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谢如风不及师兄那样仁慈,一出手便先击乐刚手腕,变掌为手刀砍将下去,乐刚手腕一阵酸麻,手中钢刀立时脱手。
谢如风不及停顿,右手一掌直击乐刚胸前,只听得一声闷响,乐刚身子横飞出去,已被击出三尺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另一边孙如雨怕刘二胜等人趁乱偷袭,伤着身后的三名农家人,并未栖身向前,只站在原地迎敌。姜三弟见孙如雨立在原地不动,还以为这孙如雨怯敌,便冲上前持刀砍将下来。孙如雨左手手腕一翻一横挡在姜三弟手腕下,不等姜三弟抽刀回身使第二招,右手手背直击出去打在他的胸前,手背击中后转而又用手掌在他胸前同一位置打了上去。姜三弟后退了两步半跪在地上疼痛难忍,登时便站起不来了。
孙如雨此招便是黄河飞云掌里的一路翻江蹈海,一瞬间可击打对手四次。原本是双手击打,此时孙如雨一手格挡姜三弟钢刀,只得一手使出,便是打对手两次。
刘二胜眼见自己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而另两个同伴也已被打倒在地,生死不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除了教主和四大护法,教中还有人有如此上等的武功,只一瞬间便将他三人制服。
谢如风见已制服三人,转头向三个逃命的人说道:“三位快走吧。”只见那三人,一个中年汉子,上身着褐色粗布短衣,下身亦是褐色长裤。另一人则是中年妇人,深蓝色短衫,下身是已泛黄的白色长裤。身后跟着的着眼看去便知是此二人之子,约模五六岁样子,皮肤黝黑,显是从小跟随父母务农所致,身上穿着同样粗布短衫,短衫上全是泥巴,已然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下身一条粗布长裤,裤角处已破烂不堪。
此时那农夫起身作一揖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感问恩公高姓大名,日后有缘必报大恩。”谢如风笑道:“老哥哥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三位快离开吧,不知这帮匪人还有多少在附近,若再被发现,我们未必能救得了你们了。”
那中年汉子名叫林峰,原是扬州城外的一户山里农家。此刻被赵如雷等人救下性命,死里逃生,也怕再遇上那帮贼人,赶紧拉上媳妇和儿子,向谢如风道:“恩公,就此告辞,我等居于扬州城外西边的大铜山,恩公将来如有空闲,可到舍下一坐。”
谢如风听得扬州一词,顿时想起几日前黑竹林里老者提到在扬州附近有一劫,不禁心中一凛,顿时怔了一下,愣神后口中吐出几个字:“返乡后,莫要去扬州城了。”林峰好奇地问道:“却是为何?”谢如风道:“这帮贼人日后应当会去扬州城,几位还是小心为上。”林峰向谢如风道了声谢,便扶着媳妇和儿子快步离开了。
赵如雷见林峰夫妇已离开,放下心来,转头便问刘二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追这三位农家人了吧,深夜追至此处也要杀了他们!”刘二胜见此情形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颤颤巍巍地道:“赵大哥,这不关我三人的事,是石将军下的命令,入城后除了他自己挑中的女人、钱财外,都归破城的兄弟。只一件事,教中兄弟必须执行,便是不得放一人逃出城去,城中人若能安心在城中居住,不出城,即可活命,只要想逃必杀之。”
赵如雷道:“这石宝竟如此心狠手辣,但是为何不让人出城?”刘二胜急应道:“是…是因为我们破城后,抢女人、抢财宝,若被人将此事传出去,再想攻上汴梁那便不易了。”
赵如雷冷哼一声道:“你们倒还明白,若无百姓支持,万事以难成,那三人本不是当地百姓,何以会被你们追杀?”刘二胜道:“那三人是到这边省亲的,入夜石将军带我们攻入城,他三人趁夜色逃了出去,石将军担心我教行止泄露,是以才命我三人追赶的。”
赵如雷道:“我知道了。这么说石宝军已离此不远了?”刘二胜不敢说慌,忙点头道:“石将军大军目前在距此七十里外的丹阳县。”赵如雷道:“师弟,方腊军已到丹阳了,距此只半日距离了,我们要快点前往扬州了,去告知守军将领及早做好准备,相信不出两日,石宝大军便会抵达扬州。”
谢如风道:“便如师兄所说,再不及早通知守军,扬州城若再被明教占去,那这大宋半边江山可就被方腊得了去了。北边本就战事吃紧,辽兵一直蠢蠢欲动。若朝庭再分身抵御明教,恐会首尾难顾。”
赵如雷打定主意便对刘二胜道:“念在你与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今日也未做下天理不容之事,便不与尔等为难,暂且放过你们。日后若再教我撞见你们行不义之事,我便不客气了。”说着右手一指,解开了刘二胜穴道。
刘二胜浑身一松,跪在地上,哭道:“三位大哥,多谢饶命,多谢饶命,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赵如雷却不解,这刘二胜还能有何事相求,便问道:“求我,是何事?”刘二胜道:“你也知道石将军脾气,手下之人若有不听命于他的,或是有什么任务未完成的,在石将军那边决计过不了,非死即残。此次,我三人授命来追那三个农户,而现下被你们救了,我等回去必死无疑啊。”
赵如雷道:“你就说杀了便是?只是三个农家人,那石宝也不能再派人查证是否属实吧。”刘二胜道:“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