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平时脑袋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就犯了傻,别跟我说你是不想拒绝一个孩子的心意啊,这个理由可是太牵强了,为了一个孩子的心意,吃下有毒的东西,大小姐啊,你是不要命了么。”
许诺言将装好的红灯果,背包拉链拉好之后,打开挂在脖子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润了润了嗓子:“说什么呢,我善良到那种程度了么,只不过是看这红灯果长得太好看,没忍住诱惑而已。”
许戊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话除了可可会信,剩下的就只有鬼会信了。”
话刚落,就瞧见许诺言面色一沉,朝他说飘来一句话,“戊哥,我肚子疼。”
一本正经,丝毫不像开玩笑。
“我的姑奶奶啊!可别吓你戊哥啊,我可不经吓的!”许戊脚下一软,脸色一黑,活像他才是吃了红灯果的人。
然后扶着许诺言,七上八下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真是要了我的命!我就说那东西不能吃!不能吃!你就不听我的!”
许诺言捂着胃,额间冒出了汗珠,可是嘴上却说,“没事,好像不疼了。”
“特么的没事!”许戊爆了声粗口,然后直接将人一把扛起,抗在肩膀上,就往民宿吊脚楼的方向跑去。
许诺言想说放她下来,可她肠胃突然间紧紧缩在了一起,整个身体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导致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了民宿吊脚楼,阿正跟东巴都已经在木屋里面了,刚好站在窗户边说话,就看见许戊远远地扛着一个人回来。
大中午的,青山白日之下。
那脚步之快,仿佛屁股后面放了七八条疯狗在追他一般。
走近了,发现他扛着的人竟是许诺言。
人屁股后面一条疯狗也没有。
“正爷,快!快救命啊!”远远地,许戊就对着站在四楼窗户边的阿正吼着。
声音之大,差点就贯穿了整个无人村。
闻言,阿正慌忙快步走到楼下,许戊背着许诺言正好到一楼的门口。
“先将人放下来。”
听到阿正厉声,许戊才将许诺言放了下来,刚被放到地上的许诺言,脚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
幸好阿正两人搀扶了她一把,许诺言颤颤地坐到了凳子上,捂着肚子,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阿正蹲下身,慌问道,“具体是哪里疼?”
许诺言捂着肚子还没说话,许戊在一旁急得像是屁股着了火,也跟着蹲在许诺言面前,忙道:“肚子疼,肚子疼,正爷,你快给她看看啊!”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部长阿正,从小被许爸送到北城隐世李老中医门下。
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两个技能,是待不了追踪部的。
“正爷,快,给她朝什么什么,那个什么穴位上扎个两针,赶紧止了疼。”
许戊急得只能搓手。
许诺言虽然肚子疼,但是许戊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给她随便朝什么穴位上扎两针,这不是止疼,是谋杀吧。
于是,她咬牙抬起头,朝许戊哆哆嗦嗦地指了指:
“我以为小可不在,我就不会再被人打包扛着走,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戊哥,你你你......”
“好好好,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许戊一副恨不得身死谢罪的模样,要多真诚就多真诚。
“阿正,帮我记着,我要是死了,就是被戊哥颠死的。”
话还没说完,许诺言一声咳嗽,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吐在了地上,血红一片。这时来吊脚楼打扫房间的几个阿婆们看到,都吓了一跳,赶紧围了上去。
用侗族语问她怎么了?
几位阿婆连说带比划的,脸上的担忧,不是假的。
还说去给她请村长过来,另外的人又说村长也生病了,又说还是去找村医吧。
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村民看到他们是不欢迎,甚至是有些敌意的。
但是看到外来人身体出了状况,她们骨子里的善良,还是藏不住的。
一旁的许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吓得要死了,上去就要看许诺言怎么样了,就被阿正拦下了。
许诺言直接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有几分虚弱地对她们说,不用担心,让她们该忙自己的事情,就去忙。
然后对许戊使了个眼色,许戊收到,就让几位阿婆帮忙打扫打扫他们的房间。
几位阿婆眼里的担忧,可是看到他们不想让她们管,就去打扫房间去了。
看到几位阿婆上了楼。
阿正责道,“你就不能抱着回来?”
人兴许没什么大事,但是像扛麻袋一样扛回来,就不好说了。
这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不言而喻。
阿正没有太慌张,因为知道许诺言吐出的那一口血,是假的。
看到阿正的反应,许戊隐约猜到,刚才许诺言那口血,可能是假的,立马停止了跺脚,“当时太紧张,忘了。”
此时许诺言一张小脸微微皱眉,“把我包里的水拿出来,我漱漱口。”
许戊却是等着阿正的指示,毕竟阿正在这一方面才是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