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谷,周义想试探下书生的轻功便道:“小娃娃,咱们试试脚力,看你轻功如何。”书生答道:“好,不过晚辈定然是比不过前辈,还望前辈相让。”
周义道:“试试看。”话音一落,脚上用力,足尖点地,只迈了几步便跃出四、五丈远,书生见状赶紧运起内力,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向北奔去。
周义在前见书生仍能跟得上,行了两三里便又加快脚步,提气发足向前奔去。书生在后便只得也提气紧紧跟上,起初还能紧跟不舍,后来便劲力不足,越行越吃力。
二人足足奔了有三十里路,周义已将书生拉开半里的身位,周义见书生已然跟不上自己,便停下了脚步,等待书生赶上。
书生追上周义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前辈耐力着实惊人,轻功也了得,晚辈实在是追不上啊。”周义笑道:“你能跟着我奔行数十里路已算是不错了,寻常武林中人怕是还不及你呢。”
书生心里明白周义也有些夸他的成分,便谦虚道:“周前辈抬举了,晚辈不敢受前辈夸奖。”周义收起面上笑容道:“你知道,我为何要与你比脚力吗?”
书生一脸茫然,不解地道:“前辈不是要试试晚辈的轻功吗?”周义道:“这只是其一。”书生接着问道:“那其二呢?”周义道:“我一出谷便发现天池宫那四个小子,在树后丛林中躲着,若不尽快将他们甩开,只要你我分开,他们便会截杀你。”
书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前辈功力深厚,晚辈实未发现那四人藏身之处。”周义道:“你内力尚不足以查探周围真气波动,再练几年吧,等到了我这种程度,你便也可了。”
书生点头:“晚辈定当努力修习。”周义接着问道:“小娃娃,接下来你如何打算?”书生摇摇头:“晚辈本打算去太原寻义父,但前些日子结识了一位义兄,他有事要去汴梁,我打算也走一趟,看看是否能帮上忙。”
周义好奇:“眼下汴梁已是金国地盘,他要去做甚?”书生回道:“他说他有件家传武器,在护着皇帝南迁时遗落在汴梁,眼下要去取回来。”周义忽然严厉地问道:“护着皇帝南迁?他是做官的?”
书生点头:“恩,他名叫岳飞,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好官。”周义听到‘岳飞’这个名字,立时有些激动道:“岳飞是你义兄?”书生点头。
周义大喜:“你小子有些运气,竟能与当今神武军副将军称兄道弟。岳飞有些本事,也着实正气,可称得上是当今朝庭的栋梁之材。”书生听到周义如此夸赞自己义兄,心下也是高兴便道:“前辈认识我义兄?”周义道:“有过几面之缘。当年金国完颜宗辅南下攻宋时,宗泽将军负责抵御,那时岳飞还是宗泽手下一个副将,我当时杀了完颜宗辅手下两名武林高手,也就是那时见过岳飞几面。”
书生感叹道:“这世界有些小啊,相识之人也总有相识之处。”周义道:“你在女儿谷也耽搁了数日了吧,快些上路吧,此处已离汴梁不远,你可先去助他取回武器,再去寻你义父。”书生应道:“恩,晚辈正是如此打算,不知前辈欲往何处?”
周义道:“我要去山东一趟,见一个老朋友。”书生道:“即如此,周前辈一路保重,晚辈也多谢前辈相送之恩。”周义道:“不足挂齿,勿须这许多礼节,老夫还是喜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吧,不必多言了,你快些上路吧,别耽搁了时辰。”
书生向周义深深鞠了一躬道:“晚辈就此告辞了。”周义挥了挥手示意书生莫要再行礼了,快些离开便是。
书生后退两步正要转身离开,周义忽的开口道:“莫急,还有一事,下月十五,在终南山纯阳宫会举行英雄大会,武林各路英雄都会齐聚一堂,通过比武的形式,决出武林第一,并推举为盟主,这终南山离太原不远,你若有时间也有兴致可前去凑个热闹。”书生踌躇道:“可是,以晚辈武功,实在是微不足道,不敢下场比武,惹人笑话。”
周义笑:“没人说凡是去的都必须要下场比武,你现在无门无派,便是夺了这武林第一,也无法领导群雄。你大可以去看一看,能有所收获,武功有所精进也说不定。”书生道:“若只是去凑个热闹,晚辈倒的确有兴趣,不知周前辈是否会前往?”周义道:“我当然会去,好啦,你快些去汴梁吧。”书生向周义告辞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向着汴梁方向行去。
书生心中惦记着岳飞的安危,脚下步伐也变得快了些。一路上不曾多有逗留,腹中饥饿只是路上摘些野果充饥,入夜也是就地休息,未再刻意找个有瓦遮头的所在过夜。
书生猜测这许多时日已过,数着日子盘算下,岳飞应当已经取回武器,若无其它要事,此刻应是折而向南了。是以书生一路上故意沿官道而行,怕路上错过。
可眼看离汴梁仅有一日路程了,仍未见到岳飞,心下有些担心,不知是岳飞还未取回兵器,还是行路不同,错过了,于是越发彷徨。
行至汴梁城外十余里的五里坡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书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前面正是一片树林,林中树木遮住视线,瞧不见何人打斗。
待书生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