带着东西要出去了,可就在弯腰处理地上的脚印时,发卡的灯一闪,眼角瞥见桌子右侧腿边的一个东西。
蹲下身看清楚后,竟然是一个褐色陶土罐子。
这么巧的么?
许诺言没在停留,直接站起了身,将头上发卡灯关掉了。打开门,就发现门外有人,她瞬速闪到一侧要出手的时候,
“小姐,是我。”
阿正往后退了一步,出了声。
“阿正?你一直在外面?”
“嗯,防止有人过来。”
许诺言收起了手中的东西,低声道,“走吧,去我房间说。”
两人到了许诺言暂住的房间,喊了许戊过来。
许戊打着哈欠,一进屋,看到地板上铺着一块毯子,直接瘫在了上面,说道,“两位老板,现在都快要十点了,你们不困么?我今天可是一点儿都没偷懒,尽职尽责地在工作。所以,才十点,就困得不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戊哥真是尽职尽责,对外说我瘫痪,耳聋,痴呆,肾衰竭.....能想到的病被你说了个遍,真是累到我们戊哥了。”许诺言把小凳子挪了点儿空,给他躺。
“哎,大小姐,我可是听您的吩咐办事的,不能事后找我麻烦哈。”许戊双手枕头,问他们,“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
许诺言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和阿正,“这个村子到处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戊哥觉得哪里最古怪?”
“我觉得古怪的地方,都发在了咱们小组群里,”许戊躺在地上,看着两个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哎,我说两位大哥大姐,能不能别卖关子了,透露一下,难道还有我遗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