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有人在自己房间突然说话,张子康心中一惊,周身一颤,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来一瞧,更是心惊肉跳。
只见欧阳旭坐在房间正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张子康心里知道,这欧阳旭定是发现白须客不见了,到处查找却发现自己不在房内,便猜到是自己将这白须客给救走了,这才在自己的房间等着。
但此时已经被欧阳旭发现自己从这秘道中钻出,那无论如何也是有理说不清了,只能慢悠悠地从暗道中出来,但仍挡在暗道入口处,不发一言。
欧阳旭见他如此行径,便更加确定人是他救走的,便沉着嗓音道:“柳百洪是你救走的吧?”张子康仍装模作样道:“不,不是我,我,我没有。”欧阳旭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力道之大竟将桌子拍碎成两半。欧阳旭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袁深,给我带人进这暗道中搜。”袁深道:“是。”应声后,袁深便带着六名弟子欲往暗道中钻。
张子康见事是瞒不过去了,挡在暗道入口处,凛然道:“是,人是我救的,但此时人已下山,你们是找不回来了。”袁深不理他所言,伸手欲拂开张子康往暗道中走,张子康反手一掌便拍向袁深,袁深本就白日里被白须客打伤,仍未痊愈,这下更不及躲闪,中了一掌。吃疼后便闪身向前与张子康斗了起来。
袁深仅习武五年时间,招式上由欧阳旭亲自相传,尚且说得过去,但这内力却远不及张子康,仅十数招间便被张子康打得近不得身。张子康无论怎么与袁深打,也不离那秘道口半分,知道自己所站的位置是万不能让开,一但让开,欧阳旭定会命人入秘道追踪白须客,虽然自己一人之力是定然阻挡不住,但能拖一分是一分,好教徐子堃安全将白须客送下山。
欧阳旭见袁深不是张子康敌手,便一个疾步冲到张子康身前左手一拳击向张子康右肩,张子康一个矮身闪过,不料想欧阳旭这一拳是虚招,右手一掌直击向张子康面门,张子康心道:“若我想躲过这一掌,定然要向两侧跳出,若我一跳出再想占回暗道入口处便不可能了。”当下心一横,伸出双臂挡在自己面门处,嘭得一声闷响,欧阳旭这一掌将张子康打飞了出去,撞到身后的暗道门上,掉在地下,双臂也被欧阳旭的内力震断,抬不起手来。
欧阳旭厉声道:“你以为就凭你的武功能拦得住吗?还不准备让开吗?”张子康此刻已被欧阳旭打伤,双臂提不起来,但是既然已经暴露,无论如何也要为徐子堃争取时间,于是将心一横,缓缓地吐了口气道:“可以让开,等我死了,将我抬走便是。”
欧阳旭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有心求死了?”张子康将双眼缓缓闭上,缓缓地道:“难道我还有机会不死吗?不必多说了,动手吧。”欧阳旭道:“好,那便随了你的愿,是你一心求死,休要怪我。”随即一掌拍在徐子康脑门上,徐子康登时毙命。
袁深命人将张子康的尸首抬走。还未出房间,欧阳旭在后厉声道:“将张子康的尸首挂在天池宫外牌楼上暴尸,告知宫内弟子,背叛师门的下场。”两名抬着尸体的弟子应声后便走出了房间。
张子康的尸体一抬走,袁深立即带人冲进了暗道。暗道修的阴森狭窄,进去的七八人,也只能依次而行。而且这暗道中有多个叉路,袁深带人在里面转了两三个时辰也未找到白须客,直到天亮才从另一个出口钻出来,回头一看正是长白山南侧后山,这里丛林密布仍是一片原始森林,四下看了看,并未瞧见半个人影,更是无从追赶白须客,便派遣一名弟子回山禀报欧阳旭,自己却不敢返回天池宫,仍带人四下寻找。可是历时一天一夜仍未寻到任何蛛丝马迹,最终不得已也回了山。
欧阳旭得知袁深一日一夜也未寻得白须客,倒也没怪罪袁深,只叹了口气道:“罢了,柳百洪身中巨毒,内力尽失,料来也时日不多了,即使逃走,怕是再也无力找我的麻烦了。”
袁深也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欧阳旭并未追究。袁深很清楚以欧阳旭的秉性,若是追究起来,自己也定没有好果子吃。心道此事终于告一段落,而五年前的惨案再也无人提及了。
却不曾想多年之后,突然冒出一个姑娘,又再将旧事重提,仿佛那白须客又重现江湖一般,实在是令自己胆寒。
袁深此时仍佯装不知道:“什么白须客,我未曾听说。”那白衣女子冷笑道:“好,你便不知,今日便教你知道,看你是否还装蒜。”
袁深正暗自心惊,欧阳旭却不知何时从自己身后上台道:“你这小丫头怕是认错人了,什么白须客,我等都未曾听说。”白衣女子道:“你就是天池老人欧阳老贼了吧?”欧阳旭笑了笑道:“我便是天池老人了。”白衣女子道:“那太好了,今日我便领教领教你天池宫的高招。”说罢便欺身向欧阳旭冲去。
完颜宗弼大声道:“慢着。”白衣女子听后止步向前,侧首向完颜宗弼望去。完颜宗弼道:“这位姑娘,今日我们是比武,而不是私斗,更不是寻仇,姑娘若要寻仇也待我们比武结束,本王便不会插手。”白衣女子道:“那这比武是点到即止还是不论生死,分出胜负为止?”完颜宗弼道:“事关两国声誉,若当真是点到即止,哪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