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言回他:“就是看到你提到村长,总带着几分不自在,甚至像是紧张,我以为你害怕你们村长呢?”
东巴连忙摇头,摇完头,觉得这话好像说到他心里去了,就又点了点头,说“其实,是有点害怕,虽然不想承认。哈哈哈,但是怎么说呢,他可是我们的村长,不管是小的时候还是现在,每次见到村长,他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很少笑的。但是我虽然有点怕他,但更多的是尊敬他。”
“哈哈,一般这么害怕,我合理的猜测,是不是你们村长一向独断专权,平时对人比较凶啊?”许戊玩笑道,“不过,只是个村长而已,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吧?”
“不不不。”怕大家误会他的村长,东巴又解释道:“我们村长深受整个村子的爱戴,村长说的话,大家都听的。”
“也不是吧,要是都听,也不至于后面有些人家都搬出去了,你们村长分明不想大家离开无人村的。”
听到许戊的话,东巴面露尴尬,“村长不想大家搬出去,我说过么?”
许戊一脸的真诚,“说过啊,不然我哪里听来的。”
老实巴交的东巴就这样信了,这一路上自己说了不少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说过没有,或许自己真的说过。
于是真的信了,但依然为他村长说话:
“后来,的确有些人家搬离了村子,但是这里面的事儿又是比较复杂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们还是继续说这件事吧,你们不知道,在我小时候,就看到村长把自家的粮食拿出来给吃不饱饭的村民。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我阿爹说要不是村长,我可能活不过来。”
“听起来村长是挺好的,不过,你们村长还会看病?”
东巴看了看眼前的几位,“说起来还是挺邪乎的。”
许戊接道:“不会又像先前你口中的老桥爷那种的吧?”
说起老桥爷,东巴看了看四周,嘴上念念了不知道什么。念完后,对几人正色道,“可不能胡说!虽然咱们是平安到这里了,可还是要对老桥爷敬重的!”
这一系列动作更显得有几分奇怪了。
东巴看着一脸懵的五兄弟,想到自己的话可能说重了,“我知道,你们从大城市来的人肯定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的,但是,不信可以,但是得要敬重。这是我从小就被要求必须遵守的规矩。”
东巴这一点说的没错,他们的确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他们皆对生命尊重,敬畏。
“好,好,要敬重。”许戊点了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玩笑,“那村长是怎么治好你的,你还记得么?”
“这个,就是村长独有的医术了,听我阿爹说我那时已经不喘气了,但村长给我灌下了一种草药,对着我念了念之后。便嘱咐我阿爹将我带回家,用被子将我裹起来,大概到了第二天,我就活了过来。”
听着很神奇,但细想之下,可以有很多种更为现实的解释。
“是露出头的吧?”许戊追问了一句。
显然这个问题有点白痴,许诺言看了一眼许戊,“戊哥,不露头,怎么呼吸,人还能活下来么。”
许戊反而很有理的样子,“东巴大哥说得这个事儿都这么神奇了,不露头,不呼吸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许诺言。
东巴笑了笑,“五兄弟真爱开玩笑,肯定是要露出头的,不然别说把我救回来,我肯定得被闷死了。”
许戊,“那这个,你们村长口中念道的,还有刚才你念的,是什么咒语么?”
“哦,村长口中念叨的东西,其实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老密咒,我也不会,也不太懂哈。我念的是我们侗族语,其实大致意思是尊重生命的.......”
“嗯嗯,果真是让人涨了见识。”许戊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东巴大哥也算是大难之后必有后福的人了,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虽然语调一如既往的浮夸,但许戊这句话却是真心的。
东巴倒是听到耳朵里很开心,“多谢您吉言了。”
许诺言对阿正微微点头,阿正道,“后来,村长又是怎么同意外来人对你们村子进行投资的呢?”
“肯定是他们给了钱啊,村里的年轻人知道了外面的世界,知道了外面的人不仅可以吃得饱,还每天都有肉吃,一个个的都想出去看看。”东巴说到这里,也坦白说道,“这里面想出去的,也有我。投资人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可以帮他们打工,一方面我们可以得到报酬,还不用离家去外面,一举两得的事情。正好村长不想让我们出去,便只能同意了外面人来投资。”
“为什么村长会这么反对你们出去呢?”许戊不解。
“我先前告诉过你们的,还不是村长他们老一辈的人认为我们无人村的根就在这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离开了无人村,就等于树没有了根,活不下去的。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开,当然也不想我们离开。如果大家都离开了,无人村不就真的成了无人村了么。”
阿正道,“那我能不能理解成,说好的要来投资无人村的人,最后却不了了之,导致一开始规划好的宏图只能是空想,而后来进入的人,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