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点也不想见你！
甄珍心底腹诽，却还是迟疑着对他点点头，“凌炀哥……”
她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于她已经在想，如果秦煜真的是让月凌炀来收她的，她应该怎么办？
她的迟疑纠结还有掩饰不住的心慌都落在了秦煜眼中。
他微微狭眸，起身走到甄珍身边，“站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他去牵她的手。
甄珍却忽然侧身，避开了他。
秦煜动作僵住，诧异的看着她。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她这样的动作他觉得很正常，也习惯了。
可现在，他觉得不正常，也不再习惯。
他收回手，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怎么了？”
甄珍垂眸，只看着地面，低低问，“凌炀哥过来做什么的？”
秦煜转眸看月凌炀一眼，“他……”
秦煜刚开口，月凌炀忽然打断他，“你哥让我过来捉鬼！”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笑，甄珍却听得出来其中的薄凉。
她的脸刷一下白了，紧咬着唇抬眸看向秦峥，“哥，你……你以为我是鬼吗？”
秦煜眉心收紧，“胡说八道什么？”
甄珍心口处有些闷，还没说话，月凌炀又道：“那你说说看，你是人……还是鬼？”
他的语气有几分轻挑，似是玩笑。
甄珍心脏猛的收缩几下，本来就白的脸也更白了几分。
看出甄珍的不对，秦煜脸色也沉了下去，声色俱厉的盯向月凌炀，“闭嘴！”
月凌炀耸耸肩，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朝着他们走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甄珍条件反射的朝后退。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她就是人啊，可为什么他问她是人是鬼的时候，她竟然不敢开口？
而且，月凌炀让她觉得害怕。
月凌炀银灰的眼眸里浮出一层迫人的光。
他盯着甄珍，语声慢慢，带着诱惑，“珍珍，来，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
秦煜眼底迸出寒冽的光，侧身就挡在甄珍身前，“月凌炀！”
他的语气已经带上警告，月凌炀了解他，也知道甄珍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过现在的甄珍，在他看来很危险，他不能让危险留在秦煜身边。
他眯了眯眼，声线依然薄凉，“不是你让我来捉鬼的吗？”
月凌炀很少这样和他针锋相对，秦煜心头掠过疑惑，月凌炀已经又道：“在我看来，她就是鬼。”
月凌炀的话让秦煜眉色瞬间沉凝，他知道，月凌炀不是会乱说话的人。
秦煜身后的甄珍心底也是咯噔几下，她闭上眼，喉咙里堵得难受。
身前的两个男人呈对峙的姿态，房间里忽然变得很安静。
静得让人窒息。
好一会儿，甄珍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静。
“哥哥，如果我是鬼，你会怕我吗？”
秦煜皱紧眉，回头看她，“胡说八道什么？”
甄珍已经睁开眼，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水润的眼眸清透至极，如最明亮的镜子，任何谎言都会被照透，无所遁形。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重复一次，“秦煜，你会害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