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道:“放心吧,大哥,若不是为了见到你,想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岳飞听完书生此言,也是相信,以眼下书生的武功,莫说是十几名侍卫,便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也是不在话下,心中稍安,便即问道:“三弟,那你来此作甚?”
书生道:“家中人甚是担心,不知今日发生何变故,以致大哥突然被皇旁下了大牢?伯母更是心慌不已,大哥可是岳家顶梁柱,如此一来,伯母可如何是好,所以这才遣我前来此探望大哥!”
岳飞此刻被锁链绑缚于牢中,只能在锁链三尺范围内移动,离着牢门尚有些距离,自知也无法与书生相近,便坐于原地一动不动,叹了口气道:“哎,此事说来话长,贤弟应当知道,大哥一直以匡复大宋江山为己任,只是秦桧乃朝中主和派,此前我大宋与金人所签的和平条约,也是由秦桧所主。”
书生接口道:“是了,此事大哥之前也对小弟提过。”岳飞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讨伐金人也必要顺天应人,为兄这才竖起大旗,喊着口号‘收复山河,迎回二帝’,北伐讨金,可是秦桧那厮却以帝位问题向当今圣上进谗,令圣上以为我乃钦帝爱将,收复山河为次,而迎回钦帝为主。而早已得传闻徽帝被囚于燕京,钦帝被囚于汴梁,秦桧眼见我已兵临汴梁城下,这才十二道金牌命我班师,不得拿下汴梁。待我返京后,秦桧早已在御书房等候我,向圣上呈上了一封不知哪里来的千人书,控诉我的罪状,其实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圣上信以为真,这才将我打入天牢,待大理寺择日审理。”
书生大怒道:“秦桧这厮真是该死,误人误国啊,大哥,你等着,我这便去他相府取了秦桧的头来,再教他肆意妄为,诬陷大哥。”岳飞忙道:“不可,贤弟,万万不可,秦桧虽然可恶,可是如今圣上身边仍需要他把持朝政,大哥死不足惜,只可惜看不到光复大宋河山那一天了。”
书生见岳飞已然失去求生之心,忙道:“大哥,没有了秦桧,自也会另有他人为圣上把持朝政,那秦桧只知道求和,从中谋利,何时理过大宋江山,大宋百姓,早除之,早好!”岳飞忙道:“不可,不可啊,我与秦桧各自为政,只是理念不同,为兄不想以私谋事,百年之后留下骂名。”
书生却急道:“可是,大哥,倘若不除去秦桧,那,那你可怎么办?”书生并未将话说得非常明白,言下之意乃是倘若不除去秦桧,他定会加害于岳飞,只是即便他说出口来,以岳飞的性格,也不会认同,所以便未将此话说出。
岳飞道:“三弟,此事勿须多言了,你万不可刺杀秦桧,这并非江湖殴斗,滥用私刑会陷你于死地。”书生仍想与岳飞辩解:“大哥啊,那秦桧既然能在朝堂之上,令皇帝相信他给你按的罪名,也同样能以皇帝的名义令大理寺坐实你的罪名啊。”
岳飞道:“不,大理寺一向以公正、严明为主,不会诬陷我的。”书生道:“大哥,莫要相信大理寺了,我看他们一定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这天牢我看也并非牢不可破,我这便想法子救你出去。”岳飞摇了摇头道:“住手,三弟,你不必费心,若我便这样出去,不但让岳家就此蒙上不白之冤,更坐实了我岳飞造反之心,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声名大于性命。我岳飞死也不能丢岳家的脸!”
书生道:“大哥,秦桧既欲加害你,又怎会让你平反,那大理寺也是听命于朝庭,大哥,留得性命在,三弟定想法子为大哥平反。”岳飞道:“三弟,多谢你的好意,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岳飞便是死在此处,也不会就此脱逃,让世人以为我是畏罪潜逃的,你快走吧,只是这段时间,家母与岳英便拜托三弟了。”
书生仍不死心地道:“大哥,听小弟一言,快快随我离开吧。”岳飞摇头道:“三弟莫要再劝,快些离开吧,休要被守卫抓住,记得替我照顾家母及岳英。”书生欲再言,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直望着岳飞。
半晌,书生道:“好,既然大哥不欲离开,那我便去拿了秦桧人头,教这厮无法再陷害你。”岳飞闻言急道:“不要,三弟,秦桧乃当朝重臣,杀他乃是大罪,况且,若我罪名未洗清,你便杀了他,那我也脱不了干系。”书生道:“大哥,那便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人诬陷,确不做任何事啊。”岳飞道:“我被关押期间,你替我照看好家母及岳英便是,待我洗清冤屈,大哥便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书生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大哥,且多保重,我暂且先离开。不过大哥,你我兄弟一场,小弟我不可能眼见你被冤枉,关押入天牢却什么事也不做,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岳飞道:“贤弟不要多想了,大理寺还未审理,一切都未可知,我们暂且先耐心等待。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去吧。”
书生道:“大哥,三弟先走了,你多保重。”岳飞重重点了点头,望着书生,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期望,期望他这个三弟能将自己家中之人照顾好,不被自己牵连,更也是想有朝一日能有机会跟自己这位金兰兄弟痛饮一番。
二人叙完话,书生便抽身向天牢走去,路过张宪的牢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