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正变了脸色。
“第二句是什么?”他追问。
许远“第二句,我不知道算不算,他要我以后多听许诺言的话。”
许诺言:“多听我的话,他以前也说过,不奇怪,只是你没听而已。”
“是,当时我并不觉得奇怪,可是现在联系到一起,好像从那之后,老大有些不一样了。许诺言,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许远看到她逐渐凝重的神色,知道她的不答,就是答案,他压下内心翻滚而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几年,我会问阿正关于老大的事情,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你们都不说,也不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有总觉得老大就在我们身边,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离我们很远,远到......”远到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许下的存在。
可是说到这里,许远住了口。
“许诺言,你能不能告诉我,老大他过得好么?”
老大他过得好么?
对于许远近乎请求的视线,许诺言看向了别处,“我还在查,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
“是该给我结果了,老大口中‘抹杀了你的存在’到底是谁的存在?”
“我不知道,又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又或者是你听错了。”
“可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没有听错!”许远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我就问你,老大的离开,是不是在躲着什么人?”
“不是!”这一次,可能是她没有犹豫。
所以她的回答,让许远的心沉到了谷底:
“许诺言,这一次你没有犹豫,可上一个问题,我问你老大他过得好么,你知道么,你犹豫了。哪怕是敷衍我,骗我一次,你完全可以说他很好,甚至你也可以跟我说你不知道,可是你没有!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找个借口都找不到!?”
“还不是因为我行事谨慎。”许诺言玩笑道,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许诺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既然这么肯定老大不是在躲什么人,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她知道这次许远是一定要问出些什么的,可是她能说什么,话到嘴边,却什么都不能说。
听到她的回复,许远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你是不是以为许下他就该是你的附属,他的存在不过是许爸送给你的一个盔甲,还是众多盔甲里的一个!所以,丢了也就丢了,不重要!”
他的眼底很冷,夹杂更多的是愤怒,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许远,对她,有些陌生,可哪怕看着的许远,她竟然生不出一丝气来。
“远副首,说话过了!”阿正站了出来。
“是她许诺言过分吧,她有什么资格瞒着我们?不对,她当然有资格,毕竟我们是什么啊。”
许诺言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许远。
“远副首,你今天太不理智了,小姐做事有她的理由,不要你掺和进来,也是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那就告诉我,除非,她也不知道我老大的下落。但是说她不知道,阿正,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许远自然听不进阿正的话,他死死盯着许诺言,只是发现她静静地看着自己,那一瞬间,竟然像极了许下在他闹脾气时,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的样子。这样的神色让他火气降了大半,他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早就串通一气,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聊的!”
啪的一声,关了通讯。
“小姐,远副首不是故意朝您发脾气的,可能是因为忽然想到过去,他担心会有人对老大不利,一时着急才.......”
许诺言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没事,不用安慰,这些话我又不是第一次听到,走吧,孤独集团到了。”
“那两句话?”
“查。”
到了独孤集团,阿正带着属下候在外面,许诺言由专用通道进了独孤无的办公室。
独孤无早已坐在桌边,气质非常。
独孤垣在长相上,完全继承了独孤无优良的基因。
屋内之人的面容看着仿佛只有三十岁,若不是她从小就看惯了这副容颜,她真的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独孤的父亲了,许诺言再次感叹果然独孤家出妖孽啊。
“伯父,许久未见,您还是这么年轻,年轻的我都不敢喊您伯父了呢……”许诺言抱着特质箱站在门前对里面的人笑道。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夸张了,快进来,给你泡了杯你最爱喝的花茶。”
秘书长看见许诺言抱着大大的特质箱,连忙接过。不打扰他们二人谈话,便把特质箱放好,回了自己的秘书室。
“记得我爱吃的鲜果,还专门让人研制照料,太贴心了,不像我家那个不孝子,天天只知道天南海北的闲逛不务正业。”
许诺言接过独孤无递来的花茶,杯子是她爱用的,花也被过滤了去,她低头,鼻间就闻到了桂花的香,喝了一口,入口浓香,香气似是缠住了胃,让心情也平缓了许多:
“父亲在时,我可是天天惹祸,做了不少让他头疼的事,父亲常说我比起小垣儿,我不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