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目光也落向西面天空。
他其实和孟宸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可他能感觉到一点甄珍说的那种冷意。
的确，从靠近黄粱开始，他就察觉到那种跗骨的阴寒，也就是月凌炀说的阴气。
甄珍其实不知道，秦煜一开始是打算直接到工厂的，却在要靠近黄粱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先停下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现在连月凌炀都说管不了，他还能让甄珍去吗？
如果不去，找不到梁哲，没办法替那女鬼伸冤，眼泪的事又该怎么办？
或者，他们就守株待兔的等着，等梁哲出现？
等到了，没有任何证据，他们拿什么办他？
更何况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甄珍，又是不是等得起？
而那些已经进去的人呢，真的就这么放弃他们吗？
转年之间秦煜已经思考了很多，只是不管是为了甄珍还是那些已经进去工厂的人，他现在似乎都不能退缩。
他沉吟片刻，“再想想其他办法，你爷爷那边……”
不等他说完，月凌炀道：“我刚才已经给他老人家打过电话了，他只送了我们四个字。”
秦煜皱眉，月凌炀笑了声，语气无奈，“好自为之。”
秦煜：“……”
走过来的孟宸：“？”
他挤进月凌炀和秦煜中间，搭着他们的肩膀，小声问，“你们给兄弟说句实话，真的有鬼吗？”
秦煜没有开口，月凌炀淡淡撇他一眼，“想知道？”
孟宸重重点头，他真的很好奇啊。
他其实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玄乎，包括他现在在查的帝大那件案子，也说不是人为。
他刚才和刑侦队的队员联系过了，到现在依然没有查到丝毫可用的东西，除了在寝室出现过的甄珍，可如果说甄珍是凶手也的
确证据不足。
刑侦队的队员现在都觉得这可能真的是个意外，只是如果这样公布案情，大众会信吗？
大家会不会觉得其中有猫腻？
当然，如果不是他了解秦煜和月凌炀，他都快以为这是他们为了给甄珍脱罪想出的办法了。
下午他和月凌炀去帝大走了一圈，在甄珍的寝室里，月凌炀说的确发现了些东西，不过还不能确定。
然后他就跟着月凌炀在帝大转悠，转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月凌炀到底转出个什么名堂了，还没弄明白，秦煜就又打电话给月凌
炀说起了黄粱这里的事。
孟宸是真的好奇啊，而且他觉得，这梁哲的案子和帝大的案子如果真的都不是人为，同时发生，那是不是有可能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才会屁颠颠跟过来。
现在听月凌炀和秦煜说起这事的严肃样子，他是真的快要好奇死了。
他和秦煜不一样，虽然知道灵影的存在，可他向来是个科学派。
就算和月凌炀关系好，也只当他是个走江湖看风水的，其他的，他真的从来没去认真思考过。
孟宸的好奇丝毫不掩饰，月凌炀勾了下唇角，“这么想知道，进工厂的时候，你先打头阵好了。”
孟宸：“不是说不去吗？”
月凌炀“呵”了声，“让我去送死，我当然不会去。不过有人愿意替我去送死，我就无所谓了。”
孟宸：“？”
所以替月凌炀去送死的人，是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