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物品收拾好。”
也有人道:“可我听楚三哥说从前那些事都没有实据。只不过他打小名声不好,好多事就被推到他头上了。那不他爹很早就死了,他妈不但不护短,还总带头说他不好么。而且他走了以后,这十年难道各家各户没丢过鸡鸭这些?年年都在丢吧。”
“钟老四,你说的也没有实据啊。这小子也就运气好,严打过了才回来,不然肯定滑不脱。”
韩啸拉着箱子走着,路过方才众人议论的楚家时还往里看了看。冷淡的眼中这才显出了热切来。
关门闭户的,没见到有人。
他准备回去把屋子打扫一下,至少要能将就住人的程度。
吃过夜饭他再过来打个招呼,不然就成了来楚家蹭夜饭的。
楚三叔是个热心肠的人,这个点肯定会留他吃饭。
但他家那个婶子恐怕不会多欢迎,懒得看她脸色。
他拉着箱子继续朝自家走。
其实楚家这会儿有人在,楚昭和弟弟楚穆在家。
楚穆在劝楚昭,“姐,叶家都说了,你一过门就让你当家。等生了儿子,还要在县城买套房写在你名下。你说你都这样了,人家还能出四千的礼金,以后还给你单独买房子,很有诚意了。你就是真考上大学,以后分配去坐办公室,一个月也才挣一百多。几时在县城买得起房子?而且大学那么好考哦?全国才6%的录取率,人家大城市的人就把名额都占了。”
楚昭翻个白眼道:“你指望我过去当了家,多弄钱物顾娘家、扶持你是吧?那你这会儿该讨好的是我啊。你还是我弟么,有人坏我名声,你不但不帮我出头,还跑来劝我委曲求全。”
她那晚是遇上流氓了。但她从小跟着退伍兵的爸爸练拳脚,一直抵死反抗。
公安赶到的时候,虽然她衣服、裤子被扯破了,也挨了打,但人真的没出事。
女公安带她去医院做了体检。
CN膜已经破裂,但不是撕裂伤。医生判断是她常年骑自行车上下学的缘故。
这件事本来都过了,就是QJ未遂。
不知道怎么的,前些天又被翻出来说,还传出她CN膜破裂的消息。
还说她就是被人给QJ了。
楚昭本来住校,三天前被她弟打电话说她妈在田里中暑晕倒骗了回来。
然后就关在家里出不去了。
房间的窗户都被钉死,人也被绑在椅子上。
不是她妈就是她弟守着她。
今天她小舅从隔壁村过来,叫上她妈一起上街去了。
这会儿就只有她弟在。
她的机会就只有今晚。
但去学校他们依然会找了去,闹得她不得安宁,也没法继续读书。
而且她被QJ的流言已经越传越广。
现在不但是村里,怕是镇上、县城都知道了。
这年头人家不会觉得你受害人值得同情,只会看热闹,在背后指指戳戳。
叶家就又趁机上门来,聘礼从一万降到四千。
顶着一个被QJ了的名头嫁进去,这辈子都矮一头。
而且,谁肯去给傻子配种?当她是牲口呢!
谁爱去谁去!
叶家的意思是先摆酒住过去,到了20岁再去领证。
村里也认可这样的形式。摆了酒她就是叶家的人、傻子的人了。
她如果还留在本地,大概率是逃不掉的。
叶家不会轻易罢手。他们在这一方可是有钱有势,公家的熟人也多。
至少本市她是不能待了。
楚昭看看她弟,嘲讽地道:“你打量只要有咱妈出面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能不乖乖就范是吧?恭喜你,小舅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得逞了。前两天外婆不是来过么,跟咱妈关在房间里说了那么久。你猜存折上那四千现在还剩多少?”
叶家所谓的聘礼是三天前送来的,她妈存到了存折上。说是到时候给她陪嫁八铺八盖。
八床铺盖才值多少钱?
叶家说是国庆节摆酒,就摆在他们家楼房的地坝里。
两天前外婆来,今天小舅来。人一来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她爸还在,她们没能上门来占到什么便宜。
如今可不是听到消息就来了。
哦不,可能都是她们怂恿她妈收下的聘礼。
等她妈拿着存折和户口簿跟着小舅出去了好半天,楚昭才把事挑破。
楚穆看看她,赶紧去旁边找钥匙开了父母房间的抽屉。
存折,果然不见了!
“我找他去!”楚穆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家门,不忘去找了本家几个叔伯。
他一个人去隔壁村找舅舅还钱,那肯定是办不到的。
楚昭见他还不忘把房门锁好,心头对这个弟弟的失望无以复加。
她冷笑一声,然后带着身下的板凳慢慢往抽屉挪去。
里头有削笔刀。只要能拉开抽屉反手拿到,就有办法摸索着割破绳子。
再不跑真要被拉去给傻子配种了。
泥马,那傻子估计都不会。洞房搞不好还有人现场指导和围观。
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