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阴?”苏凌回答道:“这全阴是指白日不见阳光,夜晚要见得月光。”岳英大奇道:“这如何能办到?见得月光必能见得阳光,见不得阳光必也见不得月光啊。”
苏凌道:“常人确实无法理解,但据药书中记载千年古树枝叶繁茂,白日阳光照时叶片要比夜晚大上一些,夜晚叶片会收缩,较之白日小一些,就在这毫厘之间,便会在夜晚出现缝隙,将月光透下来,这条件虽然苛刻,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岳英皱着眉头道:“这也太难了吧,又要古树,还要全阴,若真有此种灵芝,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苏凌叹道:“岂止价值连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啊!”周义见状道:“好啦,此等极品,是可遇不可求的,咱们还是赶紧上山吧,若有缘,我们会遇到,若无缘,便是寻也寻不到。”书生也同意周义的说法:“恩,周前辈说得是,咱们快走吧。”
四人行得约有半日时分,已来到长白山山巅,山巅群峰环绕,中间一个偌大的湖泊,正是天池。天池西侧不足百米玉柱峰下一座巨大的庭院立于其间,此庭院方园数里,房舍也约有百余间,庭院内人影攒动,院内西着一个校场,内也有人似是在修习武功。岳英站定感叹道:“这长白山风景极其秀丽,天池之景也是天下奇观啊。”书生见后也叹道:“这天池宫也极是壮观啊,想必当年建造之人,耗费巨大。”周义在旁解释:“这庭院便是天池老人建的,当年确实历时三载方才建成。”书生听了又叹道:“怪不得呢,这天池宫的派场天下除纯阳宫恐也是别的门派不可相及的。”
周义道:“现下不是你我感叹的时候,我们走吧,趁天池老人并无防备,我们赶紧去吧。我手中的通山令是强取的,想必那完颜宗辅定会及时向天池宫通知通山令被盗一事,相信不久便会赶上我们。”
书生刚要答话,岳英在旁扯了扯书生的衣袖,书生回头问道:“英妹,怎么了?”岳英道:“书生哥,你还记得霍老板吗?”书生道:“霍师叔?怎么了?”岳英生怕被周义及苏凌听到,便低声道:“你还记得他提到过的天罡玄铁?”书生一听忽地想起霍子期之前提到过的天罡玄铁便被他藏于长白山之巅,便道:“哦,你是说天罡玄铁?”岳英笑着点了点头,书生道:“对,我们去将它取来,也许正可配合我的纯阳剑法来用。”说着便转头对周义道:“周前辈,晚辈还有一事。”周义问:“何事?”
书生道:“方才英妹跟你提过,罗前辈将一柄绝世武器藏于此处,我想去取来,莫要将他落入天池宫人之手。”周义道:“你是说天罡玄铁?”书生点了点头。
周义道:“好,那咱们便先去取了那天罡玄铁,再去天池宫。”说着四人便依着霍子期所言向东北方向而行。
行不数步便见一千年古松,岳英快步走到古松下,向东眺望,果见一山峰,大声叫道:“书生哥,快来看,应该就是那个山峰吧。”周义忙走上前来道:“小娃娃,你小声些,你想让天池宫的人发觉吗?”岳英一听自知有错,忙捂住自己嘴巴,不再作声。
书生来到树下,见那山峰距他们也只有二、三里之遥,便道:“周前辈,你们还是在此等候吧,我独自前去便可。”周义点了点头道:“好,你快去快回。”岳英道:“我跟你一起吧。”书生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只是取一把剑,我去去便回,你们在此等候吧。”说着转身向那山峰而行。
书生离开古松,岳英便问周义:“前辈你如何与罗前辈是至交?”周义叹了口气道:“他与我算是忘年之交,自从我离开门派后,无家可归,流落江湖,那时辽人屡次犯境,我便经常藏匿于宋军之中,不但上阵杀敌,还时常夜探敌方军营偷袭,令敌人苦不堪言。有一次,我夜探辽人军营,突然发现有一个人貌似跟我一样的目的,那时我刚潜入军营,藏身于一个木箱之后,正准备杀一个守卫,却见后门处又进来一人。”
周义见此人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不像是营中之人,四处张望,但这人又不似自己般藏匿起来,而是大摇大摆地在营中乱转。周义当时并未在意,只道是个寻常士兵,待这人离开后,便向着主营帐而去。
趁着夜色,周义来到将军营帐,见营帐中灯火熄灭,便以为将军已睡着,大喜,天助他,正好下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杀死这将军,转身进入营帐。刚一进入营帐便见方才路过那人在营帐中到处翻找东西,那人听见声音转头瞧见周义,二人对望一眼,均是吃惊。
周义不知眼前这人是敌是友,为何在此,而那人也不知周义是何人,为何突然出现在营帐之中。
二人直愣了半晌,未曾说话,周义只觉不可在耽搁时间,便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那人道:“你又是谁?偷进将军营帐有何企图?”听闻此言,周义只觉这人虽是可疑,但应当也是辽人,便忙栖身向前,一指点中这人膻中穴,不料这人半分武功都不会,立即被点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听到帐外一个声音道:“你胡说八道,我帐中怎么可能有人?”周义怕被人发现,忙侧身伏于营帐门口,只待这人进帐便一举制服。而那个声音又响起:“不用了,我要找萧将军商议军情,倘若当真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