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大感诧异:“薛真人,你竟然没有中毒?”薛真人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你以为贫道轻易便会被你们这等下三烂的手段给毒害吗?”傅青云听得出薛真人说话之时,中气十足,的确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便又客气起来:“薛真人果然名不虚传,连万毒蚀骨都伤不得你半分。”
薛真人道:“快取解药来,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了。”傅青云忌惮薛真人的武功,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自主地后退两步道:“你想怎样?”薛真人道:“拿解药来。”
完颜宗弼眼见院中众武林高手都已被这万毒蚀骨之毒给毒倒,便朗声笑道:“哈哈哈哈,薛真人,今日这等情形何其壮观,天下武林高手,各派英雄都倒在这万毒蚀骨之下,众位英雄,今日若能弃暗投明,投靠我大金国,不再与我大金为敌,本王便给你们解药,如若不然,便带着你们的首级回去示众。”
人在生死之间,所言便能看出其本性,听得完颜宗弼说到投降可生,不投降便死,而眼下所有人身中巨毒,便真似俎上之肉一般。有人道“想叫我们投降休想!”有人道“我等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不会屈于你金狗之下!”“对对,我等誓与金人为敌!”“我等有生之年必将驱除胡虏!”“对,驱除胡虏,还我河山!”
然也有些并非如此忠烈,道“卑鄙无耻,快拿解药来!”“我只是来凑热闹的,快给我解药!”
完颜宗弼见众人皆不为所动,并未将自己性命放于国家仇恨之上,竟无一人服软投降,也是略有动容,心想:“大宋这众多武林人士皆为英雄好汉,若大宋朝庭之内,皆是这等英雄之辈,我大金岂能如此轻易夺得这半壁江山,这些武林人士若能为我所用,将来必建功立业,称霸中原,哎,可惜,这些人只效忠于大宋,不将我大金国放在眼里,可惜,可惜啊!”
完颜宗弼见仍无人求饶,便想恐吓一番道:“好,既如此,我便一个头一个头的割下来。拿来当凳子坐。”话音未落,台上薛真人便道:“只消贫道在此,岂容你伤我武林中人!”完颜宗弼微一怔,不解为何这老人不曾被万毒蚀骨所伤,仍安然无恙地立于台上,便奇怪地问道:“本王却不明白,你为何未被这万毒蚀骨所伤?”薛真人抬起左手缕了缕胡须道:“贫道方才已说过,岂会被你这卑劣手段所伤?”
完颜宗弼心下也是大疑,若这老人未被万毒蚀骨所伤,那便棘手了,这老头武功之高,难以望其项背,若当真动起手来,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完颜宗弼正自愁容满面之际,台上傅青云便道:“王爷放心,我师叔他老人家应该快到了,到时候便叫这帮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话未说完,薛真人出其不意抬手一指,戳到傅青云膻中穴上,只见那傅青云便似是被弓箭那种强大力量射中一般,口喷鲜血,飞出台外撞到一根石柱上,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完颜宗弼大惊,这道士武功之高,实是不可估量,只举手间便已杀了两人,现下自己只带着雪里花北、雪里花东、雪里花南及智聪和尚四人,再加上崔见文四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约好的与天池宫在此相会,共谋大计,却不曾想傅青云仅一招便被这道士杀死,剩下的人恐怕更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处,完颜宗弼低声对身后的亲兵道:“去山下传令,命雪里花北即刻带领那五千精兵攻山,务必拿下这帮武林人士。”那亲兵随即领命而去。
台上薛真人击倒傅青云后,便回过头来望向完颜宗弼道:“此事因你而起,我先拿了你再说。”话毕,纵身向完颜宗弼飞去,完颜宗弼一惊,向后退了数步,而雪里花东、雪里花南及智聪和尚便挺身挡在完颜宗弼身前,欲替完颜宗弼挡住袭击。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道:“我来接你一招。”话音一落便见院外又飞进来一人,这人一身灰色绸布长衫,头上束一个发髻,也是灰色须发,一掌拍向薛真人,薛真人见忽地杀来一人,瞬间变招去迎敌,便在空中四掌相对,啪得一声,二人又各自向后跃去。
薛真人仍立于台上,望着台下那与其对掌之人,道:“原来是天池宫袁深副掌门,好久不见。”台下那人笑道:“薛真人,你我有二十年未见了吧。”薛真人道:“二十年前英雄大会上有幸与袁副掌门过招。”袁深继续道:“当年在下道行太浅,在薛真人手下,连五十招都没过得去,如今袁某人想再领教薛真人手段。”薛真人道:“想必袁副掌门这几年,必定武功大进,只是贫道不解,为何天池宫要投靠大金国,甘愿做金国走狗。”
袁深道:“我派所处位置正是大金国疆域,我天池宫门下也大多是女真人,当然要为大金国效力!”薛真人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不知吗?当年袁正掌门带领的灵霄也算是武林正宗,没想到传到欧阳旭手里,不但改头换面,还将门派搬到长白山天池旁,这是为何,当年武林都已传遍,只不知当年完颜阿骨打给了他多少好处。”
袁深道:“那都是以讹传讹,薛真人休要相信。”薛真人眉头一皱,思索半晌道:“只是你也算是有身份的武林人士,与这金国王爷共行这下流行径,岂不自降身份,贻笑于武林?”袁深道:“你是指下毒这事?”薛真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