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杨忠怀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跳。
里屋的温颜听得兴奋,实在对这个生猛女郎好奇不已,隔着门帘偷偷探头打量。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女郎通身都是风流大气,银盘脸明媚风情,透着贵族女性的雍容,神态宛若熟透的水蜜桃,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了。
【妈呀,长得真好看!】
【这么漂亮的女郎,我他妈都愿意被她睡啊!】
周瑾行:“???”
三观跟着五官走,不成体统!
玉阳实在太渣,周瑾行原想训她几句,结果反被挖苦。
“七郎你别光顾着训我,我玉阳可没跟杨忠怀许诺要嫁给他,是他自个儿自作多情。”
“无端去招惹人家,你还有理了?!”
“他见色起意,我想尝尝鲜,你情我愿的,谁都不吃亏。”
“……”
“真是奇了,我给王之焕戴绿帽,又不是给你戴,你着急作甚?”顿了顿,“你还有脸训斥我呢,自个儿也老不正经的,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埋汰谁。”
这话把周瑾行气煞了,懊恼道:“谁跟你半斤八两了?”
玉阳不怕死道:“你自诩正人君子,还不是脑子发昏,强把温家女纳进宫来,算什么男人?”
周瑾行:“……”
玉阳:“老七你臭不要脸,人家姑娘
() 小了你近一轮,老牛吃嫩草,你还好意思训我?()”
周瑾行:……?()_[(()”
玉阳:“咱们周家人甭管老小,没一个好东西,你也别在我跟前装正经,花花肠子指不定比我还多。”
周瑾行被气得脸绿,隔壁的杨忠怀和王之焕一脸不可描述。
里屋的温颜暗叫痛快,玉阳简直是她的嘴替!
这不,周瑾行被怼得无语,别扭道:“说你的事,莫要扯上朕。”
玉阳抬了抬下巴,“你是不是混账东西,自个儿心里头清楚。
“听说今日你还把那丫头带了来?
“真是有趣,永福宫的郑惠妃教养着太子,日后太子承了你的大统,郑惠妃的位份总得扶正。
“今日你却把温淑妃带来出风头,你说你像话吗?”
周瑾行沉下脸,不痛快道:“阿姐管得宽。”
玉阳怼他道:“你才管得宽!
“我招惹杨忠怀是我的家务事,你却处处为他喊冤。
“我就奇了,我周惠娥也是姓周,跟你是同父异母的长姐,你怎能偏袒得如此理直气壮?”
周瑾行辩解道:“可是你这般行径实在叫人不耻。”
玉阳挺起胸膛,“我怎么就不耻了?
“你们男□□妾成群,在外逛窑子难道不叫丢人?”
周瑾行头大如斗,愈发跟她扯不清。
他倒巴不得她去逛窑子消遣,也比招惹良家郎君好!
“你莫要跟朕掰扯,朕就问你,今日这事,你要如何处理?”
玉阳没有吭声。
周瑾行逼问道:“王驸马闹出这般大的阵仗来,国公府声名尽毁,你又当如何收场?”
玉阳不耐道:“那老小子不想混了,他若继续闹腾,我立马休了他!”
周瑾行:“……”
隔壁屋的王之焕听到她要休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冲动地跑了出来,着急道:“玉阳你欺人太甚!”
紧接着杨忠怀也出来了,严肃道:“臣愿求娶公主。”
猝不及防见到两个老男人,玉阳怒目圆瞪,懊恼道:“好你个老七,竟这般坑我?!”
周瑾行摆烂道:“你那破事朕不想管,你自个儿跟他们掰扯清楚。”
杨忠怀还不死心,着急道:“臣对公主一片赤诚,只要公主与王之焕和离,臣立马求娶!”
王之焕急得跳脚,“老匹夫,你不讲武德!”
玉阳也受不了恋爱脑,没好气道:“杨二郎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谁要跟你做伉俪情深了?
“你宁国公府配得上我周惠娥么?
“你家老娘还活着呢,合着让我这个长公主来侍奉公婆,管束孩子,做你家的老妈子不成?”
杨忠怀被噎了噎,讷讷道:“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公主管束,阿娘也无需公主侍奉。”
玉阳嫌弃道:“我呸!
“你杨家这般重视家风,我玉
() 阳声名狼藉,若与你结亲,杨家宗族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戳脊梁骨。
“你家老娘受得了我这个儿媳妇?
“她受得了我养面首?受得了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你省省吧,人老太太七十大寿活得好好的,非得让她糟心,这是不孝!”
听到这些话,周瑾行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合着她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呐!
杨忠怀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玉阳堪称人间清醒,埋汰道:“我堂堂一国公主,有财有貌,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跟你杨二郎相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床上那些话听听就好,还当真了。
“我就想尝尝鲜,瞧着一本正经的,在床上