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岳英妹子……”
岳飞摇摇头:“我这妹子啊,从小就不受管教,自打认识了三弟后,在江湖中也野惯了,叫她去吧,不论她找不找得到三弟,必然还会回来。”杨再兴见状也只能同意:“行吧,但愿她能带回三弟的好消息。”岳飞闻言面色惆怅地道:“是啊,我们兄弟虽说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当真是兄弟情深,哥哥还想有朝一日,咱们能共同破敌保国,共同吃酒呢。”
杨再兴笑着道:“是啊,自咱们兄弟三人结义以来,还未一同饮过酒呢。”岳飞道:“不急,咱们来日定有机会一同饮酒的,咱们先回临安,朝见圣上,只要咱们可以领兵北上,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三弟。”
翌日,岳飞安排好驻守庐州的军队后,便与杨再兴整军返回临安。待得到达后,岳飞即刻去韩府拜见了韩世忠后,次日便整装上朝。
朝堂之上,当今天子宋高宗赵构端坐于龙椅之内,俯视阶下文武百官,朗声道:“岳爱卿,日前朕听闻你领军拿下庐州,是以召你回朝商议,不知今日见朕有何奏章?”
岳飞列出一步低头一拜,道:“禀圣上,当今我大宋于临安初定,民心已定,百姓丰衣足食,臣感圣上恩德,授命神武副将军,诚惶诚恐,每日思量以报圣上大恩。今金人在北方做乱,强占我大宋土地,劫去我徽、钦二帝,此仇不报,臣时感愧对圣上。是以臣欲挥师北伐,一举歼灭金人,夺回我汴梁城,恢复我大宋河山,还望圣上恩准。”
赵构点了点头道:“众位爱卿之见如何?”一时无人觐言,左丞相秦桧列出一步也是低头一拜道:“圣上,依臣愚见,尚不是北伐时机,眼下南方初定,民心虽以归化,但国库并不充裕,况徽、钦二帝仍在金国为质,生死不明,若冒然北伐,万一惹怒金人,恐对二帝不利。”赵构又点了点头问道:“那依爱卿之见,当如何?”秦桧接着道:“依臣之见,眼下我大宋应休养生息,以待再战,我们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燕京,送些厚礼以缔结邦交,待我大宋兵精粮足之时,可再战。”赵构笑了笑道:“爱卿之见甚合朕意,众位爱卿呢?”
片刻,百官中又站出一人道:“圣上,依臣之见,北伐已迫在眉捷,刻不容缓。”赵构不解此人为何有此一言,撇眼见到,说话之人正是韩世忠,便问道:“韩爱卿为何有此见解?”此人正是镇南将军韩世忠。
韩世忠道:“回禀圣上,臣近些日子得到消息,完颜宗弼时常派兵扰乱我国边境,前几日更是以比武名义,召集宋金两国武林人士参与比武,从而绞杀,若不是岳将军带兵搅乱了比武,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完颜宗弼狼子野心,一直以吞并我大宋江山为目的,而臣也听闻他纠结了一帮武林之士,已有南下之意,圣上若不及早出兵北伐,必受所害。”赵构沉重地点了点头道:“韩爱卿之言有理。”
未等赵构把话说完,秦丞相便又开口道:“韩将军,完颜宗弼去年已与我达成盟好协议,两国以长江为界,互不相扰,而这一年来,他也确实做到了,韩将军为何说完颜宗弼有南侵之意?”
韩世忠回道:“秦丞相身在朝堂不知边境战事,那完颜宗弼近几年调兵遣将,囤积粮草,又不断遣绿林人士兹扰我大宋,依本将来看,那便是蠢蠢欲动,你如何便说他无意南侵?”
秦桧反驳道:“几个绿林人士岂能造成麻烦?眼下国库不足,百姓一直受战争之苦,流离失所,此时不休养生息,更待何时?你一介武夫只知道打仗,百姓之苦你可知?失了民心,我大宋何在?”
韩世忠怒道:“秦丞相,待完颜宗弼挥军攻过长江,你又何在?你能挡住金人吗?那时百姓更苦,你见过金人的残暴吗?悬首挖心,这是本将亲眼所见,你若再言求和,我大宋国威何在,难道你要圣上向金人求和吗?”秦桧心中恼怒,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只从嘴边挤出几个“你”字。韩世忠拂袖一挥,道:“丞相勿要复言。”
赵构见文武两将言语不知,便笑了笑道:“两位爱卿莫要动怒,容朕思虑一日,再行决断,今日暂且退朝,明日再议。”身旁力士朗声道:“退朝。”
台下文武百官尽皆退出朝堂。而秦桧却一动不动立于原地。赵构见秦桧并未退出,便问道:“秦爱卿,还有话讲?”秦桧拜道:“臣还有一言望圣上听之。”赵构看了看秦桧,微微一笑道:“好吧,随朕来书房。”
秦桧随着赵构来到书房,便即开口道:“圣上,岳飞乃当年钦帝之爱将,岳飞也常感先帝之恩,常年欲北伐,其目的在于迎回钦帝,还望圣上明鉴。”赵构道:“此事朕自是明白,我大宋二帝一直在金国为质,于我国国威甚是不利,能迎回先帝也是好事。”秦桧道:“可是圣上,如今天下方定,百姓民心已向圣上,若再迎回先帝,那这帝位便如何?圣上难道要拱手相让?如此便更使朝堂不稳,于我大宋不利啊!”赵构闻言如梦初醒重重地点了点头,在书房中踱起步子来。
半晌赵构方才言道:“此事朕之前确未曾考虑周详,只是韩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若任由完颜宗弼如此下去,我大宋江山也不会太平,秦爱卿是否有两全之策?”秦桧道:“臣并不是阻碍岳飞与韩世忠北伐,只是担心万一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