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抢、掠,你金兵到了大宋土地上哪样没做?”
崔见文手指着道人:“你一个出家人,世间战争之事与你何干,何须你在此多言?”那道人回道:“公子此言差异,国之大事,干系甚大,况我道家人士本就急天下之事。”
崔见文一听更是怒火中烧:“臭道士,有这闲心念你的经,天下之事不用你来操心。”那道人摇摇头:“若要人不言,除非己莫为。”崔见文大怒:“臭道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音一落,崔见文便一抬手,一粒石子向着那道人飞了过去,只见那道士身体不动,手腕一翻也是一粒黑色的小丸飞了过去,将崔见文弹出的石子打飞。
那道人笑道:“这位施主,你这身击物飞出的手法是长白山天池宫的手法,名曰:探云摘星手,那天池老人是你师父吧?”
崔见文闻言对眼前这道人身手实是佩服,只出一手即被猜出武功路数,想必定不是寻常道人。即便与自己门派无何渊源,武功也不是自己师兄弟四人能对付得了的。
崔见文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变得客套起来:“方才是在下失礼了,给真人道歉,敢问真人,可识得家师?”那道人笑:“二十年前,终南山巅的英雄大会,曾见过。只不过那时贫道还是跟在师父身后的无名小道。”
崔见文一惊,这道人居然去过二十年前的英雄大会,自己只在幼时听师父说起过。这英雄大会当年天下各派好手,均有参加,为争夺天下第一,号令武林,最终是纯阳派薛真人技高一筹,成为武林至尊。
而如今面前这个道士居然参与过二十年前的英雄大会,武功应该也不低,不好招惹,便拱手笑道:“敢问真人怎么称呼?”那道人也回以一揖:“真人不敢当,贫道姓陈,人人都称我为陈泥丸”
崔见文忙拱手向陈泥丸作了一揖道:“晚辈见过陈真人,方才失礼还望真人见谅。”陈泥丸摆了摆手:“不必客气,贫道并未放在心上。”
崔见文知眼前这道人武功高于自己不少,还是不惹为妙,想及早脱身,便又拱手道:“陈真人,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叨扰了,就此告辞。”说罢便欲勒马向北奔去。
崔见文等人刚一转身,陈泥丸便出声:“慢着。”崔见文闻言不敢不理,又转回头来问道:“不知陈真人还有何指教?”
陈泥丸道:“你是否也太无礼了?既请教了我的名号,为何不告知我你的名号啊?”崔见文面带歉意地道:“实在不好意思,让真人见笑了,在下姓崔,名见文。”手指身旁三位师兄弟接着道:“这三位是我师弟李见亮、钱见武、耿见云。”
陈泥丸笑了笑道:“好啊,看来这份差事份量挺大啊,这天池老人派了手下四个弟子同时出马。”崔见文不想再与陈泥丸纠缠,想着尽快脱身去追林书生,便道:“陈真人,在下当真有要事要办,还望真人海涵,这便告辞了。”
说完此话,不待陈泥丸再喊住他四人,便急策马而去。
陈泥丸笑着目送这四人走了之后,便朗声道:“两位,出来吧。”
书生与岳英一惊,此人恁地厉害,居然能发现他二人在旁,便慢慢站起身来,拱手向陈泥丸道:“晚辈见过陈真人。”陈泥丸笑道:“那四人便是寻你们吧。”书生答道:“正是,真人如何知晓?”陈泥丸指了指:“那四人急急沿此路北去,想必是去追人,而正巧你二人又躲在此处,不是寻你们,又是寻谁?”
书生尴尬地道:“让真人见笑了。”陈泥丸瞥了一眼岳英问:“这位是?”岳英上前一步道:“小女岳英见过陈真人。”
陈泥丸双目圆睁,也是一惊,问:“你姓岳?我听闻当今神武军的将军岳飞也有一妹唤作岳英,可是你?”岳英回答:“不敢欺瞒真人,正是小女。”
陈泥丸笑:“原来是岳将军之妹,贫道有礼了。”岳英赶紧回礼:“小女不敢受真人之礼。”陈泥丸又向书生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书生初出江湖,只是无名之辈,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一旁岳英瞧出书生面露难色,便接话:“这位林大哥是我与家兄刚刚在镇中客店相识之人,林大哥因不满金兵欺压,出手教训了几个金兵,是以起了争执,那金兵又叫来方才那四人之首欲捉拿我们,我二人逃到此处躲避。”
陈泥丸笑着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可我方才听他几人是要取这位林少侠之命啊。”书生苦笑道:“让真人见笑了。”
陈泥丸笑了笑接着问:“你是对那金国王爷的女儿做了什么,以致这帮人要杀你?”书生赶忙辩解:“我方才也与岳姑娘讲过,我只是与完颜姑娘相处了两个月而已,是因她逃婚,独自一人有些危险,听闻我要去江南便非要与我一道同行,后来便被她父亲捉了回去。”
陈泥丸摆了摆手:“罢了,你们这年轻人之事啊,我也不便插手,只是往后的路你要当心了,我观你武功内力,仍在那四人之下,若再遇上,怕是难逃一劫啊。”书生挠了挠头:“在下也自知武功不及那四人,但义父教过我,打不过便跑,若来日当真遇上,打不过我跑便是。”
陈泥丸哈哈大笑,收住笑声后道:“好,孺子可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书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