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让出城啊,我这要去辽东办事,路过汴梁只是暂住一晚,还要赶路呢。”
城门口守也实在不耐烦起来,道:“好啦,好啦,别说啦,没看见上面写着吗?梁王府昨夜有刺客夜闯王府,将一名死囚救出,目前仍在城中不知去向,现将汴梁城门关闭,何时捉住刺客,便开门。”
众人仍不依不挠地喊着“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是啊,难道要等到刺客自己跑出来吗?”“对啊,对啊,你们不去捉刺客,把城门关了是怎么回事啊?”
那守卫见众人仍在嚷嚷,便没好气地大叫:“好了,好了,别吵吵了,再吵吵把你们都关起来,快回去吧,什么时候抓到刺客便会开门了。散啦,散啦。”
众人仍有些不满,但迫于金兵的淫威,都不敢再肆意妄为地吵闹。便在这时只见城门远处,一个乡下汉子推着一辆平板车向着城门方向而来,平板车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下有些物什,但看不清是什么。
这汉子便是易容过的书生。
书生将平板车推到城门口时,见城下围了以近百号人,而城门却紧闭不开,书生有些慌乱,猜到梁王府定会下令严查,但没想到竟是直接下令关闭城门不开。
书生见众人都围着城门守卫理论,自己推着一辆平板车进都进不去,便将车停在人圈外。抬头向里望去,城门下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自己与岳英的画像,而下小字写着“近日城内出现反贼,一男一女,若有发现及时上报梁王府,消息属实,赏白银十万两。”
书生有些惊恐,这梁王府竟悬赏十万两白银捉拿他与岳英,当真是志在必得啊。寻常人家一辈子恐怕也从未见过十万两白银。
就在书生有些踌躇之际,平板车上的白布被掀开一角,只见露出一个妇人相貌之人,正是易容后的岳英,岳英躺在车上,视线有盲区看不到城门关闭众人围在守卫跟前,只能看到书生停下脚步,只眼望着前方发愣。
岳英便奇怪地问书生:“林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走啊?”书生被岳英一叫,低头望向岳英,吓了一跳,怕被旁人发现,忙蹲下身子,并将白布重新给岳英盖好,轻声地告诉岳英:“英妹,梁王府下令关闭城门,又张贴了通缉令捉拿你我二人,现在城门口围着许多人,我们也出不去了。”
岳英被盖在白布下听完书生的描述便道:“不打紧,你先大声哭喊,依着我的法子上前与那守卫理论,他们定会放我们出城的,相信我,林大哥。”书生一直觉得岳英非常聪明,而想到的此条妙计,也实令人佩服,心中坚定地相信此计一定成功,便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恩。”
说罢,书生站起身来,大声哭喊:“让开,让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这声音带着哭腔,不知是书生演技精湛还是由感而发,这几句话叫人听起来极其凄惨。围住守卫的众人,听见身后有人如此悲凉地哭泣,纷纷回头给书生让开一条路。
书生见众人为自己让开路,心中有些喜悦,果然如岳英所料。书生推着小车来到守卫身前。那守卫见书生头扎白布条,推着一辆平板车,车上盖着白布,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没好气地冲书生叫道:“喂喂喂,你干什么?大清早跑来捣什么乱?没看这里贴着告示吗?梁王府昨夜闯入刺客,今日城门关闭,何时开启另行通知。”
书生早已料道,这守卫定不会放任何人出城,便即放开嗓子大嚎起来:“官爷,官爷,不是小人捣乱,实在是无可奈何啊,官爷通融通融放小人出城去吧。”那守卫道:“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城。”
书生听后依着岳英的安排,哭得声音更大了,叫道:“官爷,小人实在没办法,贱内不知为何,身染瘟疫,昨夜不治身亡,死状惨不忍睹,这才一早将贱内遗体推出,打算至城外埋葬啊,官爷通融通融放小人出城吧。”
本来围在一旁的众人一听,书生的夫人死于瘟疫,忽地一下,全都闪开两丈远,让出偌大一个空地,生怕被传染上瘟疫。然而也想看看发生如此恐怖的瘟疫,那守卫是否会打开城门放这人出城。
那守卫也是一脸嫌弃地捂住口鼻,向前走了一步道:“把白布掀开我看看。”书生伸手掀起白布道:“官爷,您看。”那守卫金兵低头一瞧,只见那白布下露出的那张脸,恐怖至极,口唇肿胀,眼珠向外凸出,满脸脓包,有的都已经破掉向外流着脓。那守卫赶忙喊道:“快,快盖上。”
书生也怕时间一长被守卫发现破绽,连忙将白布再盖上,仍带着哭腔道:“官爷,行行好,通融通融,放小人出城,将内人葬了吧。”说着,噗通一声给那守卫跪下去,整个身子也扶在那平板车上,似是全身无力一般。
那守卫许是怕这瘟疫在城中蔓延,许是觉得书生着时可怜,便吩咐身旁同僚将城门打开,打算放书生出城。
轰隆轰隆声响,城门终于被打开,书生忙站起身来向守卫道谢,便要推车出城。便在此时只听远处一声喝道:“慢着。”众人回头见来人正是完颜亨。
完颜亨自寅时下了命令封闭各城门后,天色见亮便打算各处城门巡视一番,正走到此处见到城门守卫竟不顾自己的命令,私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