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两气皆修,并在其中阴阳互补,阳之极而阴,阴之极而阳,正合道家修习法门。
书生这几日的修习,不但内力大有精进,且身上受的伤也渐渐被内力的充盈所治好。书生深吸一口气,又吐纳了一次,感觉浑身上下有说不尽的舒畅。睁开眼睛看着牢内那智聪和尚仍在闭目养神,心想:“这几日的修习,这内力应是大有进步,但不知是否能对付得了这大和尚,他那天罡护体神功和大日佛陀掌实是不好对付,我须得再修习几日,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发难。”思毕,书生又默念起纵横九略的第四略,四略,气冲,气之流动,自上而下,自内而外,体之关隘,手之三阴,自胸而手……书生默念大喜,此一篇章,若修成便可将内力释放于体外,这可算是绝世武功了,空手便可抵万般武器。
书生知道这纵横九略自这四略始,才算是渐入境界,按照法门运行内力体力游走一周后,将内力沿手三阴运至掌中,便快速一掌直向前拍出,但未见任何异样,只感掌心处温热而已,书生心下生奇:“难道这气冲之法门,并非像发射暗器一般可破体而出?还是我内力不足使然?”书生也猜这法门必不会一次即成,便按照秘籍中记载,不断修习,左右掌交互向前击出,仍不见效果。
书生疑惑:“这必是内力大成后方可见效,前三略,我虽以习得,但若想要这内力迸体而出并非一日之功,我还须些时日,或者我可将周身内力都集于一手,对的,我便如此一试。”思毕,书生按照秘籍中法门,周身运气一遍,又将所有内力沿手三阴运至右手掌中,此时也不知为何,周身内力运至掌中后,再行出掌,这掌奇慢,待后臂伸直后,这一掌才算得拍出,但见一股气力自掌中飞出,却也在离掌一寸左右消失不见。书生大喜道:“成了,这法门算是成了,只待将来我内力大成,便可运用自如。”
书生再往后默念这纵横九略,五略,体之气,用之有揭,天地之气可纳,顶之百会,足之涌泉,周而往来,循环往复,……这第五略通篇讲述聚气之道,如何聚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如何调息,如何以气生气,周而复始。书生想道:“我若要脱身,这门功夫是必须要多加修习的,不然无法脱逃那大和尚的追杀。
书生盘膝而坐,按照书中法门,自头顶百会穴向下至足底的涌泉穴,注入内力,用以吸纳天地之气,而刚刚将内力注入身上几处要穴,便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自几处穴道涌入自己的身体。自此始,不再似以前一般,一但运气,身体便有温热的感觉,而是变成滚烫的感觉。
初次练这第五层,身体有些吃不消,不多时便感到身体已承受不住这许多真气,浑身冒着冷汗,大口喘着粗气,气闷不已。书生为消除这不良的感觉,忙按照第四层的法门向外释放,抬手一掌击出,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地面上被他打出一个深坑,而这一下虽未减轻多少痛楚,也着实有些作用,便抬手又是一掌,随着一声响后,地上又是一个深坑。
直向着地面打出十余掌后,书生方觉体力之气已然顺畅,也不似先前那般气闷。
而在牢房外看守书生的智聪也被这十余声巨响吸引,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声响后,睁大双眼望向牢房内的书生。被书生这隔山打牛的本事惊得合不拢嘴,只几日功夫,这小子的功夫竟有如此精进。
智聪不解为何这小子身上的内伤未痊愈,而内功却能如此精进,站起身来走到牢房前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武功?竟有如此威力,为何前些天你没用出来呢?若是你使出来,怕是也未必会被我打伤。”
书生方才散去体力充盈的内力,身体舒适许多,睁开又眼转头望向智聪道:“这武功也是我刚刚才练的,所以几天前不曾会,也使不出来。”智聪不解地问道:“把你抬进地牢之时,我也搜过,你身上并无甚书籍,你是如何修练的?”书生冷笑一声:“经文自在我心中,我岂能带着一本武功秘籍四处乱跑,被你这等人拿了去,岂不为害武林。”
智聪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当你没有书籍,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这套武功看来高深莫测,是什么名堂?”书生听出智聪言下之意是要强取,便不再理会他的问题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是什么名堂。”智聪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办法让你说的。”说着,便欲打开牢门。
正在此时,地牢门外跑进来一名金兵,快步跑将进来,拱手向智聪作了一揖道:“智聪大师,王爷请大师至府中大厅,有要事相商。”智聪闻言,双目一睁道:“贫僧在此看守这位施主,不知王爷有何事?”那金兵接着道:“小人不知,只命小人前来请大师到大厅一叙。”智聪道:“好,贫僧这就前去大厅。”那金兵道:“大师,请随小人来。”
智聪正要转身离开,忽地想起了什么便转头对书生道:“小子,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待我议事回来,你若还不想说,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智聪便随那前来报信的金兵走出地牢。
书生见智聪已离开,又盘膝而坐,打算再尝试修练第五略上记载的法门。而这一次较上次情形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气闷。而注入丹田气海的真气,也比原先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