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地里一剑刺出,直向书生咽喉处而来,书生此时方知这杀手的武功的确了得,仓忙之中出手,竟也能直刺自己要害,忙回剑挡格。
一剑未得手,那人已然有些慌张,书生便趁那人吃惊手慢之际,一招道以常道,斜向下刺去,而又将剑行至震位,那人也头一次见到如此剑招,不及回防,左臂被书生之剑刺伤,只是差之毫厘,若不是躲避及时,怕是左臂已被书生斩了去。
那杀手大惊之下,自知武功许是比不上突然杀出的这年轻人,而且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两日前在东湖旁跟自己搭话的年轻人,冷笑一声道:“小子,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何一路跟着我,阻止我办事?”
书生气愤地道:“你这是办事?你无差别残害武林同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那杀手道:“这用不着你管,你既然不说你是谁,那老子就不陪你玩了。”说完,一剑向书生刺去,仍是如先前一般,直指书生咽喉。
书生向后退一步,又以天罡玄铁相迎,叮得一声,挡住这一剑,而那杀手,却借着这一剑的空档,一个纵身跃上房梁,道:“臭小子,告辞了。”书生却不想放走这杀手,也是一个纵身跃上房梁,而那杀手早已跳下房去,隐没在人群中,找不见踪影。
书生站在房梁之上,四处找寻也未能找到那杀手的身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又返回院中,岳英迎上去问:“怎么样?被他逃走了吗?”书生点了点头道:“那人跳出屋去,就挤身在人群之中,已经找不到他了。”
这时,黄仲书走上前来拱手向书生作了一揖道:“多谢盟主再一次相救,黄某不知如何感谢盟主了。”书生忙道:“黄掌门不必客气,你有性命之忧,我岂能坐视不理。”黄仲书此刻突然想到为何盟主在在他九刀门所在地出现,便向其询问原委。
书生便向黄仲书道明事情的起因,他是如何发现有人针对中原武林门派进行屠杀,辗转两三个州府,四个门派,都无法追上那杀手的踪迹,才教他得逞杀灭了四个门派之人。
黄仲书听后,脊背一阵凉意,自己九刀门也死了大部分弟子,若不是林书生及时赶到,恐怕自己也会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不觉间眉宇旁已渗出些许冷汗,一阵胆寒。而后仍有怯意道:“不知盟主可知此人是何许人,为何要屠杀武林各门派之人,他目的是什么?”
书生摇了摇头,面上也是一脸的无奈道:“晚辈也不知此人来历,为何要行如此残忍之事,但我想这人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只是不知幕后黑手是何人。”
黄仲书此时心中却有自己的算盘,这九刀门基本被那杀手屠尽,只剩下自己与夫子庙搭台那十几人了,也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而且经此一事,相信也无人敢再入九刀门,想到此处,黯然神伤不住地摇首叹气。
书生见黄仲书不断地叹气,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忙问:“黄掌门为何如此叹气?”黄仲书见书生相问,也只得实言相告:“不瞒盟主,眼下我这九刀门怕是再也无法在建康立足了,黄某方才想过,与其如此,不如就地遣散九刀门门人,自此后江湖中再也无九刀门了,哎,只是对不住家师当年所托啊。”
书生此刻并未想通黄仲书为何要遣散九刀门,不识时务地问黄仲书:“黄掌门,眼下不是还有十多名弟子嘛,假以时日,定可重建九刀门的,如有需要晚辈的地方,定当鼎力相助。”此话说完,黄仲书却并不领书生的情,仍是愁容满面。
而此时岳英不待黄仲书接话,便插嘴道:“黄掌门要遣散门人也是好事,只不过黄掌门将来何处安身呢?还有三日后,不是还安排了黄小姐的比武招亲吗?将如何处理?”黄仲书道:“天下之大,怕是要游走四方了,而小女的比武招亲怕是也不成了,哦,对了,姑娘不说,黄某已把此事忘了,夫子庙的擂台,也不必再搭了。”转头便对朱仲八道:“仲八,还是你跑一趟吧,把夫子庙众弟子叫回来吧。”
朱仲八得掌门令转身离去。
朱仲八离开后,黄仲书将书生与岳英二人请进堂内,而待客之道当以礼,奉茶以事之,可现如今整个黄府,只剩黄仲书与后厢房的黄莹玉二人,实是无法以茶奉书生二人,只得面带歉意地道:“盟主,岳姑娘,这对不住二位了,我这府中现下只剩我与小女二人,实无法给二位奉茶。还望二位见谅。”
书生笑着道:“黄庄主不必客气,不知黄庄主将来如何打算?”黄仲书生道:“黄某打算带着小女先回句容老家一趟,将来之事,将来再作打算吧。哎,谁能想到今日竟飞来横祸,惨遭灭门,当真是皇天不佑啊。”
书生见黄仲书就此竟然一蹶不振,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语塞,直望着黄仲书一脸的愁容,也是替他惋惜。而岳英却非常明白黄仲书为何如此伤感便道:“黄掌门不必挂怀,我二人来建康本就是为这杀人凶手而来,虽然今日被他逃脱,然而假以时日,我们定能将那杀人凶手抓到,为武林除害。”
黄仲书道:“但愿如此吧,也许有朝一日黄某仍能返回这建康城。”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高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随后便见朱仲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黄仲书本就心情落至低谷,再见这朱仲八如此莽撞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